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請隨在下到天子號包間一敘。”
魏紫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似謙讓的姿態,實則很強勢。
他讓賭坊的手下將夏侯曦的出路堵的嚴嚴實實,夏侯曦想偷溜是沒門了。
不知道硬闖有沒有可能成功?
夏侯曦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她跟著孟古習了那么長時間的武,還沒實戰過呢!
正想用那這些人練手,夏侯曦卻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人。
是忍冬!
夏侯曦的眼睛只往忍冬那邊瞟了一眼,就被魏紫敬捕捉到了。
魏紫敬轉頭去看,恰好看見忍冬努力向他們這邊擠。
“去,把夏公子的那位朋友也給我請過來!”
這是魏紫敬的地盤,他一吩咐,兩個賭場的打手立刻走過去,把忍冬架了過來。
忍冬一落地,夏侯曦立馬把她護在身后。
既然忍冬也被他們抓住了,那她只能放棄強闖了。
她這點功夫,自己逃跑還有可能,但若是想帶忍冬一起跑,恐怕還差點火候。
形勢不如人,夏侯曦只得咽下這口惡氣,護著忍冬,跟在魏紫敬后面進了所謂的“天字號”包間。
長樂賭坊外,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看見魏紫敬進了包間,他身形一閃,就在原地消失了。
……
“主子,屬下在魏紫敬房間發現一些東西。”
平陽侯府,霍朝云的書房。
霍朝云看著書桌上的東西,一臉黑線。“十七,這不就是女人家穿的衣裙嘛,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提溜這衣裙,把東西扔到地上。“魏三雖然沒成親,但誰還沒有兩個通房丫鬟了?這許是哪個丫鬟留在他房間的。”
自稱屬下的十七說道:
“主子還請細看這衣衫的尺寸,穿它的人起碼和我一樣高,一般女子,很少有我這么高。”
“難道這是魏三自己的?”霍朝云福靈心至,笑道:“難道魏三是個女裝大佬?沒事喜歡穿女裝自賞?嘔――”
本來是想開個玩笑,可一想起魏紫敬沒事在房間穿著女裝,站在鏡子前梳發添妝,顧影自憐,霍朝云就犯惡心,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這次換十七黑線了,不知為什么,他還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主子描述的畫面。
嘔,他也想吐了腫么辦?
十七壓下反胃的感覺,從地上拾起衣衫。
“主子請看,這其實是一套宮裝,只有宮中的繡娘才能做出這樣的樣式與繡花。”
“宮裝?”霍朝云這才重視起來。
魏紫敬弄一套宮裝干嘛?難道他想混進過皇宮?還是說他已經混進皇宮過?
以他的身份,他想進宮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進,根本沒必要喬莊打扮。
什么事是需要偷偷摸摸的辦,不能讓人知道?宮中有什么值得魏紫敬惦記的嗎?
事情變的越來越復雜了!
霍朝云食指扣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跟著魏紫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察覺。”
霍朝云說完,十七還站在書房沒走,這很反常。
平時,十七說完事從不逗留,立馬就會離開。
霍朝云疑惑的問道:“還有事?”
“有一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十七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事主子沒吩咐。
霍朝云說道:“有事直說。”
十七這才說:“主子,我跟蹤魏三公子到長樂賭坊的時候,看到了夏侯小姐,魏三公子似乎有意為難夏侯小姐。”
“有這事?你不早說!”霍朝云站起身,“那可是我未來兒媳婦,走,咱們去看看!”
風風火火走到門口,霍朝云突然停了腳步。
“不對啊,那是我兒媳婦,又不是我媳婦,我去干什么?”
他重新回去坐下,拿起毛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大字,然后吹干墨跡,將紙折起,遞給十七。
“十七,把這個扔到承恩院子去。他的媳婦,他自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