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不說這喪氣話,放心吧兄得,從今天開始我林作凡罩著你,這放眼江湖或許有人能動的了你,但絕對不是他勾鱘!”
林作凡語氣輕和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一般,但一旁的季云霜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呵呵!你或許并不知曉他的恐怖!”
藍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呵呵!你或許并不知曉我的恐怖!”
林作凡咧嘴笑了笑,語氣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行了不說這個,云霜,一會兒我睡哪?”
藍眸懶得去跟林作凡爭論,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而飽含深意的望向了季云霜,撇了撇床,意思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林作凡也是眼前一亮,同樣飽含深意的望著季云霜。
“你們倆擠沙發!”
季云霜無語的白了兩人一眼,轉身一個人走向了床鋪……
與此同時,另一邊!
“你們幫主是不敢來見我,躲起來了么?”
天蛇幫大廳中,此刻正端坐著一位婦人,她面容清秀淡雅,但雙目中卻透露著漠視一切的意味。
“呵呵!幫主馬上就到,還請池長老稍等片刻!”
山竹此刻心驚膽戰的侍奉在池明婉身邊,小腿肚子都有些發顫,原因無他,面前這主兒,可是神宮境強者的說,好恐怖的……
“什么風把池大長老吹來了,我們天蛇幫小家小廟的,應該用不著勞煩你這么一位神宮境強者親自跑一趟吧?”
正說著,門外傳來勾鱘那輕柔中略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一襲紅袍外套黑色斗篷,三千青絲隨意披肩,嘴唇泛紫,額頭顯現豎紋的他走了進來。
“你們把昀啟與輕語弄去………你……”
池明婉剛準備問罪來著,但話說到一半,當見到勾鱘那雙透著邪性,淡漠無比的雙目,以及那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時,愣住了,或者說呆滯住了。
“呵!到底是侄子比老公兒子重要啊~我爸最危難的時候你走了,我剛滿三歲你走了,我爸死的時候你不聞不問,我最危難之際你不聞不問,現在一個侄子丟了而已你卻不遠千里的來追魂索命!
池昀啟與池輕語已經被我殺了,而且死的很慘,怎么樣?要殺了我泄憤嗎?”
勾鱘話語輕柔仿佛在說一件毫不起眼的事兒,或許是因為丟失了藍眸的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情感的緣故吧!此刻他自然也感覺不到心痛。
“一副邪魔外道的打扮和做派,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池明婉望著后續如此的模樣有些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闊別了十來年之久,再次見到自己兒子時會是這種情景,更想不到勾鱘會是如此模樣。
此刻一旁豎立著的山竹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啊!原本以為是白手起家的教尊,竟然隱藏著這么強的背景。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
勾鱘款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雙目不帶絲毫情感的望向了池明婉。
池明婉則是依舊面容平淡的望著他,只是她眼中偶爾泛起的波瀾,卻是昭示著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當時我高中已經快要畢業了,我在思考著畢了業以后應該要考入哪個大勢力發展,正當這個時候,我唯一的一個朋友請我去他家做客,我去了,無意中見到他家有一本邪功秘籍,當時我一心想要占為己有卻又猶豫不決。
后來,蘇青去世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索性再也沒有了顧忌,我用全部的錢買了一瓶毒藥,趁著我那朋友過生日之際,我毒殺了他全家,得到了那本秘籍。
那本秘籍需要不停的吸人心頭之血才能快速提高修為,我為了生活,為了得到力量,為了對蘇青許下的允諾,我開始毫無人性的殺人練功!
我的實力一天天強大,但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我殺了一個警察之后,遠走他鄉來到了秦山。
我憑借著狠辣的手段坐上了天蛇幫小頭目的位置,后來我又用計殺了大頭目,拉攏香主坐上了大頭目的位置……”
勾鱘語氣平淡的把從平洋市到秦山市自己如何坐到如今這個位置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過程中,勾鱘每一次殺人是怎么殺的,屠殺的時候又殺了多少人他都詳細的說了出來,哪怕是一旁的山竹等人聽著都覺得勾鱘的經歷有夠血腥的,更別說池明婉了。
此刻她望向勾鱘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邪魔外道,她的雙眸不在如開始那般平淡,反而不停閃爍,就像平靜的湖水,那時而蕩起的漣漪。
“那你現在又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我在你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人的一面?哪怕是真正的魔,也有著喜怒哀樂,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空架子!”
池明婉目光似電,死死的盯著勾鱘的面龐,她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但能看得出來,她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我把它給弄丟了!”
勾鱘感受著池明婉的目光覺得很不自然,心里空蕩蕩的,似乎有些心酸,但卻是無法流露出分毫,他聲音好像更加沙啞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池明婉好像是不想放過勾鱘經歷的一絲一毫的細節和故事,原先來此的目的早就被她不知道拋到哪去了。
“幾天前我派人去搶鴻宇離合鏡,結果他們都失敗而歸,我不信邪,親自去走了一趟,殺了那個婦人和幾個幫兇,結果被鴻宇離合鏡照了一下,另外一個我,就跑了……”
勾鱘似乎對于這些問題很是不耐煩,又抿了一口茶,長話短說的回道。
“愚蠢,鴻宇離合鏡乃是十大秘寶之一,危力恐怖,它的主意也是你能打的?”
池明婉面容依舊清冷,聽完勾鱘的話后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了勾鱘一眼。
“你……”
“行了!都已經跟你說了,人是我殺的,你要是想殺我就動手,不動手就請回吧!我這兒沒那么多酒菜留你吃晚飯!”
池明婉還待再說些什么,卻被勾鱘給打斷了,他雙目充斥著冷漠,令池明婉沉寂了十幾年的內心,在這一刻,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