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書屋門口時,白執停了下來,看了下有所晃動的風鈴。
“怎么了?”
“有鬼光顧過。”
進門后看到明箏在躺椅上睡得毫無形象,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謝墨書一腳踢過去:“搶劫!”
睡香的人被突然嚇醒脾氣向來不好。
明箏還沒跳起來就先吼道:“你要搶就搶,擾老娘睡覺干嘛!”
看清是謝墨書后,更是冒火。
“你有病啊!”
“有鬼進來了你不知道?”
“有老板這種人在鬼上個門很稀奇?”
謝墨書和明箏兩個在那拌嘴的功夫,白執已經上了一趟二樓。
“既然你們這么閑,就出去繞南香街吵兩圈再回來。”
白執插了一句話進來,成功讓謝墨書和明箏閉上了嘴。
畢竟是不想出去丟臉的人。
“應該是認識于喬兒的女鬼,只是把于喬兒的日記本拿走了。”
白執接著說了這么一句話。
日記本的內容除了最后一頁,他們沒誰翻看過。
如今女鬼冒險來取,日記本對于喬兒而言該是十分重要的。
可她沒想到,這正解決了白執如何找到于喬兒落腳處的問題。
歸兮書屋,可不是誰都能來去了無痕的。
不過現在也不慌去追,等那邊長時間停留在某地后再去即可。
白執轉身去了廚房,打算下廚。
謝墨書跟了過來:“那日記本就這樣讓拿走?”
“物歸原主沒什么不對。”
謝墨書不再說,但也沒走。
他要看今日白執要做些什么菜。
白執剛從冰箱里拿出豬肉,就接收到了長黎的緊急信號。
謝墨書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沈頁一打過來的。
接聽。
“老板在你身邊嗎?經紀人出事了!”
還沒等謝墨書發聲,沈頁一已經說完要事。
謝墨書看向白執。
“我知道了,即刻走。”
“那我去開車。”
“不用了。”
白執叫住謝墨書,然后拉住他手臂。
“閉眼。”
謝墨書只感覺一陣失重感,再睜眼時已經到了醫院。
他覺得自己又要重新定位白執了。
戴著個帽子的長黎見到人,走了過來:“經紀人已經進了搶救室,沈頁一受了點傷在包扎。”
白執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醒來后一直說于喬兒炸死要報復他,被醫生當作精神出了問題打了個鎮定劑。我想著這般他也不會跑就去了趟廁所,沒承想回來就見到有個女人給他注射東西。
她好像被厲鬼附身,我打不贏,剛來到門口的沈頁一也受了傷。”
白執蹙眉:“是于喬兒嗎?”
“戴了口罩,沒看清。”
靜靜聽完二人說話的謝墨書問了白執一句:“這少年是?”
長黎笑著對他伸出手:“你好,我是長黎。”
并沒有再說自己就是豬崽。
畢竟豬崽的形象完全與他不搭邊。
謝墨書知道了,絕對可以弄得歸兮書屋的人都知道,然后挨個笑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丑了才選擇了一個翩翩少年的人形。
這時沈頁一過來了,雖然驚異白執和謝墨書來的速度,但也沒多問。
跟了白執幾年,他算是見多了白執的異于常人處。
“對不起,讓經紀人出事了。”
“不用道歉,大家本來就沒義務保障他的安全。”
雖這么說,但又不可能置之不管。
現在知道于喬兒有怨的,也就他了。
“這樣,我給你和長黎留下兩只小鬼,繼續注意著經紀人,只要不死都沒大事。”
事情越發復雜,女鬼去過歸兮書屋,身上會帶有書屋特有的燃香。
醫院沒有燃香的氣息,那附身神秘女人的厲鬼就得另為考慮了。
又躺回去的明箏許久沒聽到聲音傳來,踱步去了廚房,只看到一塊豬肉孤零零地躺在砧板上。
然后上去就是一刀。
“又要花費我點外賣的錢!還不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