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曦氣血上涌,殺了這男人的心都有。可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有心無力。
男人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卻也沒松手。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那個男宮女又去而復返了。
他在樹下左轉轉,右轉轉,徘徊了一會兒,不知道在那找什么。
他喃喃自語道:“沒有人,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原來他剛才是假意離去,為的,就是殺一個回馬槍。
現在看這里果真沒人,他才拍拍衣袖離去。
樹上的男人側耳傾聽,直到男宮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他才確認此人是真的離去了。
男人稍稍放開了對夏侯曦的鉗制,足尖輕輕一點,抱著夏侯曦飄下了樹。
二人落到地上,剛站穩腳跟,男人還沒收回手,就被得到機會的夏侯曦反擊了。
“啊!你給我松嘴、松嘴!”
男人在夏侯曦的嘴里把自己的手搶救了回來,端到眼前一看,手腕上赫然印著兩排帶血的牙印。
“你怎么咬人?叫你一句小老鼠,你還真把自己當老鼠了?!”
“呸!”
夏侯曦惡狠狠的瞪著男人,嫌棄的把嘴里的血水往外吐,末了,還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
夏侯曦的這一系列動作,看的男人臉都黑了,他是有多臟!
“你就這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哼!我才不屑被你這等藏頭露尾的無恥小人救!”
藏頭露尾的無恥小人?男人挑了下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為了行事方便戴的面具。
嗯,藏頭露尾他認。
再想想剛才他輕薄人的行徑,好像說他無恥小人也沒什么毛病。
男人一心二用,一邊應付著夏侯曦的拳腳,一邊胡思亂想。
夏侯曦手腳并用,空手道、截拳道、搏擊拳等等,她會用的、能用的都用了。
可她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男人卻一點都沒傷到。
夏侯曦抬腳去踹男人,男人靈活的躲開了,她卻因為收勢不及,摔在了地上。
“小老鼠,你沒事吧?”
“走開,不用你假好心!”
夏侯曦一巴掌拍開男人伸來的手掌,撐起身體坐在地上,怒視著男人。
男人也沒生氣,淡定的收回了手。
“行了,你又打不過我,就別白費力氣了。”
夏侯曦恨恨的捶地,他說的是事實,她確實打不過他。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生氣。
想她辛辛苦苦考上警校,勤學苦練了四年,每年的實戰考核都是全校第一名,她一直為此沾沾自喜。
可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學的所有對這個男人都沒用。他似乎隨意一揮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擋下她的全力一擊,濃濃的挫敗感包圍著她。
“好吧,看來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先走了。”男人習慣性的想撫眉,卻被面具擋住了。
他把雙手背到身后,說道:“我走之后,你沿著這條路直走,在第二路口那里左轉,你就能看見落花殿了。落花殿里有宮女,她們都知道太和殿怎么走。最后告誡你一句,皇宮的秘密很多,你最好不要亂走,不是每一次你都會這么好運遇見我的。”
夏侯曦驚疑不定,這人是誰,他不僅知道自己要去太和殿,而且還對皇宮這么熟悉?
“你到底是誰?”夏侯曦問。
“你可以叫我,孟古。”男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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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余小樂
江湖傳聞,夢古山莊的莊主,就叫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