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綺并不這么想,他白費一場力氣,正愁無處發(fā)泄,根本不會放過兩人。
這些人雖然是皇帝的人,但文綺的身份地位如今已在萬人之上,他的命令,焉敢不從?
公孫朗和慕容離兩人應(yīng)對上百人,一時間難以突破,雙雙受了傷。
兩人無法與這些人硬拼,公孫朗勉強殺出一條血路,帶慕容離逃離,但他已經(jīng)受了傷,后面的人仍然窮追不舍。
就在兩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子星腳踩這叢林枝葉,從遠處過來,道:“文尚書好雅興,只是這靈露觀清凈重地,還是不要開殺戒才好。”
文綺聞言,道:“怕不是我開殺戒,而是,子星大人想要阻止什么吧?”
這兩個人肯定跟慕容離和公孫朗脫不開關(guān)系,慕容子星與他們關(guān)系匪淺,所以,文綺不愿意就此罷手。
子星并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他依舊如山間的竹林一般,平靜柔和:“的確是要阻止什么,皇上有好生之德,且靈露觀是為天下蒼生祈福的地方,倘若見了血,只怕于國不利,文尚書以為如何?”
文綺本就在皇上面前極力展示自己無害順從的一面,若是在這靈露觀出了什么事,那皇上的信任可能會大打折扣,不值得為兩個身份不明的人,賠上文家的富貴。
“那行,我就給子星大人這個面子,都收手吧,我們走。”那兩人武功不弱,在這么多人夾擊的情況下還能逃出去,就算追捕也是大費周章,不如就順?biāo)浦郏o慕容子星一個人情。
慕容離與公孫朗逃到了靈露山腳下一個荒草蔓延的地方,察覺到無人追上來之后,兩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山石稍作休息。
剛剛在山石旁坐下,公孫朗突然吐了一口血,一時間草葉上點點滴滴都是血跡。
慕容離大驚,扶著公孫朗問道:“你受傷了。”
公孫朗本來還想要掩飾,但慕容離卻眼疾手快,看到了他背后的傷。
一道約一尺長的傷口翻開,觸目驚心。
慕容離心中大亂,一時間自責(zé)不已,道:“都是我不好,這個時候,我不應(yīng)該來見子星的,你還好嗎?”
公孫朗本來心中還有些不快,但見慕容離的表情自責(zé),一時間于心不忍,況且,站在慕容離的角度思考,的確把子星當(dāng)成了親人,回來看親人,并沒有什么。
況且,她這副模樣,的確讓他心疼。
“好了,別哭。我沒事,比起來在打仗的時候受的傷,這些都是小傷。”公孫朗見慕容離的眼睛很亮,忍不住伸手摸摸慕容離的頭。
“我沒哭,就是覺得,不應(yīng)該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讓你身處險境。”慕容離依舊愧疚。
自皇城出事以后,他從來沒有見過慕容離為這種小事計較,現(xiàn)在他雖然受了傷卻也是開心的。
“我們這次身處險境,只怪那些小人無恥,現(xiàn)在勞煩你替我包扎傷口。”公孫朗道。
聞言,慕容離連忙從中衣里撕下一塊白布,將公孫朗的上衣脫下,一層層的衣服脫下之后,慕容離內(nèi)心極其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