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翻轉雙手,看著自己的一對手掌,笑道“你們就在本王的魔鯨幻宮里好好享受吧,本王修煉多年,終于悟出這套氣吞山河,融化萬物的招數,你們是第一個進去感受的,死了也有所值了。”說完微笑著轉身回到宮殿之內。
韓麟五人醒來后,發現置身全新的一個地方,周圍全是血肉般的墻壁,腳下也像踩在肉體上略帶彈性,周圍一片腥臭之氣,讓人不寒而栗。慕容蝶撲到步笛鳴懷里,閉眼不再看這一切,沈墨竹也是膽戰心驚的抓著連承碧手臂,道“這是哪里?世上怎么還會有如此恐怖惡心的地方。”
韓麟等人也是不得而知,說道“別管是哪里了,我們先四處轉轉看看吧,總不能一直被困在此處,到時就算我們還活著,水患也無法平息,九州大地將變成一片水域了。”四周分散著不少的岔口,如同進了山洞中一般,只是沒有了銅墻鐵壁,而是一片片血肉般的四壁,步笛鳴用手戳了戳,感覺就像真的戳在肉體上一般,立刻抽回手來,內心泛起一片惡心。
而且四周以及腳下的血肉墻壁,不僅模樣駭人,氣味難聞,還不時的如同跳動一般,五人躲著四壁遠遠的,但是腳下的感覺卻無法避免,總不能腳不離地的四處亂竄,只得忍著這一切,快速向遠處奔去。
岔路雖然不少,五人也是不想分開,韓麟帶頭,隨便挑了一條岔路就走了下去,進入岔路,四周的空間變的更加窄小,五人盡量避免身體接觸四周的血肉墻壁,但是空間太小,難免碰到,一路上不停響起慕容蝶二女的叫聲。
許久之后,五人終于走出狹小的岔路,來到一空曠的血肉屋內,此座血肉屋呈橢圓形,五人剛剛進入,四周的通道立刻消失,進出口全部被血肉覆蓋,五人被關在了密封的血肉屋內,不禁大駭,急忙去敲打剛才有洞口的地方,卻只是感到十足的彈性,無法找出出口。
步笛鳴大怒,舉起暗黑神火槍對著有洞口的地方刺去,整個槍身刺入血肉之中,卻感受不到有盡頭,步笛鳴抽出長槍,再次一槍搶刺入,卻無法將血肉墻壁上刺出洞口,再槍拔出的同時,刺穿的洞口已經愈合。
連承碧勸道,“步兄,別做無用之功了,此處定有別的古怪,讓我們仔細找找。”步笛鳴叫道,“這間屋子里四處全都長的一樣,能找到什么?”韓麟等人也勸著步笛鳴,五人開始分散著在屋內四處尋找機關,卻無功而返。
突然間,慕容蝶叫了起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內的神經似乎受到了創傷,血液似乎流淌的越來越慢了。”慕容蝶一說出來,其余四人也是感受到了這種感覺,韓麟叫道,“這屋子內定有古怪,大家快屏住呼吸。”然而五人雖然屏住呼吸,卻還是感到血液受阻,神經不受支配,慕容蝶第一個昏了過去,接著韓麟三人也漸漸歪在一旁,屋內一時只剩下沈墨竹一人清醒,不禁嚇的叫著四人名字,卻是毫無反應。
沈墨竹雖然也感到了這些異樣,但是體內受阻卻不是非常明顯,立刻打坐運力,星辰之力圍著全身開始游走一遍,最終發現是脾臟受損,但是自己卻是受損很輕,不明所以的沈墨竹四處叫著,“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搗鬼,抓緊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然而卻沒有一點反應,四周的血肉墻壁依舊不停彈動著。
沈墨竹去查探四人,發現四人受損越來越重,若再不及時阻止,恐怕都會血液停止流動,神經爆裂而亡,內心不禁著急起來,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突然間,卻是感到了丹田內星象有所異樣,急忙閉目打坐,去感悟星辰。
