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雪明素謙二人亦來了,卻是護住兩位祖師尋了兩位祖師的洞府安歇下調息,卻是不說。
慕子夜自護住沐靈,卻是依舊回了景陽門的竹林茅舍中,慕子夜又花了些功夫將護山大陣重新修理妥當,好歹護住景陽門再說。
一時在外御敵的長老并諸多弟子接到傳訊都趕回了景陽門,卻是在一片瓦礫中重修景陽門。只致列長老隕落,諸位元嬰祖師亦重傷,景陽門便由馭勝長老暫代掌門之責。
經此番浩劫,東海大陸幾大門派卻是著實傷了元氣。室女派元嬰祖師盡數隕落,門派已然淪為游芷萍的爪牙;御獸門只余下禽佬一名元嬰祖師,門派亦淪為游芷萍的幫眾;御劍門因不甘于屈從暗黑靈力,竟被滅門!只逃出幾位結丹長老,此刻亦在景陽門中躲避;而昔日東海第一大派景陽門亦是遭受重創,隕落了兩位元嬰祖師,重傷三位元嬰祖師,更隕落了數十位結丹長老。
幸甚的是,妖后終究被冥帝慕子夜除去,妖族亦是元氣大傷,許多日子來不再進犯東海大陸。
這些日子,慕子夜卻是日日守在沐靈身側,只除開偶爾去探望一番歸元祖師并祐明祖師,景陽門其余諸事盡都交給旁人。
慕子夜自在幽冥界對沐靈說自己要去一探混沌天,此去經年,一去竟是數年有余,待他歸來,沐靈已然結嬰有成。
這一夜,月懸中天,銀月皎皎,撒下一片似雪銀華,依舊是景陽門這一方草綠竹舍,依舊是冰靈潭這一彎碧水,只世事輪轉,天地驚變,只慕子夜并沐靈二人在這一彎碧水前相擁而坐,恍惚里竟如歲月經年,然此間卻恒生不變一般。
慕子夜擁著沐靈,沐靈歪頭靠在慕子夜胸前,卻聽他在耳旁輕輕問道:“我去了這許久,未能護你周全,靈兒可怪我?”
“怪你作甚?三界如今巨變,生靈涂炭,我等修仙之人本就要盡一份心力,你本就是冥帝,怎能就守在我身邊?況,有人與我說過,只有自己強大了,站在愛的人身旁,才能守護他,我不要你護著,我要站在你身旁。”
“有人?老夢說的?”
“你怎知道?”
“自你我初見面,老夢就說過這話。”
“初見面?幾時?”
“千年前吧。”
沐靈卻是忽地轉過身子,望向慕子夜,一雙眸子只認真地看著慕子夜,看著慕子夜一雙如秋水深邃的雙眸,片刻,才緩緩道:“子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究竟是誰,你我之間究竟歷經過怎樣的事情了嗎?”
慕子夜卻是不作聲,一般亦望著沐靈,此刻沐靈的雙眸中如有銀月一般,純凈無暇,只渴望地望著自己,卻是如初生孩童一般。慕子夜心中一動,卻再不忍心拒絕,且沐靈已然結嬰,靈氣亦轉成天地生機,這一世,修成大道之途再不會有什么枝節了吧,如今告知她亦不算有違天意吧。
慕子夜輕柔一笑道:“千年前,有一名女孩為救她心愛的靈獸闖進了我幽冥界,女孩來尋我,要我將她的靈獸魂魄還與她,只這事卻與天道輪回不符,我自然一口回絕了。但女孩不肯,只守在冥帝宮殿前,每日尋我,定要要回那靈獸的魂魄。”
“這……一根筋的女孩,不會是我吧?”沐靈有些尷尬道。
“嗯,你說呢?”
“好吧,然后你允我了嗎?”
“沒有,但你偷走了那靈獸的魂魄。”
“我還有這本事,在冥帝大人眼皮子地下偷走了魂魄?”
“嗯,伙同水水一起。”
……
竟然還唆使了水水,怪道水水和自己熟稔呢。
卻聽慕子夜笑著繼續道:“女孩每日在冥帝宮殿前,卻終于不來尋我,卻與水麒麟玩在一處,且給我的水麒麟起了一個名字,喚作水水,女孩以天地生機飼喂水麒麟,嗯,這廝便助女孩盜了那靈獸魂魄。”
慕子夜頓了一頓,看了看懷中的沐靈,卻是笑著繼續道:“只這事卻被鬼王發覺了,卻是重責了水麒麟,將女孩帶到了我面前。”
“唔,水水卻是被我牽連了……然后呢,你怎么處罰了女……嗯,處罰了我?”沐靈仰頭忙問道。
“把你放了。”
“咦?為何把我放了?我盜了靈獸魂魄違背天倫,又激怒了你,你怎么還把我放了?”
“因為你答應在幽冥界以天地生機育100年草木,換回靈獸魂魄。”
原來如此,“后來呢?”沐靈問道。
慕子夜卻是笑了笑,不答沐靈。
沐靈卻有些急了,又問道:“后來呢?”
“唔,后來……”慕子夜卻不答,只淺淺一笑,卻是吻在了沐靈唇上……
月光銀華之下,只見到兩個雋永的身姿擁吻在一處……
后來……后來,沒有用上100年,冥帝大人就深深愛上了這名來討要心愛靈獸的女子,這女子便是天界司掌草木生靈的生靈神女,名喚芙兒,亦是司掌天地光明的白帝與產農神女的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