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救我?或者說你認識能治好我病的人物。”苗景龍神情有些激動,畢竟在死亡面前,沒幾個人可以做到無所畏懼。
“我不會醫術,我也不認識好的醫師。”
林痕一句話把苗景龍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澆滅,苗景龍冷聲道:“那你為什么說我不會死。”
“你現在的情況絕不是突發疾病造成的,苗海峰很想要你的命,據我推測,有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不可能,來的醫師很多,他們幾次查探并沒有說我中毒。”苗景龍不相信。
林痕啞然失笑:“是啊,如果我是苗海峰安排來的,我肯定也什么病癥都看不出來。”
此話一出讓苗景龍瞳孔就是猛地一縮,沒錯,無數醫師來給自己看過病,可苗景龍卻從未想過,這些醫師是不是已經讓苗景峰收買了!畢竟現在整個苗家已經在苗海峰掌控之下。
“不,也不對,我修為雖然不高,好歹達到了元丹四重,自己若是中毒,不可能察覺不到。”
“我只推測你可能中毒,究竟什么原因,還要我查探一番你的身體內部。”
苗若馨詫異道:“天痕公子要查探父親的身體,難道你有辦法?”
“有沒有辦法試試再說。”
雖然林痕不懂醫術,可是用靈力探查他人身體還是能夠做到的,林痕手掌扣住苗景龍手腕處的脈門,靈力從他身上涌出,沿著苗景龍的經脈,開始探查他的身軀。
“平心靜氣,不要抵抗。”
林痕說了一聲,靈力順著奇經八脈來回的掃視查探,林痕發現苗景龍的身體元氣,已經大幅度虧損,因為元氣不足導致五臟六腑出現衰竭癥狀。
“這種脈象只有上了歲數的普通老者才會具備,苗景龍身為元丹四重的武者,絕不應該有這樣的狀況,若是疾病,可他身體各處除了衰弱之外,并未出現病癥,難道真的是中毒了?”
心中升起如此疑惑,林痕的靈力不斷涌動,卻并未找到任何中毒的跡象。
看到林痕皺眉的樣子,苗景龍搖了搖頭,他本就對林痕這樣一個少年沒抱任何希望,以自己的修為若是中毒的話,早已經感知出來,哪能變成如今的下場。
就在此時,林痕感到身體中的吞噬劍魂微微顫動一下,林痕眼眉一挑,突發奇想,將吞噬劍魂召喚出來。
長劍大小的吞噬劍魂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林痕身后,將苗若馨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痕的武魂。
“嗯?這股氣息是?你的武魂達到了玄階一品?”
表情淡然的苗景龍面色一變,看向林痕身后的“吞噬劍魂”,修為達到元丹一重境并不是很難,只要積累足夠的靈力,抓住時機便可以突破,武魂的升級卻是不容易,需要的是神魂的改變,以及精神力的壯大,以林痕的年紀可以將武魂提升到玄級,可以說天資相當不錯。
“吞噬劍魂有異動,莫非它可以探查到什么?”
心念一動,吞噬劍魂劍身上產生一道黑色漩渦,無形吸力暴涌,在林痕靈力的配合下,進入到苗景龍的身體內部。
吸力一產生,苗景龍的體內仿佛有某種東西騷亂起來,在林痕靈力的感知下,他駭然的發現,無數密密麻麻,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黑色小蟲,從苗景龍的臟腑,血管,肌肉中浮現而出。
“這是什么東西。”
苗景龍此刻同樣感受到身體內部的變幻,神情狂變,林痕拿出一把小刀在苗景龍的手腕處,劃破一道淺淺的傷口,利用涌動的靈力,將那些黑色小蟲逼迫出來。
“吱吱!”
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蟲子叫聲響起,一些黑色小蟲順著血液從苗景龍的身體中,被逼了出來。
“啊!這是什么!”苗若馨驚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苗景龍同樣眼神駭然,身體僵硬。
雖然黑色蟲子肉眼不可見,但是數量太多了,猛地看上去如同無數黑色的線頭,順著苗景龍的傷口處流淌出來。
林痕拿了個小碗來裝苗景龍流出的血液,看著碗中無數黑色小蟲,語氣凝重道:“我雖然不懂醫術,看不出這是什么蟲子,可也能夠猜到,這是一類極為陰毒的“蟲蠱”。”
“蟲蠱!?”苗若馨捂住小嘴,難以置信。
“蟲蠱,巫術中的一類,這種蠱其實和各類毒差不多,能夠在暗中讓中招的人慢慢死去,而且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林痕沉聲道:“我若是猜的沒錯,這種蟲蠱非常善于隱藏,它們潛伏在苗會長的臟腑,肌肉中,不斷吞噬著寄生者的元氣,直到中蠱的人元氣耗盡,暴斃而亡,這些蠱蟲才會跟著死去。”
苗若馨淚水漣漣,她急聲道:“那……既然天痕公子能找到原因,想必一定有救治父親了?”
看著苗若馨和苗景龍滿是期待的眼神,林痕苦笑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醫師,能發現這蟲蠱多虧我的武魂比較奇特,這些蟲蠱數量太多,我利用吞噬劍魂沒辦法將它們全部逼出。”
苗若馨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旋即她又振作起來,道:“既然發現了原因,肯定有應對的辦法,我哪怕找遍全天下的醫師,也要找到方法救治父親。”
林痕輕聲道:“苗姑娘你關心則亂,冷靜一點,苗會長的病因找到了,可若是讓苗海峰知道,我們只會死得更快,蟲蠱的確難以發現,可是黑月城如此多的醫師,我就不信全是庸醫,他們絕對讓苗海峰收買了。”
苗景龍惆悵道:“沒錯,我這個兄弟狼子野心,他能收買醫師,這蟲蠱說不定也是他暗中做下的手腳。”
“什么?蟲蠱也是海峰叔叔他……”苗若馨覺得難以置信,在她想來,即便苗海峰貪圖黑月商會的掌控權,也應該不會對手足兄弟下殺手。
“事到如今,你可不要以為苗海峰是什么善類,自古以來為了利益和權勢,弒父殺兄的比比皆是,有的人天生薄情寡義,和他們不能用親情或者道義來揣測。”
林痕道:“苗會長,你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希望你能多教教自己的女兒,讓她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別讓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若馨的娘親走得早,又是我的獨女,我生平視為掌上明珠,那里舍得讓她接觸一點陰暗的東西。”苗景龍垂下頭,他對自己的女兒愛的太深沉。
“若是這樣,此次讓我帶她見識見識,什么叫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