沈墨竹只感到丹田內的星象越來越亮,此間屋內似乎傳遞出濃濃的土能量,瞬間明白過來,此間屋子散發著土能量傷害人體內的脾臟,自己之所以沒有受傷,恰是因為屬性相同,暫時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行,我要靠自己的能量壓制住屋內的能量,將韓大哥他們解救出來。
拿定主意的沈墨竹開始感悟著體內星辰之力,聚集到極點之時,將土屬性全部四射而出,立刻感到屋內一股濃厚的土能量對抗而來,好強的能量,沈墨竹感到之時,體內血液也是被壓抑太久,身上血管崩裂開來,一時間全身血液四射而出,濺滿了四周。
沈墨竹噴出一口鮮血,內心叫道,沒想到屋內的土能量如此強烈,還直接損傷著脾臟,由于能量消耗過多,沈墨竹也是被這股能量開始反噬,血液漸漸凝滯,神經四處麻痹,看著身邊昏迷的四人,皮膚漸漸泛白,知道是血液停止流動所致,沈墨竹重新感悟著星辰,一股股濃郁的生命之力從丹田內射出,滋潤自身脾臟的同時,也開始滋潤著韓麟四人。
沈墨竹內心無比堅定,就是要自己死去,也要將韓麟四人救出,爆發吧,我的星辰之力,沈墨竹內心暴喝著,無數生命之力充斥著屋內,直到全身血管全部破裂,沈墨竹已變成一個血人,昏迷的同時也感到屋內土能量漸漸褪去,才安心了下來。
醒來的韓麟四人見到渾身是血,昏迷倒地的沈墨竹,連承碧心疼的急忙過去救治,不久后,沈墨竹才悠悠轉醒,說出了屋內的古怪,連承碧扶住沈墨竹,五人繼續出發,通過狹小的通道之后,再次來到一座屋內。
與之前一樣,五人進入后,屋內的通道口就全部消失而去,不久之后,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傳遍五人全身,五人也同時覺到這次是肺臟停止了運作,沈墨竹受傷嚴重第一個昏迷過去,而韓麟三人也是相繼昏去,只剩下慕容蝶一人清醒,慕容蝶一驚,終于明白了屋內的古怪。
由于慕容蝶家族精通醫術藥理,慕容蝶結合沈墨竹所說以及這兩座屋內的古怪,立刻判斷出了事情的緣由,這些屋子都是根據人體的五臟與對應的五行來傷害進入之人,之前五人脾臟受損,脾臟對應的為土屬性,而現在是肺臟受損,對應的則是金屬性,慕容蝶所修煉的屬性相同,因此受到的損傷很小。
這次輪到我來救出大家了,慕容蝶心里想著,體內開始爆發星辰之力,金色星辰之力充斥著丹田,隨著金屬性能量的聚集,慕容蝶也同時覺到屋內的金屬性能量與自己頑強的對抗著,慕容蝶聚力越多,反而受到的反傷越多。
慕容蝶也感到了強烈的窒息感,急忙運力抽出無雙笛,就要吹奏出音頌,但是無雙笛放到嘴邊后,卻無法呼出一口氣來,慕容蝶知道是肺臟受損嚴重所致,急忙運力吹氣,卻遭到了更為嚴重的損傷,直接導致慕容蝶口鼻噴出血來,大腦也嚴重受了損傷,身體搖搖欲墜。
慕容蝶強忍著痛楚,內心無比堅硬起來,沈姑娘都做到了,我也不能拖累大家,現在是靠我的時候,我一定要阻攔屋內這金屬性能量。慕容蝶全力爆發著星辰之力,丹田內金色能量充斥而出,終于是吹奏出了音頌,幽冥音頌響徹屋內,漸漸的破除了屋內的金屬性能量,但同時慕容蝶也是因窒息導致大腦受損嚴重,昏迷了過去。
慕容蝶再次醒來之時,正被步笛鳴背在身后在狹小的通道內穿梭,慕容蝶喘息著對四人說出血肉之屋的古怪,就是五行對應的五臟,不同的屋內代表了不同的五臟器官,知道了底細的五人再次進入屋后也沒有再緊張,韓麟說道,“剩下就要靠我們三個了,不管是誰,都要確保將大家帶出去,我們已經耗時太久了,要爭取早日走出去。”
