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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你說的辦!傳令下去!”
仔細思索了一番勾鱘的話語之后,季云霜點了點頭,隨即對山竹傳令。
是夜,中軍大帳之中,眾人齊聚一堂。
“查出來了嗎?對方指揮者是誰?”
勾鱘手中拿著筷子夾了塊兒肉塞到嘴里,隨后望向了山竹。
“據說是江河會的小東家陸思雨!”
山竹經過一番探查自然是得出了對方人馬的領頭者來歷,當下對著勾鱘拱手說道。
“陸思雨?他是誰?作為江河會的小東家,按理說應該很出名才對??!我怎么沒聽說過?”
池玉此刻聽完山竹的匯報之后微微一愣說道,不光她如此,在場包括季云霜勾鱘在內的眾人都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諸位有所不知,那陸思雨在武道的修煉天賦上資質極差,無論江河會為他投入了多少資源,這小子修為卻依舊提升緩慢,即便到現(xiàn)在,也才勉強修煉到先天中期。
不過,此人雖說在修煉上差強人意,但在其他方面卻是展現(xiàn)出了過人的才智,不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是論指揮布陣等等,都堪比久經沙場的老將!
因此,對待這種才智過人之輩,我等切不可掉以輕心!”
山竹也是派遣屬下裝扮成敵方人馬前去打聽這才得知,此刻自然是將陸思雨的底細娓娓道來。
“才智過人?比你又如何?”
聽到這四個字嘴角微微上揚,略帶一絲不屑,一個被傾盡了無數資源的人修為卻還在先天中期晃悠,這種人也敢自稱才智過人?
心中盡管不屑一顧,面上勾鱘卻還是平靜的望向了山竹。
“聽說此人八歲便能將一部兵書倒背如流,十二歲便閱覽了十二部怪物志,雖說身無縛雞之力,但卻胸有御敵之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屬下與之比較,卻是有些相見形拙了!”
山竹半瞇著雙目思索間說著,令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對著陸思雨大感好奇。
“你這廝可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還什么才智過人,等半夜里,看俺不去捶哭他!”
正在眾人都有些半信半疑之間,李大牛的一席話卻是令在場人都不由一陣莞爾。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獅子搏兔還用全力呢!
山竹,從金木水火土五堂各抽取人馬兩千,湊齊一萬人,另外,再加上五千教中精銳!
今晚凌晨三點,百利金,李大牛,海萬里三人隨我攜帶一萬五千人馬前去劫營!剩下的人馬分別抽取兩兩五千之數,埋伏在河道兩端,一但我等得手,你們立刻形成包圍圈,掩殺過來!
此外再留一隊人馬,于河尾部埋伏,伺機而動!
云霜,你看呢?”
勾鱘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隨后環(huán)顧一周郎朗出聲,最終將目光鎖定在季云霜身上,畢竟,這次的指揮者是他,自己總不能越俎代庖,屆時好不容緩和的關系估計又緊張了。
“嗯!便依你所說的辦!”
季云霜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經過仔細推敲之后也覺得這個方案可行,當下點了點頭。
“如此!傳令下去,十步一哨,剩下人馬全部休息,凌晨兩點起火做飯,三點整軍出發(fā)!”
勾鱘微微頷首,當下朝著山竹幾人吩咐。
……
與此同時,另一端。
“少主,已經查出來了,此次與我軍打遭遇戰(zhàn)的是天蛇幫的人馬!不過領頭人總是帶著面紗,因此下面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不過除了此人之外,秦山血煞掌勾鱘也在其中。
此人自從執(zhí)掌天蛇幫以來東征西討,已經連續(xù)坐擁桐北三市之地,在桐北省可謂是聲勢滔天!絕對是進取之主無疑!
能讓他這等人物都甘心讓權,敵軍的領頭人身份深不可測??!我等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江河會大帳中,一位須發(fā)皆白,修為在真武煉罡化煞境的長老此刻對著陸思雨道。
“陳長老說的有道理!
不過,眼下我軍接連大戰(zhàn),早已疲憊不堪,軍中更是人心浮躁,那勾鱘久經沙場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依陳長老看,那勾鱘會如何?”
陸思雨緩緩點頭,目光流動間,望向了陳長老。
“少主的意思是……那勾鱘有可能會劫營?”
陳長老仔細思索了片刻,隨后猛然一驚,瞪大雙眼望向陸思雨。
“不是可能,是一定!”
陸思雨面色凝重,微微抿著嘴唇,食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的著桌面。
“那……依少主看,那勾鱘會在何時劫營?”
自家少主雖說修為不怎么樣,但這腦子卻是料事如神,是以,陳長老當即便對勾鱘會劫營這件事深信不疑。
“人的一天里,凌晨三點到五點是最困的時間段,那勾鱘定然會在這個時間段前來劫營!”
陸思雨聲音輕柔,嘴角微微翹起,顯然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如此,那屬下該怎么做?”
陳長老連連點頭,當下拱了拱手詢問。
“傳令下去,十步一哨,剩下的人馬立刻休息,十二點起火做飯,一點整軍!
屆時,抽五千人馬埋伏與山丘左側密林中,留五千人馬埋伏于山丘右邊密林中,若是勾鱘帶人過來,立馬率領人馬將其包圍,但要記著,在靠近右側小道的人馬處,留一個薄弱點,好讓他們逃出去,一來對方劫營所帶人馬必是精銳,以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二來則是將其引入圈套。
右側小道中沿著河流有兩條道路,分別為上下游,著一萬人馬埋伏于右側小道中的上游,屆時勾鱘人馬一進入小道,立馬從上游殺出,此戰(zhàn)不求建功,但求將其逼入下游!那勾鱘剛剛遭遇埋伏,必然無心再戰(zhàn),因此,問題不大。
著兩千人馬于河壩處連夜將其挖開,屆時勾鱘人馬一但進入下游,號角為令,立刻掘開河壩,給我淹了他的人馬!”
陸思雨說到最后,雙目精光閃爍,而處在下方的陳長老此刻聽的如癡如醉,口中更是贊嘆不已,心想此次那勾鱘定然是有來無回。
“少主妙計,屬下這就去安排!”
陳長老好一段時間才緩過神兒來,當即對著陸思雨一拱手,便迫不及待的出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