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姝聽完之后,恍然大悟,“原來雪鶻在進屋前就設計了陣法啊。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是什么樣的陣法居然讓他們聽到的內容跟我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雪鶻輕笑著,“原本只是設計了一個類似結界的陣法,讓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的。但是,我轉念一下,要是長時間讓這群老頭聽不到聲響,他們可能會懷疑。”
“于是,我借用了影嫣的玄幻鏡,制造了一些他們想聽到的內容,然后在結合我的陣法,就徹底將他們的耳朵騙過去了。”
溫簡姝很好奇的看著影嫣腰間懸掛的玄幻鏡,“你的這塊鏡子那么神奇啊,聽說之前瀚海觀的弟子找茬的時候,這塊鏡子還顯現過之前發生的事,莫不是這鏡子有什么記憶功能?”
“呵呵······”影嫣輕笑著回復,“大師姐,你也被表面現象給騙了。這塊鏡子只是制作的材料十分罕見,加上一些古樸的紋路,增強幻術的效果的。”
“哪有傳說中那么神奇的功效,還能將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我之前讓鏡子現象就是利用了諸葛清風師弟的心中一種想看到的景象,加上我的幻術,所以他才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說到底,這就是一種幻術,假的。”
溫簡姝輕笑著夸贊,“能夠從內心深處直擊敵人也是一種本事,你們幾個真是各有所長啊。”
“呵呵······”眾人謙虛的笑著,氣氛很是和諧。
沒過多久,諸葛清風從圍墻外飛身進來了。
沫無奈的說,“你們這是翻墻翻習慣了啊,都不走正門了。”
諸葛清風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額頭,“抱歉大姐,忘記了要走正門了。”
“算了算了,反正大門已經變成一種擺設了。”沫有些的吃著東西,“你現在來是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諸葛清風點點頭,“凌兄他們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你們過去了。”
顏驚月看了看天上月亮的位置,淡淡的說,“等軒宇回來我們就出發。”
話音剛落,王軒宇飛身進來了。
顏驚月立即起身,“怎么樣了?”
王軒宇淡笑著回復,“正如你們所料的那樣,木蕭雨確實是派人來救青蘿了,所有派出來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很好。”顏驚月淡笑著,“這一次,就讓青蘿徹底變成無用之人!”
王軒宇從懷中將木蕭雨寫給青蘿的信交給了顏驚月。
顏驚月看后,鄭重的說,“果然跟我們預想的一樣,青蘿知道九幽搜魂訣的破解之法,所以木蕭雨才會派出自己的親信來救她,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不要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顏驚月泰然自若的吩咐,“影嫣,你和軒宇去那幾個親信那里,將那幾個家伙的記憶換一下。然后,等我們問出破解之法的時候,模仿我的筆記寫一封信,由軒宇親自交到木蕭雨的手上。”
“記住,信的內容一定要寫上那個破解之法的名稱,而且要寫我們參與了援救,這是在刑場青蘿為了保命大聲說出的浴血宮秘密。”
“而我們全然不知,特此向宮主進行求證,語氣盡可能的單純一些。”
影嫣笑著應承,“好,沒問題,交給我吧。”
顏驚月看著沫,認真的吩咐,“沫,麻煩你帶著清若、緣若、黎瑤、微月四人將木蕭雨留在飛霜城的所有打探消息的九衣全部除去,然后由我們的人易容成他們的樣子,繼續將我們的消息傳遞給木蕭雨。”
“知道了。”沫很隨意的回復,“都不叫大姐,真是太傷感情了。”
微月和清若一左一右的抱著沫的胳膊,一本正經的說,“大姐,你就不要矯情了,趕緊去辦事吧。”
說完,就將沫直接架走了。
沫不滿的掙扎,“我還沒有吃完的我的東西啊,等我喝口茶······”
溫簡姝被她們逗笑了,“你們姐妹好有意思。”
影嫣無奈的輕笑著,眼神示意了一下王軒宇,然后就往屋外去了。
王軒宇經過顏驚月身旁的時候,目光很是復雜看著顏驚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顏驚月笑著,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王軒宇才跟著影嫣的步伐離去了。
溫簡姝笑著問,“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忙的?不用客氣,盡管開口。”
疏桐輕笑著,“大師姐,自從我們之間誤會解除之后,我發現你越來越豪氣了,一改之前冰山的氣質啊。”
溫簡姝笑著感慨,“之前呢一直在菡黛閣,要有大師姐的風范,所有的事情都要管,難免就有些冷淡。百花節那天,跟著何小姐和馮小姐她們感受了一下普通人的生活,覺得何必要將自己逼成老氣橫秋的樣子,還是要有些生氣。”
“唉,在山下混久了就變得像普通人了。”
顏驚月小聲的笑著,“大師姐,你能這么說我很開心。不過,我們門派內部之事,你插手過多到時候我們身份暴露你會受到一些非議。這樣吧,為了防止木蕭雨的眼線狗急跳墻拿何小姐和馮小姐她們做人質,就麻煩你去保護她們了。”
溫簡姝笑著應承,“沒問題,我這就去。”
言畢,拿上劍就瀟灑的離去了。
顏驚月她們互相看了一眼,也一起去了修竹派。
到了之后,趙如初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雪鶻看到只有他和凌夜白在,輕聲問,“其他人呢,怎么就你們兩個?”
趙如初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壓著聲音抱怨,“我真是瘋了才會幫你們把整個修竹派的人都給迷暈了,你們也真是太大膽了!”
