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兒一行帶著受傷的鄭安和昏迷的趙天,安置在天澤商行在城外囤積貨品的分行。趙天自然是秘密關押,而鄭安則是秘密養傷,星塵兒等需要盡快進城,讓龍婉兒出來為他療傷。
安置好鄭安后,星塵兒一行人便進城,回到天心客棧,發現元詩詩已經回來不到半天時間,正焦急地等待著不知跑哪去的大伙們。
天澤商行的貨品運送,還算順利,抵達大元帝國邊境后,元詩詩向邊境官員做了一番囑咐后,便返回天心客棧。
這兩天,龍婉兒并沒有傳出什么消息,星塵兒不放心,于是讓其他人在天心客棧先行等候,自己先進宮找龍婉兒。
星塵兒抵達王后宮時,龍婉兒正準備前往燕王寢宮。原來,經過這幾日調理,燕王病情有所好轉,一問,才知道是王后請來的名醫醫治,聽說還是小小年紀,所以,這次特意請龍婉兒過去一見。
在臨行前,星塵兒同樣又換上了藥僮的著裝。并問龍婉兒:“對燕王下毒之人,調查可有進展?”
“還算順利,但從目前情況來看,目標都指向一個人,馮璋,而無直接證據顯示,燕子笑有參與其中。”
“具體怎么說?”
“據徐公公的暗中調查顯示,在膳食方面,那道含有麻菇草的高麗參補湯,是馮璋半年前推薦給燕王食用,說那是高麗王族的特配補品,一開始,燕王食用之后,確實感覺不錯,氣色紅潤,四肢有力。在熏香方面,差不多在九個月前,管理熏香采購的一位官員,是馮璋的一個親信,同樣也是聽馮璋的指令行事,在原有熏香之中,加入少量的麻菇草。最后一個藥物,那個太醫,我們調查了他的背景,人品正直端正,醫術也確實高超,但發現他有一個不孝兒子,經常出入于煙花柳巷、嗜賭成性,正好落在燕子笑的人所開的妓院賭坊的人手上,那太醫估計是被迫向燕王藥物中,添加了一份麻菇草,而且,據我所知,他應該并不知道膳食和熏香的事,所以,在他看來,添加一份并無什么傷害的麻菇草,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
“果然還是燕子笑啊。”
“嗯,只是目前為止,確實沒有一件事,與燕子笑直接相關。”
“把這些人燕子笑的爪牙清除一些,特別是那個新燕派首領馮璋,可以說是燕子笑的左膀右臂,能斷其一臂,倒也是不錯了。一會兒燕王見到你時,就將這些事實稟報給他就好,按照燕王的老辣性情,應該不難推測出,這背后的下毒之人,一旦他與燕子笑之間,出現了猜忌之心,燕承煜那邊的勝算,就會相應地提高。”
“嗯。”
王后宮到燕王寢宮的距離并不算太長,星塵兒與龍婉兒對話差不多之后,也就到了寢宮門前。
燕王,名燕陽天,在位已經二十五年,在他治下的燕國,逐步強盛,雖難說國富民強,但以燕國一個小國之面積,卻能夠做到天下諸多賢能效力,周遭諸國不敢侵犯,一改以前燕國盡受欺辱的歷史,可算是一位不錯的明君了。但他這“明”只能算是上半場,他執政的下半場,燕國其實開始轉入式微,更別說他抱病以來,燕國國勢更是一落千丈。
見到龍婉兒和星塵兒到達,已經換好衣服的燕王,在會客茶廳與他們相見,現場出了燕王外,只有一個徐公公陪同。
“聽說,是你治好了本王的病?”燕王對著龍婉兒說到。
“王上中毒太深,目前只是稍緩而已,要想治好,小女子也不敢打包票。”
“哈哈哈,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最懂,你說的倒也是事實。不知本王這毒是怎么回事?”
“在極寒之地,有一種藥草,叫麻菇草,可食用、可入藥、可入香,這種草極為稀少,少量服用,對人體大有裨益,但一旦量多積體,就會變成毒藥,讓人生機失調,甚至致人死命。”
“本王的一切物用,都經過嚴格檢測,又為何會中毒?”
