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天開始,文錦森似乎就很難跟上龍皓月的思考節奏,很難猜想他腦子里面到底跳過了多少話題。
如果龍皓月是個相當刻板的提督的話,想來繼續剛剛那些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問題會更符合他的人設。可惜的是龍皓月大部分時間都談不上多正經,這點他的艦娘們恐怕是深有體會。
看見文錦森一副沒有跟上話題的模樣,龍皓月搖了搖頭,一副作為前輩騷包的模樣,揶揄說道:“你想想,停戰以后,你帶著浩浩蕩蕩的一隊姑娘回家。帶艦娘回去生活,總歸不用擔心她們問你,我和你老媽掉水里你先救誰?這個怎么回答怎么錯的問題。”
文錦森白了他一眼,心想道,雖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不過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但認真說,龍皓月的問題很多都觸及到了文錦森的思維盲區。話說自己退役以后要去干什么呢。回馬孔多嗎?還是和提爾比茨兩人一起找個地方住。
到時候場景大概會是這樣。
“提爾比茨大人,提爾比茨大人,起床了。”一身男傭裝扮的文錦森看了看鐘,決定第三次的嘗試去叫醒提爾比茨。
這次似乎讓提爾比茨有所反應了,她揉了揉眼睛,迷糊的在文錦森的服侍下穿戴好衣服,然后來到桌前,慢慢的吃掉已經有些變冷的飯菜,同時對文錦森的辦事不力大發雷霆。
在接著安排好提爾比茨的起居以后,文錦森擦了擦額角的汗走出門去打工掙錢,以供兩人家用。
到了黃昏將過,文錦森又匆匆的趕回來,給在家等待的有些不耐煩的提爾比茨連聲道歉。
努力平復好提爾比茨的心情以后,文錦森又將有些臟亂的家中打掃的一塵不染。
忙碌了一天的文錦森隨后脫下男傭服,走向狹窄的客房,懷著對提爾比茨感激的心情和對未來的期待慢慢陷入了沉睡中。
----文錦森退役后平常的某一天
不不不,想到未來可怕的光景,文錦森搖了搖頭,決定反過來問一下龍皓月是怎么看待這個問題的。
聽到文錦森詢問的龍皓月帶著微微的笑意看向船艙的某處,然后說道:“正好赤城不在這,我就放開說了。戰爭結束以后,可以的話我想就帶著她們在鎮守府定居,如果鎮守府不能繼續保留,我就去伯爾尼城郊外整一棟房子,嗯,很大的那種。我在伯爾尼城其實還有一些聲望和人脈,可以去盤個店鋪,就做商城,同時賣艦娘限定的紀念品。讓艦娘當店員,肯定門庭若市。”
文錦森心想,那你肯定會是個黑心商家。
比起得知龍皓月的未來是這么簡單的目標,更讓文錦森吃驚的是龍皓月居然有能力去伯爾尼城盤個店鋪。要知道,戰爭爆發以后,伯爾尼城作為世界的焦點,每塊地可不比地底下埋著黃金要來的便宜。但看龍皓月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并不是在說假話。
“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能看見樓下驅逐艦艦娘們在嬉鬧,輕巡艦艦娘在照看他們。重巡洋艦娘準備去店鋪值班,就讓昆西做店長,新奧爾良輔佐她,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維內托大概還是在為了身材煩惱,每天起碼要做到日常黑VV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到了黃昏,我就靠著赤城的肩膀,看著遠方的太陽慢慢落下,等待將店鋪收拾好的艦娘們放下所有的勞累慢慢回家,就像過去在鎮守府等待她們遠征歸來一樣。”
“那場景一定很美。”文錦森聽著龍皓月描述的畫面,一時間有些心馳神往。
龍皓月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你可千萬別跟赤城說。我可是準備等以后盤下店告訴她給她一個驚喜的。”
這時候正好赤城推開船艙的門出來,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東西別跟我說?”
“沒、沒什么。我和文錦森在聊深海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片區域呢?”龍皓月忙不迭的搖頭,同時給文錦森遞了個眼色。
文錦森心領神會,說道:“是啊,深海的行進軌跡可真是反常啊。啊哈哈哈。”
赤城狐疑的看向氛圍奇怪的兩人,沒有深究,用背將門撐住等提爾比茨從船艙里走出來。
總之算是糊弄過去了,文錦森和龍皓月松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笑意。
這個場景就好像兩個婚后的男人在背地里躲起來,商量去那個酒館喝的爛醉如泥一晚上一樣。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兩個提督的妻管嚴屬性恐怕是旗鼓相當。
康妮當年感嘆要是文錦森有了自己鎮守府,艦娘們都等著他的時候,他怕是很難處理好周遭的關系,更是體現出了驚人的先見之明。
龍皓月起身,走向船艙準備去迎接自己家的提爾比茨。
修復液泡了一段時間后她大致的傷勢應該沒問題了,但戰列艦的艦裝想要完全修復如新,不僅需要相當量的鋼材和燃料,還會根據傷勢嚴重情況花非常長的時間。
此時已經是月亮升起,炮火交戰的聲音已經停了很久,海面平靜的只能聽見遠處海鳥偶爾的叫聲。貨船的人們肯定還一邊祈禱著艦娘們歸來一邊等待,文錦森委婉的拒絕了龍皓月想要挽留同時開船送他們回伯爾尼城的想法。
而新奧爾良和昆西兩人,則以遠征任務還未完成為由,決定一同回到貨船上搭船回到伯爾尼城。
兩名重巡洋艦艦娘親昵的和赤城擁抱親吻她的臉頰過后,反差鮮明極其冷淡的和自己家提督打了個招呼就召喚艦裝跳上了海面。昆西看起來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沒開口就被新奧爾良捂住嘴拉下海了。
由于提爾比茨艦裝還未修復,文錦森將提爾比茨背在身后,沖龍皓月道了聲謝,然后想學著兩名艦娘一樣瀟灑的跳下去。
但是沒有掌握好平衡的文錦森險些一頭栽向海面,同時潛行腳踩在水上留下了兩個水坑。
“那個提爾比茨啊。”文錦森弱弱的說道。
“嗯?怎么了。”提爾比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不解的問道。
“你是不是該減肥了,我記得老師說潛行腳有負重來著的。”
脖子受到了提爾比茨愛的懷抱。
眼看著要和海面空氣永遠隔離的文錦森慌亂的說道:“等、等一下。是我變重了,是我的不對,先松手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