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墨書說,杜沿會為了小梨找過來,但白執不想就這么干等。
既然在乎,當時何必離開,又怎會還不出現。
若對方是不得不離開,甚至是無法回來,那等就是浪費時間。
白執并不認為謝墨書考慮不到這一層,所謂的等估計是等他出手。
不得不說,白執真相了。
在大秦呆的那幾天,謝墨書覺得自己都要發霉了,就算是和白老板的二人世界也沖刷不掉他對電子產品、現代世界的熱愛。
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再說了,白執老言語攻擊他,他要不把事情留給白執做還真對不起他小心眼的大名。
白執有符紙在血紋碗上,要找到其實不難。
要出去吃早餐的館長,想到謝墨書在館里,就過來問問是否幫他帶一份,看到白執和文以舒都在,就開始一番問東問西。
尤其是對文以舒。
三天兩頭的失蹤真是要把他的高血壓嚇出來。
文以舒好一通保證下次去哪會報備并說自己餓了才讓館長回到原來的早餐問題上。
館長拍著胸脯把幾人的早餐包攬。
白執手中折好的紙鶴,在館長轉身離開時放飛。
他沒跟著走,只是斂眸靠在沙發上。
紙鶴上附有他的一縷精神力,紙鶴所看見的,都會一一傳入他的腦海。
館長買來的是西州的特色早餐,其香味勾得謝墨書的饞蟲蠢蠢欲動。
謝墨書拿了張薄餅,嘴上吃著的功夫倒還不忘叫還閉眼的白執。
白執沒應,連眼皮都未動。
“睡著了?”
謝墨書用有點沾油的手指去戳白執的臉。
白執似乎睡得熟,沒感覺到。
謝墨書正了正身形。
白執什么時候在外面睡過,還沒有一點防備心……
謝墨書捏住白老板的鼻子,大叫了一聲:“白執!”
白執眼皮微動,抬手拉下作亂的手。
緩緩睜開的眼有片刻的迷蒙。
“哥?”
白執迷蒙的眼染上驚訝,一個直身撞上了來不及避開的謝墨書的額頭。
謝墨書莫名覺得揉著自己頭的白執有點呆,呆到讓他懷疑對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疼痛讓白執全然清醒過來,揉頭的手放下,拉著謝墨書的手放開。
熟悉的矜貴清冷,熟悉的淡漠疏遠。
恍若什么都沒發生。
“你沒事吧?”謝墨書形式性的問了一句。
白執揉了揉眉心,“沒事。”
“哦。”謝墨書繼續吃自己的早餐,順便問白執要不要。
“你吃吧,我不餓。”
白執還是靠著沙發緩了緩神。
他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故人。
故人紅衣妖邪,撐著把繪著紅色海棠花的油紙傘,站在雪地里,眼神溫柔又深邃,嘴角勾著一抹魅惑的淺笑。
故人說:“你等久了嗎?”
他很想回對方一句――豈止久,還是很久很久。
只是他沒來得及說,就被謝墨書從夢中拉回現實。
其實除了最初的兩年,白執在接下來漫漫的歲月里,很少夢見過故人,但這一個月,他又開始時常夢見對方。
然而白執的心里,卻沒有感到什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