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劇組殺青的同時,《站在南風下等你》也定好了上映時間,國民男神和國民女神的合作讓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訂好了票,可以預(yù)知,上映當天的票房有多么火爆。
“陶子小姐,請問您覺得《站在南風下等你》的票房會有多高?能否說出個大概數(shù)字?”
陶子面對鏡頭,調(diào)皮一笑,“就怕沒有人去看。”
“陶子小姐說笑了,現(xiàn)在有很多人都訂好了票,等著去捧場呢。”
“真的嗎?那謝謝大家了。”
又一個記者發(fā)問:“這是您和林又遠的第三次合作了,外界的人說你們假戲真做,您怎么看?”
陶子禮貌的微笑,回答得很官方,“林又遠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演員,而且他很紳士,在劇組也很照顧我,我們只是朋友,謝謝。”
“可是……”
“大家讓讓,有什么問題大家可以問經(jīng)紀人,謝謝。”助理護著陶子走出記者人群,陶子始終微笑,禮貌地對著大家點頭。
一上車,陶子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她形象的煩躁,“華安娛樂的王秘書還沒有回來?”
“聽說今天早上剛下了飛機,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公司了。”
“去華安。”“陶小姐,請。”
陶子走進辦公室,一個西裝男站在落地窗前搖晃著酒杯,欣賞窗外的精致,杯中的紅酒如同黑洞里的漩渦,紅色的液體迷人而詭異,讓陶子看了很不舒服。
她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了進去,王淵然聽見腳步聲,也轉(zhuǎn)過身子,當看到王淵然的臉,陶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這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
迷人的桃花眼若隱若現(xiàn),線條流暢的下巴降幅天才,眉眼之間的迷離感不由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進去,他的氣質(zhì)溫文爾雅,容貌卻略有幾分陰柔,在他面前,連陶子這個女人都自行慚遂。
“陶子小姐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王淵然端著酒杯走向陶子,腳步聲見鬼似得頗有節(jié)奏,他湊到陶子耳朵邊,氣息曖昧,“果然非同凡響。”
陶子臉上不由一紅,“是……是嗎?”
王淵然冷笑一下,突然嚴肅,打破了陶子緊繃的一根弦,“不知陶子小姐找王某,所為何事?”
他放下酒杯,坐了下來,沒有方才那勾人的氣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算是個正常人。
陶子懊惱剛才的失態(tài),輕咳一聲,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只是想和貴公司談一談。”
王淵然抬眸,笑了笑,“怎么?陶子小姐是想跟SE解約,跟我們?nèi)A安合作嗎?”
“那倒不是。”
“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陶子小姐請吧。”
王淵然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氣得陶子渾身發(fā)抖,冷然質(zhì)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啊。”王淵然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讓陶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你既然知道你還……什么?你不知道?”
陶子的聲音拔高了幾度,王淵然無辜的聳聳肩,“怎么了?”
陶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羞辱過,在娛樂圈,因為沈家的緣故,誰見了她都對她點頭哈腰,小心伺候,連能夠和極光傳媒分庭抗禮的SE老總,都恨不得把所有好資源都砸到她身上,可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秘書都敢叫板她,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陶子剛要發(fā)火,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不對,她來是有事相求,要冷靜,絕對不能發(fā)火,她很清楚,背后雖有沈家,可沈家并不會幫她,她頂多就是仗著沈家的名頭狐假虎威,不可能真的把一個根基深厚的華安娛樂給整垮。
陶子的臉色極為難看,卻又是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今日來,是有件事想跟貴公司商量商量,聽說貴公司簽了一個新人……”
“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陶子小姐消息不大靈通啊。”
陶子一噎,這人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不是,我當時就想找您談?wù)劊赡鰢耍乙矝]有機會,這才等到了今天,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貴公司簽的這個新人,似乎質(zhì)量不大好,所以……”
陶子話還沒說完,王秘書就冷冷地打斷了她,“這是我華安的事,陶子小姐,您一個外人,跑到這里來說我們公司的人質(zhì)量不好,您是想從這里橫著出去了?”
陶子臉色變得慘白,這種話說出來確實是腦殘,可說出的話的人是她陶子,稍微識趣的人都應(yīng)該明白她的意思,而王淵然不僅對她態(tài)度惡劣,還放話威脅她,一點也不考慮她背后的沈家,讓她難堪至極。
“王秘書,您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的意思,您應(yīng)該聽的明白。”陶子咬牙切齒,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王淵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陶子,語出驚人,“陶子小姐莫不是腦袋瓜子有問題?精神病院出門右拐不送,我又不是醫(yī)生。”
陶子猛地站起,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王淵然,王淵然漫不經(jīng)心地對上她的實現(xiàn),只一瞬,陶子就敗下陣來。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話很可笑,但她并不是跟王淵然提建議,而是委婉地讓華安放棄沈嬌,如果換了別的公司,只要顧及著沈家,都會選擇把沈嬌雪藏,畢竟沈嬌也只是個沒有名氣的新人,可是王秘書的態(tài)度顯然,就是不想放棄沈嬌,而且還要和她背后的沈家作對,腦子有問題的不是她,是眼前這個王秘書啊!
王淵然要是知道陶子心里所想,肯定要噴她一口唾沫,他要是真雪藏沈嬌,那才是腦子有問題,他的膚色是靠著各種瓶瓶罐罐遮掩才與平時無異,若是敢雪藏沈嬌,總裁就不止是把他放到非洲那么簡單了,別人都捧著沈嬌那位小祖宗,他可不敢做出任何對那位小祖宗不利的事情。
“抱歉,打擾了。”陶子氣呼呼地抓起沙發(fā)上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王淵然一頭霧水,這就走了?也太不禁罵了吧!
助理看到臉色鐵青的陶子走出來,忙迎了上去,“你怎么了?”
陶子冷冷地掃了助理一眼,嚇得助理哆嗦一下,不敢在說話。
陶子回過頭看著眼前高聳的建筑,目光怨毒,今日之恥,她要是不報,就不叫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