凌夜白看見泠然來了,儒雅的笑著站在她的身邊,淡淡的說,“其余人去幫忙解決探子了,修遠在里面布置,我留在這兒等著帶你們進去,修遠布置了許多機關。”
雪鶻看著滿臉悔恨、糾結、痛苦的趙如初,用映梅扇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望風的事就交給你了,反正你已經幫我們了,索性就好人做到底。記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趙如初眼神復雜的看著雪鶻,雪鶻輕笑著跟著凌夜白走進屋去了。
顏驚月她們進屋去的時候,紛紛沖他點點頭,表示感謝。諸葛清風直接拍了拍趙如初的肩膀,“趙兄,要是有人忽然醒來,一定要記得敲暈,靠你了。”
趙如初十分無奈,直接狂抓著頭發,自己面壁思過。
進屋之后,凌修遠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好了。
鐵籠被悄悄收了起來,四周用強烈的光將屋中照得十分的亮,就好像白天一樣。
凌修遠刻意將屋中的布置成刑場的樣子,為了不被識破,還點了一些致幻的香。青蘿被架在木架上,她腳下放著一些木柴。旁邊布置九個一模一樣的木架,只是木架上沒有綁著真人,是稻草做的假人,都披著黑色的斗篷,看不到臉。
雪鶻在房間轉了一圈,淡笑著贊嘆,“看得出六妹夫的布置很用心,很有那么一個意思,不錯不錯。”
凌修遠輕笑著搖著紙扇,“二姐過獎了,你們的吩咐修遠哪敢馬虎。”
顏驚月淡笑著吩咐,“開始吧。”
眾人開始易容換裝,為了不暴露,顏驚月易容成了香寒煙的模樣。
顏驚月坐在上位之后,用內力輕輕一揮,將一旁盆中的水灑在了青蘿的臉上。
青蘿悠悠轉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傾國傾城、妖嬈的香寒煙坐在了面前。
青蘿很是激動,大喊一聲,“宮主,您來救我了!”
顏驚月模仿木蕭雨平時的動作,將食指輕放在唇邊,示意青蘿安靜。
青蘿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她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已經是白天了,自己被綁在刑場的木架上,自己腳下是柴火堆,周圍全是站著不動的江湖中人,香寒煙坐在轎子上,她的親信在抬著轎子。
青蘿看了好幾眼,那樣的面容和氣質,絕對是香寒煙。
青蘿滿眼的激動,“我就知道宮主您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
香寒煙冷漠的笑著,“要本座親自來救你,總要有些價值吧?”
青蘿滿臉的疑惑,“屬下不明白宮主的意思,希望宮主稍作提示。”
香寒煙隔著好遠,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青蘿的臉上,青蘿都被打懵了。
香寒煙冷冷的問,“知道為什么要打你嗎?”
青蘿眼神歉疚的低下頭,小聲回復,“屬下知道。我不應該擅作主張帶著那么多黑衣前來陷害十位尊主,害浴血宮損失了好幾個黑衣,求宮主原諒!”
香寒煙輕繞著額邊的一小撮秀發,淡淡的說,“損失幾個黑衣事小,就因為你的愚蠢讓她們知道了本座安插在飛霜城的九衣探子,今后本座該如何掌握她們的一舉一動!”
青蘿趕緊求饒,“宮主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屬下這一次吧!”
“饒了你?”香寒煙飛身到了刑場之上,冰冷的看著青蘿,“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讓本座饒過你?”
青蘿額頭直冒冷汗,大氣都不敢出。旁邊的怡鶯趕緊求救,“宮主救命啊,我只是聽從青蘿姐姐的命令辦事,我是身不由己的。”
剩余的黑衣也將罪過完全推給青蘿,紛紛喊著饒命。
青蘿眼神毒辣的看了一眼怡鶯。
香寒煙直接就當做沒有看到怡鶯他們,衣袖一揮,將他們身下的木柴點燃了。
香寒煙冰冷的說,“無用之人,本座從來不會讓他們活在世上!”
聽著身邊怡鶯他們慘烈的叫聲,青蘿全身都在顫抖,她怕了,她不想死。
香寒煙緩緩的轉身,冷笑著看著青蘿,“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香寒煙剛想出手,青蘿趕緊說,“宮主,我知道您的秘密,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香寒煙將手背在身后,冷眼看著青蘿,“你想威脅本座?”
“沒有!”青蘿滿眼恐懼的解釋,“在場的人都被您點住了穴道,但是能夠聽得到我們的對話。我怕待會兒我挨不住烈火的痛苦,不小心將您的秘密公之于眾,您也不好收場。”
香寒煙捏住青蘿的下巴,淡淡的說,“這個世上,死人的嘴巴最緊,本座可以先殺了你在放火燒了你的尸體,沒有任何事是可以威脅本座的!”
情急之下,青蘿趕緊大喊了一聲,“陰陽千佛掌!”
香寒煙臉色大變,“你說什么!”
青蘿強忍著下巴的痛楚,“屬下知道這種武功在哪里?”
“快說!”香寒煙目光一寒,冷冷的看著青蘿。
青蘿低聲哀求,“宮主,您先放開我,下巴快要脫臼了!”
香寒煙放開了青蘿,青蘿活動了一下嘴,趕緊說,“屬下前些年在菡黛閣的后山的山洞中墻壁上發現了這種武功的心法和圖像,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您的大秘密,屬下不敢隨便亂說。”
“之前為何不告訴本座!”香寒煙冷聲質問。
青蘿趕緊示弱,“求宮主原諒,只要您愿意,屬下這就去那個山洞把守,堅決不讓任何人靠近!”
香寒煙輕笑,“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吧。”
說完,輕輕點了一下青蘿的額頭,青蘿隨即暈了過去。
顏驚月她們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撕,紛紛露出了笑容。

顏香沁兒
哈哈,找到弱點了,最大的反派馬上就要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