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家兩天,小姑娘拋棄了自己爹爹跟在白執(zhí)身后跑。
白執(zhí)呢,趁著養(yǎng)傷教了她幾種符咒的畫法。
傷好離去后,便是到今日于這另一城市才見面。
三年前,白執(zhí)來的司城。
同是三年前,南舒窈死去。
不然,憑著明箏和歸兮書屋的關(guān)系,說不定二人還能來個重逢宴多見上幾面。
可時光偷轉(zhuǎn)的,不只是容顏,還有這命運。
如今,南舒窈只剩一魂。
卻未讓她覺得知足。
“明誠。”南舒窈不溫不火地喊了丈夫的名字,對于這個人,她早已無愛無恨。
“舒窈?舒窈!你出來了,你看你這不是站在這好好與我們說話嗎?你之前還怪我,還指責我其心不正、旁門左道,可我還不是成功了!”
南舒窈早就清楚這人心理不正常,可聽他一番話后還是覺得失望,“為了引你走向正途,我煩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生前你也有所改變,我以為自己可以死得安然,卻不想,你竟能做出用我們孩子來煉制嬰靈的傷天害理之事。”
“煩?累?可你一輩子都沒愛過我。”明誠臉色難看,眸光復雜。
南舒窈閉眼,一滴說不清楚代表什么的眼淚墜落地板,“我愛過你的。”
成年后的南家子女必須離開南家外出歷練,兩年內(nèi)除非生命攸關(guān)之事不得回南家。
南舒窈是在快二十歲的一次夜間捉鬼遇見的明誠。
明明看不見那些鬼怪,還跳出來將她護在身后,受傷了也渾不在意,拉著她的手逃命似的跑,揚言有他在不會讓她有事的。
當南舒窈滅了討厭的鬼魂,有所感應(yīng)的明誠撓著自己的短發(fā)憨厚一笑:“好像是我多管閑事自作多情了啊。”
南舒窈搖頭,“沒有,要不是你,我沒時間重畫符紙。”
以后,二人因為各種原因交集變多。
剛相識的那段時間,明誠給南舒窈的印象是謙遜有度、溫和老實。
在那個年齡,甚少與外界的人打交道的南舒窈春心萌動似乎很正常,更何況明誠的追求猛烈而浪漫溫柔。
二十一歲的南舒窈,把明誠帶回了南家。
盡管明誠表現(xiàn)得很是懂事明理,可南池對這個叼走自己兩年多未見的寶貝女兒的人心里還是不舒服。
南舒窈軟硬兼施,明誠誠心求成全,南池擺了四五天的譜后松了口,準許二人交往。
只是任誰都沒料到,明誠這人并不像他們一直所看到的。
其心機之重、之沉,引發(fā)了南舒窈與南家的斷絕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
一日,明誠趁夜?jié)撊肓四霞医兀扌衅渲薪g(shù)。
要不是南家歷屆規(guī)定家主必須用血與禁地構(gòu)建血咒聯(lián)系,南池也不會及時發(fā)現(xiàn)。
因此一事,明誠被關(guān)進了南家水牢。
出門一趟回來的南舒窈聽說后找到南池面前,堅決的態(tài)度表示她不相信明誠是此樣的人,一定有所誤會。
南池態(tài)度更是強硬,親眼目睹后認定了明誠就是道貌岸然之人,勸南舒窈放棄這人。
兩邊各持己見,誰也不讓誰。
最后鬧出的結(jié)果就是南舒窈與南家斷絕關(guān)系,帶著明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