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肅穆的府邸連綿不斷,檐牙高啄,懸掛著一根根晶瑩剔透且長短不一的冰鏈子。
空曠的地面上一片白茫茫,花草早被厚重的積雪所埋葬得嚴實。周圍世界靜得出奇,讓人不安,就如同此刻跪在雪地上的紫衣少女,隨時都可能消香玉隕。
紫衣少女是尚元國鎮(zhèn)國將軍府的嫡二小姐,母親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撒手人寰,留下她與不善言辭的哥哥相依為命。
前些日子西北叛變,哥哥主動請纓隨父親前去平定。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回來就中了劇毒,性命危在旦夕。
“你可知錯?”
一道低沉的女音穿透而來,婦人一身華貴的服飾,毛茸茸的白裘錦衾披掛在身,與紫衣少女截然相反的是,她穿得很厚實,滿面紅光。
紫衣少女吃力的抬起頭來,散去色澤的雙瞳明顯已經(jīng)是失去了焦距,一股子的倔強從骨子里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著,正如這初春里傲雪枝頭的紅梅。
“薇兒不知!”
“你,死丫頭……別以為本夫人不敢拿你怎樣!沾蘑草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全尚元國就兩株!!”婦人咬牙切齒,雙目泛紅得好似能噴出火來。
“全尚元國就只有兩株,夫人是……如何……如何認得薇兒手中用來給哥哥做藥引的就是它……”
紫衣少女終于挺不住,無力的趴在雪地上,她能感覺自己雙手,不,渾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刺骨的疼。
“死到臨頭了還不說實話!倘若你坦白這沾蘑草是你盜的,本夫人還敬你是識相的,不然就別怪本夫人不客氣!”越說越氣,眼看著亭子外紫衣少女直接倒在了地上,雙目泛黑、櫻唇發(fā)紫,婦人藏在雪襖中取暖的手咕咕泛響。
“想死……可沒有那么容易!你到底招還是不招?”雙目瞪得滾圓,涂抹著胭脂紅的嘴在一張一合仿佛血盆大口,隨時都可能將她吞沒。
欲閉的眸子順勢垂了下去,原是失去氣息的白薇使勁地睜眼了眼睛,睜開眼的瞬間像受了什么驚嚇,失去色澤的眼眸恢復(fù)了不同尋常的顏色,但在眾人看來最正常不過了。
白薇一時反應(yīng)過來,“你,你那嘴巴怎么涂抹得像吃了死耗子似的!”轉(zhuǎn)動的眸子看了下周圍的一切,建筑雕花木琢,明顯古香古色。
誰能告訴她這是在哪里,她明明記得自己看了小說就提前早睡了,怎么會到這個鬼地方來?難道她這是在夢里?
不,是拍劇的地方!沒準兒……這里就是哪里的名勝古跡的風(fēng)景區(qū)!
婦人聞言面色瞬間鐵黑,捏緊的手指甲陷入骨髓:“來人吶!林薇以下犯上頂撞嫡母,念其初犯,故罰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才下令,幾名小廝打扮的仆人拿著寬厚木板和長凳走近趴在地的白薇。
而白薇強烈一怔,半張著口,滿臉寫著不敢置信。
連這么一些小角色都演的那么好,這劇拍下來怕是要破紀錄哇。
不好!
身體被人粗魯?shù)丶芷穑瑴喩淼耐戳畎邹贬葆宀话玻b牙咧嘴間俏麗的小臉霎時陷入慘白。
“啪!啪!”
隨著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下,沒有輕重,白薇不干了,連忙大喊饒命。
眼淚在這時候變得廉價,不停的往外翻滾。
透過晶瑩淚珠,她看到那婦人唇角勾起滿意的邪笑。
屁股上的板子還在持續(xù),沒輕沒重的落下,火辣辣的生疼,疼得她幾度死去活來。
掙扎不起作用,后知后覺,白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應(yīng)該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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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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