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坐著幾個士兵,讓云覓這個從未接觸過當兵的人有點緊張,因為氣氛實在是有點嚴肅了。
“云小姐,還請你見諒,事情發生的太緊急了。”這時,旁邊坐著的一位應該是軍官的人說道。
“沒事,能為軍隊國家服務也是我的榮幸。”云覓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情有些機密,所以云小姐你的行蹤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為好。”
“我知道,臨走前老師一再跟我強調過了。”那么機密,讓云覓的心里總有些擔心和緊張。
“到了XJ那邊,馬上會有人來安排的,到時候,你只要根據他們安排的就行了,云小姐,你自己也別太緊張了。”
“好,”云覓不禁深深松了口氣,只是研究而已,應該不會有什么。
XJ,AKS
“首長,人已經在飛機上了,預計明天一早就會到。”白漠把一份資料遞給他。“這是她的資料。”
“女的?”簡蕭泊拿起來簡單地看了一下。
“所長力推的,是他的學生。”沒看出來啊,首長這是看不起女的?
“有能力就好,明天人一到,安頓好,另外那份帶回來的樣本交給她,她有什么所需的你們要立即解決,保護好她的安全,別讓有心人有機可趁。”在簡蕭泊的眼里,男的女的都一樣,只要有能力,他就不會輕看。
“是,”白漠領到任務后就出去了。
“云覓?名字倒是挺好聽的。”簡蕭泊再次拿起資料看了幾眼。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半夜十一點半。
“什么鬼?還不打電話過來?”簡席宵已經盯了一整天的手機了,不要說一個電話,就連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來。
“少爺,您該休息了,”管家沉然過來提醒道。
“她到底想好了沒有?”沉不住氣了,他還是決定自己打個電話過去好了。
“嘟,嘟,嘟。”那邊很久都沒有接聽。“什么情況?倒是接電話啊。”硬是把簡席宵急得直跺腳。
“喂,”終于在最后那邊有人說話了,不過是個男的。
“你是誰?”
“哦,這位小姐喝醉了,如果你認識她的話,麻煩你來酒吧接一下她吧。”
“喝醉?在哪呢?”久久都不回復他,敢情是跑去喝酒了。
對方迅速報出地址,掛了電話后,簡席宵立馬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我出去一趟。”
等他趕到的時候,酒吧里正熱火朝天呢,嘈雜的音樂以及人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煩意亂的。
“顧棲遲,”簡席宵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趴在吧臺睡著了。“怎么了?喝成這個樣子?”難不成是自己表白嚇到了她?
“別碰我,壞人。”喝得七葷八素的顧棲遲連人都不認識了。
“我是簡席宵。”簡席宵不禁有些頭疼。“回家吧,”
“不回,家里有大老虎,我不要回家。”
“大老虎?什么意思?她家還養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煩死他們了,我不要回家,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不回去。”
“那我帶你回我家好了吧。”反正他也是一個人住,而且能把她拐回去也挺好的。
“你誰啊?回你家干嘛?”顧棲遲依舊趴在那一動不動的,只有張嘴巴仍然在說著話。
“回家吧,我家里沒有大老虎,很安全的。”說完,簡席宵直接就把人扛走了。
“不舒服,不要這樣扛著,我要抱抱。”顧棲遲整個腦袋都是向下的,弄得她頭暈。
“好好好,抱著就。”簡席宵立馬換了個姿勢,把人放進自己的車里。“我們回家了啊。”
“嗯,”顧棲遲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唉,要是今晚是別人把這么迷迷糊糊的你接走了怎么辦?”簡席宵看著她的樣子,不禁腦補了一下畫面,后面的就不敢想了,趕緊帶著她回家了。
“怎么樣?”Bella問道,“不會以你的能力還研究不出個什么來吧,Leon。”
“那女人的血液一觸碰到外人的活性的血液細胞,那種物質就會消失,怎么會這樣?”Leon是世界上有名的遺傳學家和生物學家,對于這一塊的研究也是經過了很多年的。
“這該不是七焰的一個噱頭吧,沒法用在別人的身上,那還研究干嘛?”
