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定,溫心的身心就全被臺上的歌手和聲音吸引住了。
由于她坐的位置離臺上最近,看得最是清楚,那歌手舉手投足間有著巨星風范,仿佛他此刻不是在小清吧的臺上唱歌,而是在開一場萬人演唱會,那氣場,真的很強大。
————純白的,清香的,孤傲的,像白蓮。
鮮紅的,馥郁的,帶刺的,是玫瑰。
我愛的,不愛我,很可悲,是無緣。
呼.........在深夜還是想念,這么多年,你在別人的懷抱,可想過我們曾經的美好。
絕情的,多情的,像你我,終究無緣。天很藍,你很美,流著淚,在倒影中說再見,再見...呼...你總說夢醒后沒有我,你沒回頭,又怎知我不在..呼,哦.....————
傷感的吉他旋律,傷感的歌詞,讓人有種錯覺,不是他這個年齡能唱的滄桑感。可就是那么好聽,他就是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矛盾體,矛盾得剛剛好,這個小歌手,很受人們喜歡。
人們對他的喜歡,一半因為唱歌好聽,一半因為長相,他的相貌和現下當紅的小鮮肉比起來毫不遜色。
出于職業習慣,溫心取出相機,拍下了臺上如油畫般好看的美景,而景中最美的就是少年。
是錯覺嗎?拍照的時候他明明在唱歌,可他對著相機不斷挑眉,似乎對她這種舉動不太喜歡。唱歌不是為了出名嗎?誰都希望被拍的,至少溫心是這種想法,或許他挑眉是在感謝自己。
然后調轉目標,趁著冷仟瀚不注意對著他的臉拍了幾張,這次她不敢開閃光,這相機就算再昏暗的燈光下拍的照片連臉上的汗毛都能看清。接著還拍了他對面的男子的背影,故意這樣拍就是要保持神秘感,才能讓大眾提起興趣。
沒有被他發現,趕緊收起相機,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滿足感。
完成了大事,突然有些想念紫水晶,溫心抬手,服務員很快就跑過來。
“給我來一杯紫水晶,顏色別太濃,還有要少冰,謝謝。”紫水晶是溫心很喜歡的雞尾酒,不是因為它的口味,而是顏色。她喜歡紫色,是淡淡的紫,就像滿天晚霞退卻后,偶爾奇跡般出現的那紫色晚霞,美得就像掛在天空的紫色輕紗。
服務員雖點著頭,心里卻在想,這個女的要求可真多。
“少冰喔~”看著服務生走開,溫心還不忘加了一句。
人怎么能沒有點追求呢,就算只是一杯酒,也得要合心意才行。
“紫色,高貴神秘的顏色,略帶種憂郁的色彩,代表深刻。安靜中又有著淡淡的憂傷。”
正聽著臺上少年的歌入神,身后傳來頗有磁性的聲音。
溫心轉頭,本來坐在冷仟瀚對面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面前,還對她笑。
再看向他們坐的位子,冷仟瀚已經不見了。
“你研究的真仔細,我喜歡紫色只是單純的喜歡,沒有其他。”
看著他說話間,溫心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
一雙上挑的細長鳳眼,薄薄的嘴唇,瓜子臉,鼻子很俊秀。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笑起來鳳眼微瞇,顯得很溫柔,如果不是他十分突出的喉結和陽剛的聲音,溫心差點以為他就是女扮男。
他的相貌雖無可挑剔,不過和冷仟瀚那種陽剛的帥截然相反,屬于俊美型。
看了他,溫心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就是冷仟瀚的情人。
“或許吧,我看你也是個開朗的女孩,怎么會憂傷呢。易清。“他向她伸出手去。
溫心猶豫要不要和他握手,畢竟沒有接觸過這種男子,不是有偏見,也不是抵觸,只是不習慣。連名字都這么女人,想了想還是和她握了手“溫心。”
他笑了笑,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的名字讓人溫暖,看來還是個溫暖的女孩。怎樣,有沒有拍到什么新聞?”
他知道自己是記者,既然是冷仟瀚的情人,那冷仟瀚一定跟他說過討厭自己,他還來靠近,就是來者不善。
溫心立馬提高警覺,收斂笑容,把相機緊緊抱在懷里,這報社的相機可是她的命,再弄壞了可真完蛋了。
看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易清笑道“你別緊張,我跟那個大木頭不是一伙的,至少我這個人不會隨意聽別人的謠言就對一個人改觀。他不懂憐香惜玉,我懂。”
看他的笑容不像在騙人,溫心才放松下來,訕訕地道“你和他不是....?”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嗯?是什么?你不會吧,我就這么像女人嗎?雖然天生俊美了點,也不至于讓人誤會成這樣吧。我可是真正男子漢耶,也喜歡美女,當然也有正常生理需要。”易清簡直要氣暈過去,伸手想摸摸這個可愛女生的頭,不過被她躲開了。
“嘿嘿,我可沒有說,是你自己說的。”溫心尷尬的笑笑,原來是自己想歪了,并不是所有長得俊美的男人都喜歡男人“所以你為什么要過來和我打招呼呢?等下你朋友看見了會發瘋的。”她看見冷仟瀚從洗手間出來走到位子坐下,而且黑著臉,兇神惡煞的,雖然這樣也不影響他的顏值,可是看見他生氣她就很開心,心情大好。
服務生端上酒來放桌上,看著杯子里盛著的夢幻紫色,再聽著臺上的音樂,舒適有愜意。
易清笑道“小生就是這清吧的老板,客人是上帝,你就一個人,這不是想著你會不會無聊,所以過來陪你聊兩句呀。順便當認識個新朋友嘛。”看她滿臉沉醉捧著杯子看,他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一邊道”這酒不好喝的,待會我親自給你調一杯,也是紫色,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心,我也沒有打算喝它,就看看。”溫心從新拿回杯子捧著,接著說“噯,你看著脾氣這么好,是怎么容忍那個人的?真好奇你跟那種人怎么會是朋友。”說著還不忘白了眼遠處看著窗外發呆的冷仟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