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孝天繼續自己的忽悠模式,“即便是有人日后和你一樣做這件事,但是你的名聲和信譽已經人所共知,根本不需要擔心。”
吳濤冷靜下來想了想,“不過即便是這樣,那錢來的也有點慢啊。我現在需要地皮建廠子的。還是做生意賺錢多。”
“只要是人就離不開‘衣食住行’,而衣食住行有離不開農民和土地。商需要農作為基礎,農需要商作為流通。但是農沒有商可以度日,商沒有農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但是這兩個都是需要成本的,各種各樣的成本。如果青苗法在你手里做成了,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你的成本是多少,相對應的,你的所獲得利潤是多少?”
于康冷哼一聲,“想的真好,如果失敗了呢?那就是千古的罪人,王安石就是前車之鑒!”
韓孝天依舊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吳濤說:“一個商人成功的最基本的條件是什么?”
吳濤猶豫了一會,說道:“誠信。沒有誠信商人就會失去一切。”
韓孝天轉過來對于康說道:“于大人,官員,尤其是王安石和他的手下,最缺失的就是誠信。王安石聽不得不同意見,使得自己周圍都是一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不管不顧的強行放貸,強行收息。使得民不聊生,致使一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集體討伐,讓王安石離開了朝廷,而后不顧事實,全盤否定了王安石的變法。這件事情明顯是一本好經讓一群歪和尚念壞了。我相信王安石提出的條例,只要換個有能力的人去做,一定可以成功。因為我一直相信這樣一句話,沒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會辦事的人。”
于康“哈”了一聲,歪過頭去,不想再理會這個滿嘴歪理的人。
唐毅欣此時插嘴道:“前期的投資是很大的,而且回籠速度不會太快。吳濤的家底有那么厚嗎?這可是一項長期投資。”
“你們等會,為什么聽起來就像我同意了希望呢。,我干嗎要做這種事情?雖然我不知道王安石是誰,但是這個青苗法是他提出來了的,然后失敗了,是吧。既然是這樣我怎么可能還做這件事呢?”吳濤把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似的。
韓孝天皺皺肩,“其實我也沒有非讓你現在答應,畢竟你有六年的考慮時間。”說完站起來就離開了。
唐毅欣臨走時說:“小子,這是天上掉了一個大餡餅給你,不要浪費了。”
吳濤簡直都要崩潰了,“為什么一定要是我?為什么!”
馬志超用的可憐目光看著他,“誰讓犯錯了呢?最重要的是誰讓你姓吳呢。你呀,就認了吧。六年可不好熬。”
吳濤看著這些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嘶吼著,“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會將你們碎尸萬斷!”
旁邊的衙役上來把吳濤和他的媽媽一起帶走了。只剩下了于康。其中有個衙役問道:“大人,需要給您備轎嗎?大人?”那人見于康沒有回應,沒有關門,就直接離開了。
于康并不清楚當年變法的具體細節,但是韓孝天的那句,沒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會辦事的人,還是留下了些印象。“韓孝天既然你自詡可以做好青苗法,那我倒要看看你會怎么做。”冷笑道,“我可不認為,一個吳皇后還能改變人們對奸賊的看法。”
“當然不能,但是當利益形成時,有誰再想去搶,去剝奪,就不會像對付王安石那么簡單了。”
唐毅欣不由得感嘆道:“果然吳濤只是一個你利用的工具。但是你自己做不是更好嗎?吳家好像拿不出太多錢吧。”
“這件事只是在宋做的話,意義不是很大,但是金朝和西夏都在嚴禁大興商號和端云軒的進入。所以我非但不能參與,而且不能與此有任何瓜葛,不然此法勢必不能進入金朝和西夏。如果真是這樣,我的青苗法的戰略意義就沒有了。”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妖怪了。”
“你有這心思,還不如去獵鷹那去轉轉,在從里面挑一批人出來。”
“獵鷹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了,還要怎么挑?你這就為難人了。”
“挑一批教官,再挑一批全能型的戰士。教官以后要放到軍隊里,至于戰士,是用來保護我。”
“保護你?你還需要保護嗎?太浪費了吧。”
“在朝堂上,武將始終是要吃虧一些的,所以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我會功夫的事情。還有趙構那邊也要保護好,免得真出了什么事。”
唐毅欣擺手道:“這個你就多心了,趙構身邊的保鏢雖然比不上獵鷹,但是不比背影差。”
“那是以前,現在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小心一點為好。”
唐毅欣聽出了他的話里另外的意思,“好吧,人會我會盡快挑出來的。”
韓孝天這才想起來李洪文,“對了,李大哥怎么沒來?出什么事了嗎?”
“被趙構留下了,估計是想當成人質吧。”
韓孝天冷笑一聲,“不過也好,趙構這樣就更不容易被刺殺了。”
馬志超回頭看看牢房的方向,“少爺,這個吳濤靠譜嗎?萬一他不答應怎么辦?即便是他答應了,敷衍了事,或者走王安石的老路,計劃可就泡湯了。”
“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子怎么可能受得了牢房里的生活。只要他答應了,怎么做事就由不得他了。先餓他一晚上再說。”
看房里的吳濤有氣無力的靠在墻角嘟囔著:“韓孝天你這個魔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得。”
吳邢氏看著兒子這幅模樣心疼的不行,“唉,兒啊,你就答應下來吧,總之先出去再說嘛。到時候去宮里求求你的外婆,怎么樣也比在這耗著強。看你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非要餓出什么好歹來。”
吳濤目露兇光,“外婆?呵呵,瞧我這不孝的外孫,居然把這個做皇后的外婆都給忘記了。韓孝天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