“啊”蹲在地上的安好瞬間被抱了起來。
“想讓我抱你就直說。”顧余笙知道安好不想跟他走,一出家門,安好就蹲在地上,他生怕拽疼她,不敢用力,所以干脆把她抱了起來。
“放我下去,顧余笙,這是在外面,你瘋了?我跟你回去!快放我下去”安好不敢亂動生怕顧余笙把她扔地上,摔疼了。卻又不好意思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他抱著。
“憑什么?”顧余笙此刻仿佛一個幼稚的小孩子,撅著嘴不服氣的問到。
“你,放我下去!”安好拽著顧余笙的兩只耳朵,惡狠狠的說到。
“不放”顧余笙面不改色的說到。
“放不放,不放我咬你了?”安好瞪大了眼睛說到。
“來吧”顧余笙笑著把臉湊到了安好的臉上面。薄唇擦過安好粉嫩的嘴唇。
“滾,啪,我不是故意的,我…”安好一揮手,顧余笙的臉上留下了四個指印。而后安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顧余笙,心虛的把頭低了下去。她害怕顧余笙生氣,她早就見識過他生氣有多可怕,幾年前她知道他喜歡她,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抬頭看顧余笙。
而顧余笙陰沉著臉,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事”
現(xiàn)在這種特殊時期,他如果再發(fā)脾氣,估計就是雪上加霜了,他不敢賭,有氣也要自己憋著。憋著,大男人,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有意的,疼不疼?”安好輕撫著顧余笙的臉頰,愧疚的問道。
“不疼”顧余笙心里都樂開了花。他的小乖在關(guān)心他。早忘了剛剛安好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了他一巴掌。
“電梯來了,進去吧。”安好摸了摸顧余笙的臉,輕聲對他說。
“好”
“真的沒事嗎?要不回我家去敷一敷吧!”安好也不敢提讓他把自己放下去的事了,由他抱著吧。
“沒事,不疼,吧唧”顧余笙看著安好一張一合的小嘴,特別想親一下,果然這樣做了。
而安好依舊保持著手摸顧余笙臉的動作,愣住了。
“顧…”安好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出口。親一下就親一下吧,又不是沒親過。她也不反感不是嗎?
“嗯?”顧余笙沒想到安好會把話憋回去。心里的喜悅更多了。小乖的防線正在被他一道道破解。
“沒什么”安好搖了搖頭。
“吃飯去吧?”雖說的是問句,但是安好感受到了顧余笙氣場的壓迫。
“好”她可不傻。反正她也餓了。干嘛餓著自己還要惹他不開心呢。
“想去吃什么?”顧余笙把安好一路抱到了停車場,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副駕駛,生怕磕了碰了。然后自己坐到駕駛位置。
“我還想吃那個水煮魚,可以嗎?”安好毫不猶豫的說想吃水煮魚,可想了想,又覺得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沒到那種可以為彼此做決定的地步,五年前可以,但是五年后可不一定可以。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
“當然可以”顧余笙被安好的最后一句問的有些不開心,眼底有明顯的不悅,但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太棒了,吧唧”安好沒經(jīng)大腦就在顧余笙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后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伸手捂住了自己臉,真是這以后什么蠢事都干的出來了。
顧余笙明顯也很驚訝。但是很快取而代之的是開心。
“害羞什么,以前也沒少干。”
“閉嘴”安好伸手捂住了余笙的嘴。
而顧余笙伸出舌頭舔了舔安好的掌心。
“你。變態(tài)!”安好紅著臉抽回了手。他怎么可以這樣。
“安好,五年了,我們都變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連牽手都會不好意思的人了,我知道,你今年才十九歲,是啊,你處在人生最美好的階段,我曾經(jīng)也是處在你這個階段遇見了你,當時在那以前,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喜歡上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安好聽著顧余笙的話,心里很復(fù)雜,小聲的反駁了一句。
“聽我說,而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闖入了我的世界,我記得那時,你一頭漂亮的長發(fā),飄飄然然,蹦蹦噠噠的跑到了我面前,問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當時只是玩游戲玩輸了,可能真的是緣分吧,我從來不輸?shù)模S后他們讓我去跟你要聯(lián)系方式,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有趣,我覺得跟你在一起不會無聊,便對你動了心思,那時你哥知道我的身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里對你的關(guān)心,我也知道左修斯有多在乎你,但是我顧余笙要的,從來都要得到,得不到的就要毀掉,你那么好,就像一縷陽光照亮了我的生活,我怎么舍得毀掉你。
在后來,還記得那次你父親去接你嗎?我問你他是誰,你先是不說,后來哭著對我說了很多,我得知他是你父親,而你又痛恨我母親的那一刻,我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慌亂感,我害怕失去你,我不敢告訴你,但是后來我母親那次把我接到她那,我沒想到那么巧合,會碰見你,你得知了一切后,勢必要離開我,你知道我,我長那么大,要什么有什么,我從來不害怕失去,因為我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不一樣,你每一次說離開我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塊,血淋淋的疼,我威脅過你,求過你,可是你都無動于衷,后來我父親安排我出國,那天,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可是你卻和左修斯在一起,我當時想,只要你開口,讓我不要走,我立馬跟你回去,可是,呵”說到這,顧余笙伸手擦了擦臉上冰涼的以前,自嘲的笑了。
“不是,那天我…”安好聽著顧余笙的話,心里也十分難受,那是她曾經(jīng)年少時喜歡到心底的人啊,可是她都干了什么?這本就不是他的錯,她憑什么把錯都歸到他身上?她伸出手想要去擦顧余笙臉上的淚水,他曾經(jīng)多么驕傲,可是在面對她時,她給了他多少委屈?卻被顧余笙推開了,隨后打斷她說的話。
“好了,別說了,是我奢求的太多了,這樣就挺好,我知足了,安好,我不會在逼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討厭我好么?”
好么,帶著懇求的這兩個字哪里應(yīng)該是一身傲骨的顧余笙應(yīng)該問出來的?她怎么忍心拒絕?
“好”
“謝謝你,安好”
“我,顧余笙,我,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的身份,你是她的兒子”安好把臉埋進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