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手中陌刀一指,千余精英將士便在他的帶領下,就如同一群來自煉獄的幽靈騎士一般,悄無聲息的殺進了洛陽皇城。
所有的馬蹄上統一裹上了厚厚的棉布,馬嘴都套上了嘴套,而城墻上越走越遠的巡邏隊明顯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常,整個皇城都還在沉睡之中,對即將來臨的暴風雨渾然不知。
洛陽皇城的規模并不算太大,整個就是一個大方框,原來這里是代都,也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有可能會代替帝都的作用。
趙凡此時最主要的目標,是先解決城內的兩個軍營,然后先把皇城控制住,最后再去救人。
在魏大的指引下,趙凡很快帶著人找到了玄武門的兵營,軍營的規模并不是很大,大約駐扎著一千多人,但是不同守城的那些普通士兵,這個兵營明顯的更加紀律嚴明。崗哨精神飽滿的站在營門旁邊,一隊隊的巡邏士兵打著火把在兵營里來回穿梭,整個兵營里一片肅殺,倒也有幾分精銳的模樣。
趙凡遠遠的看著守衛森嚴的營地,不禁覺得有些棘手,在目前這樣惡劣的情況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損失,絕對不可大意。
正在趙凡惆悵時,刀疤已經帶著幾百號騎兵順著城墻一路殺了過來,等到營門的哨兵發現異常時,黑壓壓的騎兵已經快到沖到他們臉上了。
“兄弟們,給我殺!”刀疤一聲暴喝,舉起短弩便是兩箭,那兩名哨兵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飛箭送到了地獄,這是神武軍特有的絕技,也只有神武軍,才會如此大批量裝備這種原本用于暗殺的武器。
因為營地是駐扎在城內,所以也并未設置什么陷阱障礙,竟讓刀疤輕而易舉的便沖進了營地,尾隨的一眾將士,跟隨著刀疤洶涌而入,紛紛點燃火把,在營地里四處放起火來,幾支巡邏隊伍則第一時間就被弩箭射成了刺猬。
十二月的北方天氣干燥,再加上整個軍營都是木頭組成的,更加是火中加碳,火星一點就燃。等到熟睡的守軍們驚醒過來,整座大營都已經化作了一片火海,絕大多數的士卒還沒有來得及沖出營房,就已經被大火吞噬的一干二凈,而少數沖出來的士卒也被蜂擁而至的神武軍士兵砍成了肉泥。
一千多守軍竟然在頃刻間便死傷殆盡,刀疤殘忍的看著一眼正熊熊燃燒的大營,伸舌頭舔了一口染血的劍鋒,滿意的笑了笑,與此同時,大胡子也沖破了宣仁門的大營,將里頭的守軍殺了個干干凈凈。
而就在此時,安排好的魏家家仆也開始在洛陽城內四處放火,整個洛陽城烽火狼煙,一片狼藉。
刀疤和大胡子合兵一處,捎上了趙凡等人,一路攻破內城,直直殺往貞觀殿。
……
貞觀殿內,洛陽令王東明正陪同著軍中的一眾將領飲酒作樂,一群衣著暴露的舞姬正在廳中翩翩起舞,身上僅著一層薄紗,身體的隱秘部位若隱若現,好不誘人,正所謂的風花雪月,通宵達旦,不過如此。
“馬將軍,不知現今荊南現場情況如何了?”王東明經過了一晚上的戰斗,已經喝了個八分醉,一手端起了酒杯抿了兩口,含著幾分醉意問道。
“還是老樣子,張環那個老匹夫,不是王化,現在還在負隅頑抗著?!瘪R將軍癟了癟嘴,有些嫌棄的說道,“不過城中已斷糧多日,聽說已經是人吃人了,真是晦氣,我看是蹦跶不了幾天了?!?p> 王東明鄙夷的跑了一眼馬將軍,心道就你們還嫌棄別人人吃人,你們的軍糧不都是人肉嗎?
不過想歸想,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來,畢竟,禍從口出。
清了清嗓子道,“那是,誰能擋的住我大齊兵鋒,馬將軍,將來有機會,還請將軍在圣上面上替下官美言幾句啊!”
“小事小事,再說王老弟也是頗有能耐,這破落的洛陽城一年時間就被你給治理的像模像樣的?!瘪R將軍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王東明朝著馬將軍諂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拜將軍所賜,給我們洛陽城一個安寧的環境,要不然以下官的力量,此刻還不知道洛陽都要破成什么樣了?!?p> 馬將軍滿意的看了王東明一眼,暗想這家伙還挺會來事的,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回復他的話。
“大人,不好了,賊人殺進城來了?”
正當眾人喝的迷迷糊糊時,一個本來在門口放哨的士卒沖了進來,手足無措的沖著王東明喊道。
“什么賊人?誰殺進來了?”王東明有些不悅的跑了來人一眼,生氣的問道。
“是我來了!”就當士卒不知如何是好時,趙凡突然帶著一眾士兵沖進了大殿之中,一陣寒光閃爍,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是被無數的短弩瞄準了。
“誰是王東明?”
“你們是哪只軍隊的,竟敢…”一個一直坐在馬將軍身后的年輕將領聞言,忍不住拍案而起,質問趙凡是哪支軍隊派來的。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幾支弩箭給射穿了喉嚨,伸手想拔掉脖子上的弩箭,卻怎么都做不到,只能發出嘶嘶吸氣聲,一陣掙扎之后才痛苦的死去。
“大膽,你是什么人?”
原本有些醉意的眾人,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不禁清醒了幾分,充滿了怒意的掃視著幾人。
趙凡見狀,不禁一陣冷笑,這些人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回答我的問題?!闭f完手一揮,身后的眾士兵立馬會議,一個齊射將剛剛說話的人裝扮成了一個大刺猬。
“我再問一遍,王東明是誰?”趙凡冷笑著掃了一眼眾人,沉聲說道。
“我就是王東明,你待如何?”王東明放下懷中的女子,眼神陰冷的盯著趙凡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