“應該不會,她的血液里既有原先的,又有感染病毒后的,那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只有她原先的血液才能在別人的身體產生我們想要的效果,另外一種就是任由她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等到她真正發狂,幾近變成一個猶如傀儡的那天。”
“YG-A是沒有解藥的,我們只有后一個選擇了。”
“你愿意試一下也可以,畢竟紀家可不止這丫頭一個。”對于紀家的事情,Leon是很清楚的。
“好,”雖然有點麻煩,但是現如今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從今天起,別給她服用那些抗生素了。”
“好,我那邊剛好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趁這個機會,我可不想讓別人懷疑。”Leon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我先走了。”
“嗯。”
美國,紐約。
“已經開始了。”一下飛機就拿出手機關注著那場醫學研討會。“你已經派人盯好了吧。”
“嗯,剛好我們在紐約,出什么事,也好應對。”知羨提著一些東西走過來。“給爺爺買了些禮品。”
“好,希望一切都能夠來得及。”不知為何,我心里總是有點放心不下,那位自己從未見過面的朋友似乎要發生什么似的。
“走吧,你別太擔心了,有我在。”知羨拉著我的手,就走進了簡家。
“苧笙,我的寶貝孫女啊。”還沒進門,老爺子就沖過來抱著我,還把我嚇了一跳,這爺爺的身體還真是的好。
“爺爺,我回來了。”抱著他,總歸還是有點不知所措,手不知是抬上去還是放下來了。
“苧笙,”一位中年男子還有一位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
“舅舅,三哥。”按照他們的年齡以及他們身上的氣質,應該是他們。
“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爺爺,真的是很擔心你啊。”簡老爺子松開我之后,就伸出他的右手摸著我的臉。“受苦了孩子。”
“沒有,爺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爺爺,放心吧,以后我會保護她的,不會再出現一點危險的。”知羨在一旁很認真的說道。
“小子,看在把人找回來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簡老爺子真是傲嬌地很,拉著我就直接進去了。
“看來,你得先過爺爺這一關,以前感覺爺爺對你還是挺喜歡的,現在啊,好感度都沒了。”簡喬然在一邊煽風點火道。
“說什么呢,知羨,別理這小子,爺爺他就這個樣子,放心吧,只要苧笙喜歡,爺爺都會贊同的。”還是簡淮世看得明白,瞪了一眼簡喬然。
“我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進去聊吧。”
“嗯。”
“爺爺,還是叫我原來的名字毓汐吧,”聽他們全都叫自己苧笙總歸還是有點不習慣。
“好,毓汐,哈哈。”一回來,老爺子也似乎格外的開心。
“抱歉,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了。”對于簡苧笙這個人的記憶,總感覺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挺開心的回憶。
“沒事,只要你回來就好。”舅舅簡淮世也坐在一邊說道。
“真的是不錯啊,知羨。”簡喬然坐在知羨身邊偷偷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聲音很小,但知羨卻聽得很清楚。
“也不看看我是誰。”知羨笑道。
“幸好沒事,當初真是爺爺不好,沒看住你,讓人把你帶走了。”既然毓汐忘了,那他還是再向她道一次歉吧,這事也是他的心病。“以后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了,有爺爺在,有這一大家子在呢。”說著說著,爺爺忽然就哭起來了,眼淚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沒事,人生多經歷點也沒什么,況且,我也學會了不少的東西,現在也好好的回來了不是嗎?”能夠聽到爺爺說這句話,我心里也感覺有些對不住他,之前還一直怪他老人家。
“你這孩子,真是令人心疼。”這點令簡映深有些意外,之前見到的都是失憶后的那個純潔的像張紙似的簡苧笙,而這個簡毓汐,明顯是一個經歷了很多的孩子,總是讓人感覺她不像是個十九歲的孩子。
“不說這個了,一回來哭是算怎么回事啊。”我笑著拿了幾張紙巾去擦他眼角的淚水。“以后我們都開開心心的,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好,不哭。”老爺子硬是笑了起來。
“毓汐,三哥和舅舅都有禮物給你呢,為了歡迎你回簡家,三哥可是有個寶貝送你。”三哥簡喬然從懷里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精美的盒子。
“呵呵,”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簡家什么時候養成了一個喜歡送禮物的習慣?
“給你,打開看看。”
“寶貝?我可要看看,是什么寶貝?”在蘇蘭斯特家族的這些人,寶貝可是見了不少,那兩兄弟也送了自己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東西可是耗費了你三哥幾十個億從一位古董商那買回來的,據說是中國古時候的一種祈愿用的。”舅舅在一旁解釋道。
“玉?”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塊玉,不過這玉的形狀倒是有點特別,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幾十個億會不會很貴啊?”
“沒事,就當是給你保平安用的。”
“真是土豪。”對于簡家,司空家,還有知羨那幾個好兄弟,估計都是這類財大氣粗的人物,幾十億完全不在意。“謝謝。”
“他的錢啊,就是這么揮霍的,不過揮霍在自家人身上,也是很好的。”老爺子還在一邊附和道。
“舅舅也送你一份禮物,這是當年你小時候我本就想送你的,當時你出事了,就一直沒送出去。”簡淮世也拿出一個盒子,“上次你回來后,我也一直在忙,沒時間送給你,一直拖到今日。”
“謝謝舅舅,”接過他的禮物,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條項鏈。
“毓汐,以后簡家就是你的家了,歡迎你回家,我們家終于也有個女性成員了。”簡喬然還記得,上次,她回來,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住在知羨家里,最后爺爺硬是強留了她在家一個星期。
“哈哈,那你自己找個媳婦去啊,”說起媳婦,倒是想起了二哥的女朋友顧棲遲,要不要跟他們說啊,看那樣子,二哥似乎好像沒搞定人,還是再等等吧。
“不用了吧就,”簡喬然對于這種事情,向來都是隨緣分的,他還沒遇見,不必強求。
“先吃飯吧,大家,”簡映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簡喬然,隨后又拄著拐杖拉著我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