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
后宮目前最得寵的妃子,其子玄青云也是很爭氣的奪得了皇帝的看重。
此刻她居然自己跟著過來,顯然是仗著自己得寵就肆意妄為,沒有皇帝的邀請也跟著來,皇帝身后的侍衛們一個個都沒給她好眼色。
能夠成為皇帝隨行護衛的人,修為當然是強者中的強者,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仗著自己得寵就失了身份的人。
此時的末砂也被香妃的到來而打斷了思緒,視線很快鎖定那個看起來婀娜多姿的香妃,嘴角又是一勾,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女人會在這里弄出什么事情來。
不過她倒是很期待,畢竟閑著也是閑著,送上門來的戲,不看白不看。
“臣妾參見陛下,宣王殿下。”香妃端莊的扭動腰身,緩緩作揖。
見此,皇帝雖然心里面有些不悅,香妃怎么到哪里都要跟著他,但礙于玄塵在,他不想生氣,只是點點的看了她一眼,這次讓她起身。
香妃見皇帝沒有怪自己一意孤行跟過來,心情頓時大好的給了玄塵一個大大的微笑,若是平時,她看都不會看玄塵一眼,更別說對他笑了。
末砂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依舊很淡定的站在少年身后,旁觀者香妃所自導自演的這一切,只是沒想到香妃竟然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四目相對,香妃不淡定了。
“陛下,她是誰?”香妃一臉不悅的質問皇帝,心中生氣極了,難怪皇帝不愿帶自己過來,原來是在這宣王府中藏了個美人。
看到一身紅衣耀眼的末砂,香妃心里發慌,這女子一看就氣質非凡,而且兩人對視的時候,對方也毫不退縮的應了她的眼神,這讓她更加確信這個女人是皇帝帶來的。
宣王什么樣子,她最清楚不過,如今修為散盡的他已經退化到孩童時期,不可能對這個女人懂男女之情,那么除了皇帝,似乎也沒人會想到要將女人藏進這宣王府。
而且因為宣王癡傻的原因,皇族上下,除了皇帝,也沒人會在意他這個沒用的廢人,連這府里的下人都不怕他,香妃越想心里就越堵得慌。
然而更讓她心慌的是,皇帝竟然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樣,理都沒理她,直接拉著玄塵就走進了王府客廳,末砂也直接跟著,心里卻在偷笑。
看來這香妃也并非傳說中那樣得寵嘛,見皇帝理都沒理她的樣子,末砂故意做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用手捂著嘴巴,為難的將臉別到別處。
“陛下……”香妃原本就嬌生慣養,又因常年生活在后宮里,走路都是慢慢吞吞的,此時除了她帶過來的侍女仍在自己身后,其他人早都走的遠遠的。
如果這只是單純的走路還好,可關鍵是末砂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頓時引的所有侍衛們都一副欲笑不能的樣子。
更讓所有人憋的面紅耳赤的是,玄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皇帝身邊竄到末砂身旁。
“爸爸,你怎么這么開心,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年一臉好奇的望著末砂。
“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了--咳咳咳。”末砂頓時笑聲鋪天蓋地,搞的那群本來就已經憋了很久的侍衛瞬間也爆發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整個王府被一片笑聲所包圍。
最后還是皇帝重重的咳了兩聲,這笑聲才知止了過去。
然而香妃此刻也終于意識到皇帝不會幫自己,硬是把內心的狂風暴雨給止住了。
不過此時她是記下了,眼前這個紅衣妖精,她一定要然對方好看,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的當眾嘲笑自己,簡直可惡至極。
若不是此刻有皇帝和那個傻子王爺都在,她簡直此刻就想直接沖到末砂面前,將她狠狠的掐死,居然讓她當眾丟臉!
想到這里,香妃那雙死死盯著末砂的眼眸頓時變得惡毒而很辣。
末砂感覺到她心里狠狠的惡意之時,并沒有什么感覺,一只螻蟻而已,還能翻天了不成?
“塵兒,若是這里有人要欺負爸爸,你會幫爸爸欺負回去嘛?”末砂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玄塵。
見她那一臉不明白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心里有些樂了,這孩紙真是可愛呢!
不過末砂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她叫玄塵喚作塵兒之時,皇帝身后所有的侍衛都一臉震驚的望著她。
據他們所知,宣王雖然修為散盡,但卻并未像外面所傳的那樣癡傻,只是智商停留在孩童時代而已,確切來說,此時的宣王,心理上只是一個小孩子。
但是小孩子也有明事理的,也有霸道的。
塵兒這個稱呼,至今只有皇帝和那不幸身亡的明妃能喚,此刻竟然從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口中聽到這個稱呼,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誰敢欺負本王的爸爸,本王就打他!”玄塵一臉的堅定,但是那雙稚嫩而水靈的眼睛卻深深的側漏出一種及其吸引人的萌動感。
玄塵這話一出,頓時讓那些原本正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的侍衛狠狠一棒。
這居然是真的?
天啊,這居然是真的!
侍衛們心里那是一個激動不能描寫的,這么多年,他們終于從一個除了他父母的人喚出這個稱呼。
既然宣王能讓她這么稱呼自己,也就說明,他們的宣王殿下終于開始恢復了,終于開始承認除了皇帝和明妃的其他人了。
想想曾經的那個可以叱咤風云的修煉天才,他們心中無不是激動的。
但同時也是哀傷的,因為曾經的天才已經變成了沒用的廢人,真的很難想象,如果脫離了皇帝呵護的玄塵,此刻會是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所有人都沒有再想下去,不是他們不敢想,而是此時的玄塵已經開始有恢復的前兆了,這就說明,他們的天才還有機會回來。
想到這里,侍衛們皆向末砂投來感激的眼神,使得末砂有些尷尬的不自在。
不就是跟他們的王爺講個話么,有必要如此激動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