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宏鄴先讓管家把傭人們帶離來。
客廳瞬間空曠起來。
嬰靈并不滿意,臉貼著明誠的,“讓那個拿鏈子的把長衣服的打一頓然后讓他們也出去。”
“這……”明宏鄴為難。
“爸。”明誠聲音顫栗地叫了一聲。
明宏鄴準備退一步和嬰靈談。
謝墨書直接鎖魂鏈抖出,勾出一抹嗜血的笑:“不如我先把你爸爸抽死,再來談談打不打我家白老板一頓的問題?”
嬰靈是知道那鏈子的厲害的,她尚且覺得痛得要死,那如果抽在身為普通肉體的爸爸身上,豈不會死?
嬰靈本就慘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分,飛到了明誠面前,張開兩個小手臂,“我不準你們傷害爸爸!”
明家的人臉色均變,要是到現在他們還以為嬰靈是叫錯,那現在這種保護姿態再沒看出問題就真的傻的了。
作為兒子的明啟揚難以置信,“爸,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可是要殺了慧慧啊!”
明誠的臉被嬰靈擋住,讓人看不見他的臉色,他的一只手搭上嬰靈的肩。
有聲音呢喃,卻沒有聽清楚是什么。
明箏擰眉:“二哥,你說什么呢?”
明誠站起來,溫雅一笑:“我說,你們就因為這邪物故弄玄虛的叫喚懷疑我?也不想想,我有這個能力操控他嗎?”
明箏咬牙,終是問出了心中憋著的疑問:“那你明明早就回來了,為什么今天才出現,而你那天約周樺雪出去半天才出又做了什么?”
“你說這個啊,我只是告訴了樺雪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呆了那么久是她難以接受,我就多多安慰了些,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至于今天才出現,是我與樺雪分離后又趕機回了國外,今日也確實是才下的飛機。”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說,要特意約出去?”坐在沙發一頭的明啟正開口。
明揚耐心解釋:“家丑,樺雪有權知道又不好宣揚,只是沒想到,沁蘭的孩子還是死了。”
白執的視線始終落在嬰靈身上,嬰靈的臉色似乎沒那么慘白了,他對他下的符咒隱隱有要破的跡象。
這個明誠……
白執抿唇。
明誠的手從嬰靈的肩上松開,“你們現在又想問我是不是對沁蘭孩子的死知道些什么吧?我是知道些,但要把啟之和沁蘭叫回來我才會說。”
明澤妻子語氣冷沉:“我打電話叫他們回來。”
事關孫子的死亡真相,她必須弄個清楚。
嬰靈身子動了動。
白執在謝墨書沒反應過來時抽過鎖魂鏈甩出。
消失了半個身子的嬰靈再次被束縛于鎖魂鏈之下。
白執把嬰靈拖到腳邊,看著明誠輕掀薄唇:“也難得你拖了一點時間來給嬰靈解除我對他下的符咒,實話說,你的能力不錯,只是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明誠低垂的眸光微動,“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嗎?”白執把鎖魂鏈扔回走近的謝墨書手里,他蹲下,將玉笛現出。
“這玉笛雖然還沒有名字,但它的另一副模樣……”白執轉動玉笛,彎刃現,“它,鬼界忘川河里經厲鬼千年淬煉而成,名喚孤淵,這一刃插下去,便是萬鬼撕咬之痛,承受著不得輪回的厲鬼罪惡,魂飛魄散是輕,永墮深獄鬼窟成為厲鬼口中的玩具逃不掉死不去亦是有可能。”
刃尖抵上嬰靈的眉心。
白執的聲音猶如催命符。
“如果真的不懂我說的,那這一刃下去你應該不會有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