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發:姑娘,這是一回事嗎?
不過張啟發也總算意識到,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許攸腦回路清奇,她的朋友也各有千秋啊。
想想剛剛那個跑來給她撐腰的男生,再看看眼前的衛音音,張啟發只覺得,他拍個電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衛音音拿到劇本,通讀一下,只覺得更是興奮了。
這個張導簡直是助攻小能手。
——她唯一的一場戲,就是軍妓和白鳳的對手戲!
臺詞也很簡單,簡單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怒罵白鳳心機婊!
衛音音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就算她沒學過表演,但是痛罵的對象還是蘇青霓,她簡直可以本色演出好嗎,衛音音只覺得熱情高漲。
機位準備就緒,演員們已經在現場走位了。蘇青霓剛剛被徐得水一鬧,現在正在氣頭上,手里端著小助理泡的苦丁茶,跟過來的劉安忍不住笑道:“你這次也是太小氣了,為什么總揪著許攸不放?”
蘇青霓不說話了,喝了口茶,想要冷靜冷靜。結果還沒等她冷靜下來,張導演就帶了個人過來,笑容滿面的溫聲說道:“青霓啊,我們已經決定把那個康雨薇的戲份全刪了,這部分鏡頭需要補拍一遍,新演員已經到位了,這是新劇本,你先看一遍。”他說著,遞過來一張紙,蘇青霓疑惑的接過來,劇本她不是沒有,怎么還重新給她一份。
然而,等她看到內容以后,蘇青霓就明白了。敢情新來的又是個關系戶,這是明目張膽的給新人加戲了!
然后,她看完劇本回到拍攝現場后就發現,那個新來的關系戶竟然和許攸是一伙的!
好歹蘇青霓也是個準一線,她本來就和張啟發略有私交,,在劇組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當即就親自去和張啟發交涉了,她忍著一個許攸壓自己番位已經很艱難了,現在又跑了一個關系戶,而且這個關系戶又是個新人,她一點也不想陪著對方NG!
張啟發是誰,在國內外都十分有名氣的大導演,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在用人權上被干擾,蘇青霓心知他這個人的脾氣,所以在說話時也十分委婉說:“張導我們最近的拍攝進度已經慢了很多,這個新來的演員雖然長得挺漂亮,可是看樣子應該也是個小新人,突然加了這么多戲,我怕到時候她入戲會有難度……”
張啟發自然知道她心里計較的是什么,這兩天他已經對蘇青霓針對許攸的事情很不滿了,現在撐著張笑臉打斷了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臺詞功底不好,還有配音來救。至于現場,多排練幾次吧,我也是考慮過了的。”
言下之意,我都不怕浪費膠片,你擔心個什么勁。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青霓不管心里多不滿,也不能再反駁了,她面上巧笑嫣然,一片識趣::“好,那我就多配合她,幫她找找狀態好了。”
她睥睨似的掃了衛音音一眼,衛音音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她一眼,很明顯這個女孩跟剛剛被拉走的那個男生一樣,都是來給自己找茬的!
所有人員就位,衛音音趁著化妝的空檔已經把臺詞記熟了,在許攸夸贊好美聲中昂著頭走出來。
她本來就長得漂亮,在劉萌的關照下,更是化了個極美艷的妝容,即便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污血痕跡遍布全身,也蓋不住她的美貌,一出場就把攝像師大哥給吸引住了,攝像師出于私心忍不住調動著鏡頭給她來了幾個特寫。
蘇青霓飾演的白鳳,騎馬站在城墻下,她的身后跟著二十名騎兵,這時候軍妓被人壓著出現在城墻之上,頭發被人從背后一扯,臉便被迫揚了起來,露出一張明艷的臉蛋。
城墻上的人此刻笑的十分得意,:“白將軍,你考慮的如何了,救命恩人的妹妹換你手中的密令。”他手中之人是那盤龍客棧掌柜潘玉嬌的妹妹,當初潘玉嬌為了救白鳳,只身犯險才保下她的性命,白鳳自詡俠義,現在就看她到底肯不肯為了這個女人交出他們所要之物。
而衛音音目光冷冽的注視著城墻之下的白鳳,啐了一口唾沫,恨恨說道:“莫要在這假善心,我和阿姐雖是自幼分離也知她素來惜命,若不是你這賤人想了什么毒計逼迫與她,她定是不會丟了性命的!”
“像你這種卑鄙下作的娼婦,我便是入了地府也要日日詛咒你不得好死,還有那周全安,我咒你二人希望你們攤上帕金森先天性神經萎縮癡呆癥、植物麻痹癥候群狀態、前列腺發炎、長豆芽、不孕不育、子宮癌……”
“卡!”
衛音音說著說著就太順嘴了,“不好意思,我串詞了。”
她鞠躬道歉,張啟發無奈的搖頭,這個人他不能換,許煥特意囑咐的,反正到后期這部分如果拍不好直接掐掉就好。他只好鼓勵的說:“姑娘你剛剛情緒很好,但是別說錯詞啊!再來一遍”
蘇青霓聽到后面簡直氣的要吐血,那個女生絕對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城墻上的人,只見上面的人還對著自己做了個鬼臉。
蘇青霓瞬間斗雞氣場全開,她不由自主地散發出排斥的敵意,冷冷回視著衛音音。
“卡。”張啟發叫停,對蘇青霓的表現不太滿意,又給她分析了一下角色的心理狀態——你現在是來救人的,哪兒來的敵意,你本就對潘玉嬌心存愧疚,對著她還能橫眉冷對?”
張啟發的話一出,蘇青霓的臉頓時火辣辣的,她第一次被導演因為演技批評。
剛被保安拉走,又被衛音音保鏢找回來,正在片場圍觀的徐得水:“啊哈哈哈哈,你看你不是吹自己演技牛逼嗎,現在又再浪費劇組的時間了”
被導演當著全劇組的人批,本就很沒面子了,現在又被徐得水嘲諷了,蘇青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劉安凜聲道:“片場注意安靜,不要影響了演員拍攝,不然我們要清場了。”
徐得水雙手環胸:“我是來探班的,再說本來就是她沒拍好,還不讓人說了?”
許攸見劉安面色不善,一巴掌拍在徐得水頭上,“你閉嘴吧,哪都有你的事,蘇小姐今天本來身體就不舒服,能堅持來拍戲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