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凜冽的樓頂,定睛細看不難發現兩具挺拔的身影。
透過側臉又能發現他們面具的不同。
只見鐵色面具的人俯首躬身向銀色面具之人稟明著什么,銀色面具的人仰頭望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雨容喉嚨一緊,水靈的眼睛被驚懼占據。
因為她聽人說過,只有玄月宮的殺手才會戴這樣的面具。
他們是玄月宮的人?
可玄月宮,當年不都被圣上下旨剿滅了嗎?
林雨容感覺要變天了。
當年,是她父親林震南奉旨剿滅的玄月宮,如今玄月宮卷土重來,只怕事情沒有看上去的簡單。
“今晚所見,切不可對其他人講,明白?”蠕動嘴唇,林雨容對身邊的小丫鬟呢喃道。
遠處的高樓之上,鐵色面具的人早已飛快離開。
至于,銀色面具的這位,不知什么時候拎起一壇子酒,席地而坐好不快活的喝著。
他唇角帶笑,斜眼間早注意到了林雨容這邊。
林家的三小姐還真是膽小,原打算命人給嫡姐的那什么的,在發現他后居然就走了!
有意思。
同樣賞月的人還有一人。
半開合的窗扉下,一叢叢青粉色的月季微風中搖曳,發出淡淡的草木芬香。
白薇一手撐著腦袋,仰頭喝著杯中之水時不時望一眼天邊的月亮,潑有一副憂思重重的樣子。
“小姐,該洗漱了。”細心布置好花瓣,荊竹向白薇這邊走過來。
白薇冷不禁打上幾個噴嚏,鼻尖瞬紅,清澈的眸眼染上淚意。
荊竹認真的觀察著她。
白薇表示可能是受涼了,起身望著已經打好的洗澡水,想到什么,隨即囑咐:“你一會記得去小廚房幫忙盯一下那姜湯,時辰差不多了就給我送來。”
“好的。”荊竹笑著點頭,臨走時不忘把窗扉落下,關好房門。
翌日,一大早。
見了鬼了,白薇還沒睡醒,就被荊竹的驚叫聲嚇得慌不擇路詐起。
“小姐,你的臉……”荊竹除了慌亂,就知道哭唧唧的。
白薇見此也是服了,二話不多說,雙手后知后覺撫上自己的臉龐,也是奇了個怪了,不痛不癢摸不出什么來疙瘩。
隨即命人搬來面鏡子,看見自己貌美如花的臉長了密密麻麻的疑似紅疹的點點,開口差點沒大罵。
她就知道,總有人會嫉妒她的美貌!
而這個人是誰,不用想,以她看過那么多小說的經驗來確定,是林雨容那女人無疑了。
“小姐,這可怎么辦?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公子……他一定會為您做主的。”荊竹帶著淚珠一臉著急。
“做什么主?你有證據嗎?知道是誰干的嗎?”白薇一臉茄色,望著鏡子里的滿臉的紅疹,隱忍的闔了闔眼。
一大早上的,在沒有證據指證的情況下,一定會被人加之罪名。
荊竹為難情的低下了頭。
“要不,小姐先請大夫吧!”
“先洗漱梳頭。”
白薇執拗的看著鏡中之人。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今兒這大夫不一定能請來,就算請來了大夫,臉上的這些疹子也不見得會在那么短短的時間內,說消就消。
“妝也不用化了!到時候找一條面巾來遮一遮就好。”
她這會說話冷冷的,并沒發現對著鏡子說的時候的神情,像極了平日里吐槽的某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