“這方面,徐公公已暗中做了詳細的調查,徐公公應該比我更了解。”
燕王轉頭望了一眼徐公公,徐公公自然不敢怠慢,便將調查結果,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燕王。
“誰這么大膽,連褚太醫都敢脅迫?”
“據說是燕京賭坊和燕芳樓的人。”
“本王好像聽說,這燕京賭坊和燕芳樓,子笑經常入出呀。”
“這小的就不知了。”
“那這人是否抓著了?”
“還沒呢,因為他們手上還有褚太醫的兒子,所以……”
“這等宵小,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傳本王諭令,封了燕京賭坊和燕芳樓,相關一眾人等,打入天牢。”
“是。”
“另外,那個馮璋,以及那個什么管理熏香的,也通通給本王抓起來,竟然敢在本王的膳食和熏香中動手腳,真是嫌自己命太長。”
“遵命。”
接著,徐公公便退下去,按照燕王旨令,查辦相關人等,而燕王,則回過頭來,繼續與龍婉兒對話。
“聽說,你是承煜的朋友?”
“朋友不敢當,小女子只是恰巧經過燕國,而天澤商行的老板商澤先前對小女子有恩,所以特意來拜訪恩人,沒想到剛好遇到萬豐砸場,若不是燕承煜王子剛好路過,救了商澤一命,恐怕天澤商行如今已經不復存在了。相助小女子恩人的人,自然也是小女子的恩人,所以,聽說燕承煜王子搜羅天下名醫,要為王上診治病情,小女子就斗膽毛遂自薦,入宮一試。”
“你小小年紀,就不怕治不好,本王治你的罪?”
“醫者仁心,即使是王上,在小女子眼中,也只是一個病人,小女子只是想憑自己的一點醫術,力所能及,救死扶傷。至于最終能不能成功救治,小女子不去多想,盡心盡力,就好。”
“好一個盡心盡力,不過,本王喜歡。”
“王上大病初緩,還不宜過度傷神勞累,還是要多休養為好。”
“本王病了大半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又找回了精氣神。”
“在此,小女子斗膽向王上求一事。”
“你治好了本王的病,有什么愿望,盡管說,只要本王能辦到的,都答應你。”
“燕承煜也算是小女子的恩人,不知王上,能否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解了他的禁足之令。”
“你這么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那時也是本王一時氣憤,解了也罷,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罰一點,就差不多了。”
龍婉兒聽到這兒,心中一悅,便又拿過一道方子,對著燕王說到:“這是小女子這幾天琢磨出的一道方子,對解麻菇草之毒,效果更佳,對王上身體更有滋補進益的效果,王上可著人安排藥材熬制,每天一貼,相信不出三個月,王上體內的麻菇草之毒,應該可解去一半以上。”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般年紀,醫術竟然勝過那一堆老古董。好,本王這就命人安排。”
龍婉兒見也沒什么其他事兒,于是就順著說到:“小女子不太放心藥材配量,這第一次,還是讓小女子去太醫院,親自取材配料,為王上熬制湯藥,也順帶讓其他太醫,看一下具體配方和熬制火候的把握,那樣小女子才放心讓他們為王上配藥熬制。”
“你倒是細心,準了,本王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于是,燕王的侍從將燕王扶回了寢宮,而龍婉兒和星塵兒,向太醫院走去。在邁出燕王寢宮不久,有一位小公公追上了他們,說到:“龍醫生,請留步,這是王上給你玉牌,見玉牌如見王上,以后你出入宮殿,憑此玉牌可暢行無阻。”
“多謝公公,回去之后,代我向王上表示感謝。”
龍婉兒收下玉牌,朝著星塵兒,得意一笑,便繼續朝太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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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家兔
這幾天去了紹興、杭州、西塘、周莊溜達,喜歡魯迅的文章,陸游的詩,杭州的西湖美景,與龍井茶,還有西塘的酒,周莊的萬三豬蹄……所以,更新的有點慢,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