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寶殿。
此時整座大殿上匯聚的都是天宮中,能征善戰的將軍。
這些將軍都是被玉帝召見而來。
哪怕是守衛凌霄寶殿的巨靈神,此時也站在殿中等候著玉帝的調遣。
“為何不見楊戩?”
玉帝坐于高位之上,虎視下方部將。
天宮戰將不在少數,若是普通戰將未曾出面玉帝不一定能夠發現。
二郎真君楊戩。
乃天宮眾多部將中第一戰神!
他未曾出現必然會被玉帝洞察。
“稟玉帝,二郎真君此時不在天宮,此時離開天宮帶著哮天犬去訪友了。”
“訪友?”
玉帝眉宇一沉。
“他楊戩的故友都在天宮,何來外出訪友?何況他在天宮身居要位,想要離開天宮又怎能不跟本尊匯報?”
仙官瑟瑟不敢言語。
若是按照古代宮廷來看,他的職位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
楊戩就是宮廷的兵馬大元帥!
他是去是留,不是自己這個小小仙官能夠妨礙的。
“這個楊戩,近千年來越發藐視本尊!”
“看樣子真的是太平日子過的久了,咱們這個天宮也需要重新管理一下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
“說不定他們攻打的就是這南天門了!”
玉帝怒喝,下方眾部將皆不敢言語。
“哪吒為何也不在?”
“回稟玉帝。”部將中,拖鞋玲瓏寶塔的托塔天王李靖走上前來,“小兒正在府上悔過,已經幾個也都沒有出門了。”
“瞧瞧瞧瞧……”
玉帝深深的嘆了口氣。
“算了,哪吒的事情本尊也知曉,他不愿意來便不來吧。”
話音一落,玉帝眼中閃過精光。
“本尊將諸位喚到此處,全因地府此時正言遭遇攻擊。”
“東海龍王敖廣,攜其境內城主。”
“意圖搶奪轉生之門!”
“諸位卿家,誰愿意率軍前往馳援?”
“末將愿意帥兵前往!”在眾戰將遲疑時,巨靈神走了出來。
其他戰將跟東海龍王敖廣多少算個朋友。
他們也都知道敖廣喪子,搶奪轉生之門更是無奈之舉。
此時若出兵相阻……
于心不忍!
“玉帝!敖廣他只是想要使用轉生之門復活他的兒子,咱們真的有必要興兵么?”殿上雷公手持雷神錘,“他不是玩霸占轉生之門,只是想用一回而已啊!”
“對呀玉帝……”
其他戰將都相繼應和。
“本尊可以理解敖廣的心情,但天有歷法,他這樣做就是觸犯天規!”
玉帝眉宇深沉,旋即看向巨靈神。
“本尊命你率十萬天兵,馳援地府,奪回轉生之門,活捉敖廣……”
“末將遵命!”
“可還有其他卿家愿意前往?”
凌霄寶殿上的戰將都面露遲疑,許久,托塔天王李靖還有最開始出玩勸慰的雷公站了出來。
“末將愿率兵前往!”
帝心難變!
既然玉帝已經認定敖廣觸犯天規,他們就算是說破了嘴皮也不可能說動。
能做的就是率兵前往……
到時候碰到敖廣之后,勸他投降吧!
敖廣在天宮的人緣也還算不錯,如果眾仙為其求情,說不定還能免他一死。
“好,那你們去吧。”
玉帝也不做阻攔輕輕點頭,三十萬天兵已經足夠平定地府的戰亂。
巨靈神、李靖還有雷公三人并肩離去……
咚!
已然走到殿前的三人突然間都停了下來。
朝著前方望去,在凌霄寶殿的出口多了一層金色的封印。
巨靈神皺著眉毛伸出手觸碰……
轟!
就在觸碰到封印的瞬間,巨靈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大殿中間。
“噗……”
一口心血噴出,巨靈神瞪著眼睛看著前方。
好霸道的力量!
“這……”
“凌霄寶殿被人封印了。”
“好霸道的力量,巨靈神才碰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到底是誰做的?”
凌霄寶殿中的戰將門都迎了上去,玉帝更是坐在帝位上眉宇深鎖。
其實現在坐在凌霄寶殿中的玉帝是分身,被三海龍王困的才是本尊。
凌霄寶殿被封印憑借他的分身……
絕對沒有辦法破開!
本尊那里三海龍王以本命龍丹留下的封印,想要突破也很困難。
敖廣還有后手?
凌霄寶殿上的玉帝不停地掐指推演。
巨靈神已是真仙,能夠憑借一道封印就將他傷成這樣……
至少是金仙……
不,至少大羅金仙以上!
整個天宮、仙域、地府,大羅金仙都屈指可數,龍王故友中好像也沒有金仙級別的以上。
天宮的大羅金仙楊戩此時又不在宮中!
巨靈神的重傷,讓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就看著凌霄寶殿周圍,如同水波似得封印。
霎時間,推演中的玉帝突然爆喝。
他的眼中流露著難以置信,還隱約間能夠看到一絲絲的畏懼。
這跟他之前的帝王之風截然不同!
“快……快去請如來佛祖!”
“呵,又去請他?玉帝老倌,這么多年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什么時候你能硬氣點?”
“別總麻煩人家佛祖了,佛祖也是很忙的!”
凌霄寶殿外的虛空上,突然多出道金色盤膝而坐的影子,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枚仙桃,放在嘴里咬了兩下就扔到了別處。
旋即,金色虛影又打了個飽嗝。
“不好吃不好吃,沒有一個讓俺喜歡的。”
話音一落,金色虛影就雙手托腮,坐在祥云上看歪著頭看著前方的凌霄寶殿。
伴著轟隆一道巨響……
一根通天的金色長棍就將天都捅了個窟窿,落到金色虛影的手中。
棍子用力一甩,一道金色的棍影就落在南天門的石柱上,將石柱轟的粉碎。
寶殿中的戰將都被嚇的往后退了數步。
旋即,就聽到外面的金色虛影輕笑。
“今天……你們誰都不能走!”
就在此時,天宮外的一處祥云,一名穿著白袍面容俊郎的青年,身邊跟著一條很有靈性的黑狗。
轟……
“這家伙,總是會鬧這么大動靜。”
青年默默的苦笑著,停了下來朝著南天門的方向張望。
許久……
“故友啊,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