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可能”吳老六搖頭否認,“這書房我們里里外外翻了不下五次,從來沒看見過那個什么環首刀。”
夏侯曦抬頭,“你們翻的時候,應該沒搜過房梁吧!”
吳老六仔細一想,確實沒搜過。他命手下拿來一架梯子,親自爬上了房梁,伸手一模,還真有東西。
吳老六帶著環首刀從梯子上蹦下來,陽光下,刀尖上確有血跡。
吳老六敬佩的說:“少將軍,你真是神了!”
夏侯曦笑著說:“不是我神,是這房間就這么大,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最關鍵的是,你看,這根房梁上面,印有一個手掌印!”
房梁是打掃的死角,一般不會有人去特意清掃上面的灰塵。因此,梁上面都落有一層均勻的灰塵,唯獨這根不同。
兇手藏兇器的時候,摸了一下梁柱。梁柱上的灰塵,就這么被人抹去,留下了一個掌印。
吳老六站在夏侯曦的身旁,探頭去看,果然有一道淺淺的手掌印。
只是這掌印很淺,要不是有人特意觀察的話,估計很難被發現。
吳老六伸出大拇指,敬佩的說:“少將軍心細如發,我老六服了!”
夏侯曦表面謙遜的笑笑,實則心里暗爽。
她可是念過警察大學的任,要是這點洞察力都沒有的話,那她干脆找跟面條,吊死得了!
吳老六正拍夏侯曦馬屁呢,一個婢女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他不悅的呵斥:“哪來的丫鬟,這么不知禮數!這是兇案現場,豈是你一個下人說進就進的地方?還不出去!”
夏侯曦攔住吳老六想去推搡婢女的手,沉著臉說:“大哥,這是我的人,是我派她去搜集情報的,她現在來找我,應該是探聽到消息了。”
忍冬打聽完八卦,聽說夏侯曦在郭府書房,就高高興興的來找夏侯曦。沒想到剛一進門,一句話都沒說呢,就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要是罵她的是小姐,她也就老老實實的受著了,可這人不是啊!
忍冬仔細這么一看,哦,這不是那天被小姐耍的團團轉的那個傻官差嗎?
吳老六身體維持著推搡的動作,人傻了。
沒想到這個小婢女是少將軍的人,俗話說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看少將軍這維護的架勢,恐怕這婢女是少將軍的心腹啊!
馬屁拍在馬腿上,這下他可完蛋了。
吳老六垂著腦袋等罵呢,沒想到夏侯曦根本沒管他,直接去和那個婢女說話去了。
夏侯曦說“忍冬,你都打聽到什么了?”
忍冬說:“小姐,郭府大致的人物關系,我已經打聽明白了。”
夏侯曦點頭,示意她說下去,忍冬就把從那些小丫鬟們嘴里聽到的有用的消息,全告訴了夏侯曦。
郭老爺是外地人,郭夫人的遠房表哥。少時家里鬧災荒,爹娘都死了,就來投奔郭夫人的爹。
郭老爺與郭夫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就偷偷瞞著郭夫人的爹私下見面。
一對相互愛慕的年輕人私下幽會,情到濃時不能自已,不久就珠胎暗結了。
郭夫人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二人看瞞不住了,只好上報郭夫人的爹。
郭夫人的爹耐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答應了二人。
郭老爺夫婦蜜里調油的過了一段時間,但好景不長,郭老爺很快就有了新歡。
郭夫人氣不過,大鬧了一通,打死了那個小妾,但也和丈夫生了間隙。
郭老爺消停了一段時間,不久又迷上了一個青樓女子,整天夜不歸宿。
郭夫人這次鬧的更厲害了,直接帶著府上家丁把青樓給砸了。也因此,她得了一個妒婦的名頭。
在那以后,郭老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相好,郭夫人知道之后就會大鬧。
鬧過之后,郭老爺會消停一段時間,可消停過后,還是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