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魏爾泰去到運虹餐館、餐館的門臉上已經有了字號:運勢一品。這時,餐館墻壁上的掛鐘顯示為3點10分。可餐館里的情況給魏爾泰的感覺,有一個客人。
這個時候,餐館還有客人。魏爾泰的第一感覺,運虹一個人經營一家餐館,太不容易。在其它的餐飲館店,這個時候應該是店主和服務員休息的時候。
“你來了。”運虹迎上來。
運虹這是很正常的舉動。店主應該招呼進店的每個客人。可是,讓魏爾泰認為是客人的那個人,回頭,問了運虹。
“他是什么人?”問這話的人,二十三四歲樣子,脖子里掛一條金鏈子,粗細同拴狗的鏈子差不多。手臂上有紋身。
魏爾泰見這個客人這樣的打扮,又聽這說話的口氣,立馬就反應過來,這或許是運虹的丈夫,從監獄里提前出來了。
“哦。他就是我說的,那天晚上救我的人。我的恩人。”運虹這樣做的介紹。
聽運虹這口氣,魏爾泰就進一步認定,這個所謂的客人,就是運虹的男人。
那個人一聲嘿嘿的冷笑、冷笑后說:“英雄救美。這個故事聽得太多了,耳朵起繭子了。什么時候,我也來演一出。”
“你……”運虹很生氣,卻無言以對。
那個人起身,走向魏爾泰。
魏爾泰有了些警惕。走過來的人這個,塊頭雖然不算體量級上的,但這架式,端起來的樣子,就是一個練家子。要是論開打,魏爾泰肯定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副裝束的人,全都是玩命的。但要是文明些的較勁,魏爾泰不一定比他差。魏爾泰平時可是喜歡健身的。從本科到博士的幾年,他的業余愛好就是健身。
那個人來到魏爾泰面前,伸出手,說:“我乃懂禮數的人。”
魏爾泰可是愣了一下。這個人,還挺文明,只是,話說的不太順耳,感覺上有些別扭。是說這個人有學問呢,還是裝得有學問?
“哦。你好。我叫魏爾泰。”應答并自我介紹時,魏爾泰也就向對方伸出手。
讓魏爾泰沒有提防到,與他握手的人,手上的勁道可是大了些,并且在握手時猛然的一抵又一拉。魏爾泰沒有把持住,順著這個人手上的勁道方向,往前趔趄了幾步,被一張長條臺面給擋住了。
“好吧。我也來介紹一下。我叫彭志。運虹這邊,現在,由我來罩著。你呢,就不要再過來。你們這種人,都長些什么樣花花腸子,逃不過我的眼睛。”
魏爾泰扶住臺面后,轉身,看著這個叫彭志的人。聽出來了,這個人不是運虹的男人。
彭志哈哈大笑。只是,這個笑,有點莫名其妙。因為,剛才說的話,并沒有形成一種鋪墊。這時候的大笑,就是做作,讓人聽了惡心。
“彭志。你這是做什么?”運虹可是看不下去了。她認為這個時候,必須站出來幫魏爾泰說一句話。
彭志又是哈哈大笑。這時候的笑,就有內容了。不是先前那種干巴巴。這會,他的臉色可是隨著這個大笑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臉在大笑之后,冷下來。
“運虹。你給我聽好了。以前,成倉沒有玩進去,我叫你一聲大嫂。現在,成倉是犯人,我呢,是公民。這個時候,我是不能叫你大嫂了。希望你,好好的考慮我的建議。”彭志說完,向門外走去。
彭志的這副嘴臉,讓魏爾泰感覺到一種霸氣。
運虹的頭低下,沒有說話。
彭志到了門口,臉向門外,話向身后丟下,“姓魏的。你最好識相些,少到這里來。這塊地盤是我彭志的。”
這話說的,可謂是擲地有聲了。
魏爾泰和運虹就對視了。
彭志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這個狂人的身影在門外消失,運虹這才往門口走了幾步。證實,那個身影遠去了,運虹這才回頭。
魏爾泰說:“開始。我以為,他是你的那位呢。”
運虹說:“成倉判了七年。才進去兩個月。”
魏爾泰問:“這個彭志,經常來嗎?”
運虹告訴,“經常來。成倉進去后,他經常來問有沒有什么事要幫忙。那時,我沒有接這家店。租的房子,煤氣罐什么的,是彭志幫著弄的。我盤下這家店面,他又跟了過來。最近,他來不是幫忙,是提無理要求。”
“什么無理要求?”
“他要我跟他過。”
魏爾泰問:“要你和他結婚?”
“不是。他要我做他的那個,就是那種人。我沒同意。”
魏爾泰聽明白了。運虹說的那種人,就是卿人。這個卿字,是情的替代字,可是,魏爾泰認為對彭志那種人最好不用這個字。彭志這種人,有情可說嗎?跟著成倉時,大哥前大哥后,鞍前馬后不怕丟人。現在,翻臉不認人,居然打起了大哥女人的主意。
以運虹告訴的,彭志以各種借口美其名曰叫幫助。現在就直接干脆說喜歡運虹,還信誓旦旦要把運虹養起來。。這明顯就是趁火打劫。運虹已經怕了彭志的這種騷擾,為這個十分苦惱。
“彭志多大?”魏爾泰看著運虹問了。
“二十四。”
“你呢?”
運虹愣了一下,還是說了,“二十五。”
魏爾泰聳了一下肩膀,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來問的。”
運虹卻笑了,說:“可是,你問了。”
魏爾泰說:“我是覺得,你現在的這種情況,需要一種保護。如果沒有保護,你這個餐館開不下去的。”
“是你嗎?”
“不知道。”
“什么保護?”
“現在還說不清楚。我想,辦法應該是有的。”
聽魏爾泰能夠這樣說,運虹還是開心的。畢竟,有人在這種時候,肯幫她。可她也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以她目前對魏爾泰的了解,可能幫不上這個忙。即便能幫上,等著的不會有好結果。對于彭志的為人,運虹可是清楚的。
“這個事,你就不要管了。”運虹不想連累魏爾泰。
魏爾泰問:“你就這樣,讓他欺侮你?”
“哪又能怎樣?”運虹一聲嘆息后,說:“盡量應付唄。”
魏爾泰看出來,運虹說的應付,就是沒辦法的將就、將就的后果,那是可怕的。
魏爾泰問:“你反感他嗎?”
“沒有好感。”運虹隨口而出。
魏爾泰說:“那就遠離他。”
運虹搖頭,說:“我沒辦法不讓他來。”
“行了。其它的,不要說了。我來想辦法吧。”魏爾泰的口氣很硬,攬下了這件事。
運虹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