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齊長和,聽到陸子矜的痛呼聲,回頭問道,“陸公子,怎么了,沒事吧?”
陸子矜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聽到齊長和的聲音,想到這兩天受的罪,各種委屈一齊涌了上來。
“我傷到手了。”好疼!少年清越的聲音因為疼痛還夾雜著一絲顫音。
阿卿才八歲,身體不舒服都堅持下來了,陸子矜比阿卿大幾歲,不就是割到手,有什么大不了的,竟也忍不了。
大少爺就是嬌氣。
齊長和過去看陸子矜的傷勢,傷口挺深,皮肉都翻出來了,血還在汩汩流著。
“陸公子,要不你先去找大夫上藥包扎一下,這里先交給我好了。”
手指上的疼痛清晰地傳到陸子矜的神經各處,作為一個金貴的大少爺,他能忍住不喊痛,已經是極限了。
齊長和的話正好合陸子矜的意,不過這畢竟是他的活,留齊長和一個人在這里,一貫囂張的陸子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我很快回來。”陸子矜留下一句,匆匆跑了。
齊長和低下頭繼續干活。
旁邊的人有些好奇,“齊姑娘,陸子矜去哪了?”
“不會是自己跑了,讓齊姑娘幫他干吧?”
“很有可能,陸子矜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爺,能干什么農活,就他的活剩的最多。平時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就不爽,要我說,齊姑娘你就不應該幫他,好讓他吃吃苦頭。”
“……”
齊長和笑了一下,也沒有添油加醋,把剛才陸子矜的情況說了一下,算是解釋。
“該不會是陸大少爺故意把自己弄傷,好把活留給齊姑娘你一個人干吧!”
“齊姑娘,你的好心人家說不定還不放在心上,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別到時候好心當了驢肝肺啊!”
齊長和平時也沒怎么和明玉齋的學子交流,她更多的是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明玉齋的人她到現在還沒完全認清。
比如旁邊的這兩個人,她就不認識,他們基本沒說過話,現在卻因為陸子矜,兩個人對她很是熱情,似乎還要把她拉去他們陣營,想要她與他們同仇敵愾,最好不要幫陸子矜的干活才好。
他們對陸子矜平日的行為明顯不爽很久了,正好人不在,他們可以隨意議論,吐口惡氣。
齊長和沒有搭他們的話,她沒忘記陸子矜的兩個狐朋狗友就在對面不遠處呢。
兩人嘴巴都快說干了,割稻子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卻看見那個少女不為所動,才一會兒,她就又割了不少稻子。
說不動齊長和,他們也不再自討沒趣,埋頭干活了。
陸子矜上了藥包扎好了傷口,就出了門,路上恰好遇到了李夫子。
“子矜,你是我看好的學生,這次任務速度你慢了不少啊。”
李夫子的話像塊大石砸在陸子矜心頭,他有些悶悶的,也沒法反駁,因為李夫子說的就是事實。
“去吧。”李夫子摸著胡子沒再說什么,他知道陸子矜要去哪,大方地放讓他走人了。
陸子矜來到他負責的那塊稻田,他去上藥包扎的功夫,齊長和又割了不少稻子,速度明顯比他快得多。
說不定今晚之前他們兩人就能收割完這塊稻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