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事了，沒說什么啊，不是說要學東西嗎？”小芽問道。
“學了啊，不是有這個呢嘛，你以為要學什么？”
“嗯......魔術啊、花草茶啊、木匠一類的。”小芽舉例。
“那些沒那么重要，我們有更重要的。”
“是么，好沒勁啊，沒參與感。”
“下一個就是你擅長的了。”
“嗯，是嗎？是什么？”
“認植物，找何姑學學草藥一類的，我們得知道更多的東西。”
“嗯，我擅長這個。”
“交給你了，還有外傷包扎什么的，可惜沒什么受傷的機會。”
“也是哦，那我也要拜師嗎？”
“不用，再說何姑已經有何霖這個養女兼徒弟了。”
“也是哦，那霖子姐姐也知道這些，可不可以問她啊。”
“不可以哦，正常和何霖相處就行，不要多說其他的事情哦。”
“嗯，感覺好難啊。”
“沒什么難得，反正小芽也不知道什么啊。”
“也是哦，嘿嘿。”小芽傻笑著。
“你裝傻最在行了。”之晨見傻笑的小芽忍不住揉揉她頭發。
“你不也是嘛，彼此彼此啦，別揉了，頭發都亂啦。”小芽抗議著。
之晨沒說話，也沒停下手里的動作，只是眼睛看向的不是小芽，而是小芽身后那抹可以的顏色。被人跟蹤了呢，這個衣服顏色，是林雪音吧。
真是個礙眼又礙事的存在呢，該拿她怎么辦才好呢？靜觀其變？不大好吧，惹出什么麻煩就不好了。
“今天先不去何姑那了，跟我回家吧。”
“有好吃的嗎？”
“有，你先去我房間，我一會再回去。”
“嗯，那我先睡會。”
“嗯，去吧。”之晨把小芽支走，等小芽的身影完全看不到的時候，對著那抹不知如何是好的身影喊道。
“出來吧，找我有事嗎？”
林雪音沒動，就像之晨猜測的那樣，她已經慌亂到不知該怎么辦了，被發現了！
“雪音。”之晨耐著性子又喊了一遍。
“出來，出來就是了，我就是看你們走得早，想知道有什么事那么著急。”林雪音低著頭繞手指，一點底氣都沒有，今天真是她最倒霉的一天了，經歷了難堪之后是更大的難堪。
“跟你有什么關系，別把主意打到小芽身上，你知道我的。”
“我，我沒有！”
“雖然我哥是個傻的，作為弟弟也沒辦法看他被當成傻子耍。”
“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有數。”
之晨見林雪音面紅耳赤壓抑憤怒和難堪的模樣，沒再多說，語音剛落就轉身離開，一點遲疑都沒有。
雖然在他看來林雪音不是什么心善正直之人，也不至于擔心她背后下手，畢竟看起來她是喜歡自己的。
這么想自己和她也沒什么區別，呵呵，不過有什么關系，她若是能算計過自己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落了下風。
“怎么去了那么久？”回到房間的之晨就看見小芽光腳踩在暖爐旁邊的毯子上，一手拿書一手拿零食。
“有點事耽擱一下，別把油弄到我書上啊。”之晨邊脫外衣邊往臥室走邊提醒道。
“是是，曉得了。”小芽邊說邊用自己拿零食的大拇指去翻書頁，書頁翻到一半突然想起之晨的警告，朝書角部分看過去，果不其然，被油漬弄臟了。
小芽悄咪咪回頭，見之晨毫不知情，回頭用干凈的手指擦了擦，嗯，擦不掉，立馬就把書合上，起身墊腳把書放回去。
希望之晨以后都不要看這本書了，反正他過目不忘，書看一遍就記住了，應該，不會發現吧。
“你不說睡覺嗎？怎么看起書來了？嗯？書呢？”之晨換了衣服出來看見小芽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沒看見她剛才手里拿的書。
“書......看完了，放回去了。”
“哦~是嗎？”
“嗯嗯，放回去了。”
“吃的是什么？”之晨不再揪著這話題，看小芽那心虛的模樣都知道她對書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桌子上發現的，炸丸子，肉的。”說著小芽用叉子叉起來一個伸向之晨。
之晨湊過去張口把丸子咬下來。
“好吃。”
“再來一個？”
“等我吃完的。”
“還有，四五六個，你三個我三個。”小芽數著說道。
“給我留一個就行，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真的？那我不客氣了。”
“小饞包。”之晨坐到一邊椅子上，把剛從紀叔叔得到的書拿出來翻起來，一頁一頁看著，比任何一本書看得都要認真。
如果能出去的話，這本書就是在外面活下來的關鍵之一。
“是紀叔叔的書嗎？寫什么的？”
“什么都有，國家部落什么的，首領和王君等等。”
“那都是什么啊？”小芽對這些詞語都陌生的很。
“嗯，我們不是學過嗎？國、君都是學過的文章里的。”
“哦，也是，安啦安啦，不重要。”
聽到這句話之晨就知道小芽沒記住這些先生一語帶過的字。話說明明開學堂對于隱瞞外面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為什么大家會同意？就算先生教的內容盡量避免了和外面太多關聯的東西，有些還是避免不了的，稍微有點懷疑就露餡了。
難道這算是大人們對孩子的提醒？亦或者就算知道這些被隱瞞的秘密也沒關系，因為沒人能夠出去？
被腦海中的思緒攪得頭昏腦脹只好暫且把疑問擱淺，之晨抬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小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碟子里的肉丸也沒剩一下。
真是看入迷了，連小芽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之晨想著起身活動活動，突然想起來被小芽提前放回去的書，想印證自己的猜想，伸手把那本書拿下來，之前看了一眼，知道小芽看的是哪本，一頁一頁翻起來，果不其然在書腳上看見一個很明顯的油手印。
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小芽這種情緒完全表露在臉上的人，若是知道了什么肯定瞞不住的吧。
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前，藍渚帶著烤紅薯回來了，聽說紅薯是小芽烤的，之晨就毫不客氣地加餐了。
飯后借著月色在院子里轉了轉，便又重新拿起那本沒有名字的書看了起來，他想在天亮之前看完。
相較于之晨的刻苦學習，小芽就幸福多了，吃了豐盛的晚飯，抱著喜歡的布偶娃娃，美美地睡一覺，真是平淡又幸福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