韓麟說完不久,沈墨竹二女早已昏迷過去,接著自己也是感到腎臟受損,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韓麟無法直身,彎腰倒了下去。這次無礙的是連承碧,連承碧抽出雪刀,在屋內開始揮舞著,片刻之后,整座血肉組成的屋內,變成了一座冰屋,練成嗎滿意的收起雪刀,等待同伴醒來。
然而在連承碧身上卻是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連承碧大駭中彎下了身子,再也直不起身來,這,怎么可能?連承碧心里大驚,自己竟然沒有消除屋內的水屬性能量,反而被反噬傷到自己,連承碧不甘心,急忙運力抵抗,但是越來越痛楚的感覺讓他也漸漸昏迷了過去。
不知不覺,一天一夜過去了,韓麟五人僅僅剩下了不到三日的時間,五人依舊昏迷在損傷腎臟的水屬性屋內,屋內的寒冰開始漸漸融化,屋頂融化的冰晶變成一滴滴水流落在了連承碧臉上,這些水滴也是讓連承碧內心漸漸蘇醒,感受到已經睡了好久,連承碧再次急迫起來,我一定要將大家帶出去,難道我連兩位女將都比不上了。
連承碧用雪刀頂著地面,強硬的忍著痛楚讓自己起身,爆發體內星辰之力的同時,慢慢的舞動著地奇星的絕招,雪舞漫天斬,此招本就動作緩慢,但是如此緩慢的動作還是讓連承碧稍一動就全身疼痛,忍著痛入骨髓的感覺,連承碧不停舞動著雪刀,周圍的冰雪開始漸漸聚集,形成一團冰雪風暴圍在其身邊,連承碧暴喝一聲,越轉越快,最終聚力劈出雪刀,轟的一聲巨響過后,被封住的門終于再次打開,連承碧再也堅持不住,蜷縮在一旁。
醒來的韓磷與步笛鳴對望一眼,拖著受傷的三人繼續前進,剛剛進入屋內,連承碧三人已是堅持不住,昏倒在地,步笛鳴剛要說些什么,就感到劇烈的毒氣侵入體內,肝臟也是停止了運作,立刻用雙手扼住脖子,叫道,“毒,有毒。”
韓麟微微吸著空氣,確實感到夾帶了一絲毒氣,不慌不忙的抽出了疾風劍,韓麟自問對付毒氣,自己頗有心得,木屬性衍變出的風屬性,是解毒的最佳能量,韓麟舞動疾風劍,整個人四處跳躍著,不久后召喚出無數旋風,旋風卷走了毒氣,向著四處散去。
然而與連承碧一樣,韓麟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到更為強烈的毒氣逼了回來,韓麟一驚,才明白旋風雖然卷走了毒氣,旋風自身卻是被四周的墻壁反彈而回,帶回了更濃郁的毒氣,韓麟感到肝臟停止運作的時候,體內也是浸入了過多的毒氣,感受著血液的枯竭與五臟的受損,韓麟噴出一口鮮血,大腦中在飛速思考著對敵之策。
片刻之后,韓麟忍著痛楚,手持疾風劍閉目而立,內心無比堅硬,要想救出大家,只能依靠此法了。只見韓麟一劍劍刺出,再次召喚出無數旋風,旋風在身邊徘徊,不久后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團龍卷風暴,風暴在屋內四散游走,將毒氣全部吸收一空,接著,韓麟猛的睜開雙眼,手持疾風劍刺向了風暴。
疾風劍刺中風暴之后,韓麟開始通過疾風劍將風能量吸回體內,就這樣,風暴在一點點減少,但是韓麟體內的毒素卻是一點點增加,隨著風暴的消失,韓麟整個人也是變成通體黑色,所有的毒素都被韓麟吸入了體內,韓麟看著打開的洞口,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