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威壓
那幽冥業火須臾便挾裹了沐靈全身,沐靈但覺如墜入五行地獄一般,全身疼痛卻動彈不得,人便再站立不得,軟軟倒了下去,卻直接倒在了慕子夜懷中。
原來適才幽冥業火挾裹沐靈之時,慕子夜已然闖破比武場禁制沖進來,此刻恰恰抱住沐靈,卻見他雙手一翻,卻是水系法術將幽冥業火與沐靈堪堪隔開,免她再受火灼之痛。只是這幽冥業火卻不是尋常的火系法術,原是采自幽冥界忘川河旁的業火,專司焚燒亡靈的貪念,卻不是尋常修仙法術可以駕馭的。在修仙界,一般自號為正統修仙門派都不許弟子接觸幽冥界之物,傳說幽冥界修煉的是鬼氣,與人間修仙界修煉的靈力背道而馳,若是修士丹田之中沾染上鬼氣,一身修為便算廢了。是以幽冥界是被視為與妖族等同的異族。卻不知這游芷萍從何處得了這么一枚邪異的符箓,且還用在了同門身上。
慕子夜此時卻以自身水系法術為沐靈筑起一道冰棺,將沐靈置于其間,又施展修為,將幽冥業火堪堪控制在冰棺一角,只是這幽冥業火卻不依不饒,總往沐靈身邊湊,一時卻也滅它不得。沐靈卻依舊是昏迷不醒。
“游師侄,你這幽冥業火卻是從何而來,竟在比試中用在自己同門身上?!”卻是致列長老在質問游芷萍,身為掌門,對此等惡劣行徑當然不能姑息。
“我……我不過是一次機緣,一位高人相贈,弟子以為不過是尋常火系法術符箓,不知道是什么幽冥業火。”
“撒謊!你若不知,如何會使?”致列長老卻是真的動怒了,適才天芷長老咄咄逼人干涉景陽門收徒之事,致列長老已然不悅,如今又出了這等事件。“你不光會使,還用在同門師妹身上,你可知,在修仙界,用幽冥界之物乃是大忌,在我景陽門無端傷及同門更是重罪?”
“這話卻不妥了,比武場中比斗,死傷各安天命,如何是萍兒傷及同門?”卻是天芷祖師出來替游芷萍說話。
“天芷祖師此話卻是差矣,同門比試怎可用幽冥界之物?”說話的卻是輕音長老。
“好你個當師傅的,此刻不為萍兒說話,卻向著他人。”
“天芷祖師抬愛了,令愛既一直不愿做我徒兒,我自然也不會忝著臉要做這個師傅。”
“那倒是,這場比試萍兒勝了,慕長老,你是不是該兌現你徒弟許下的諾?”
“天芷!你聽好,若是沐靈沒事便罷了,若是有事,你和你女兒必要給她陪葬!”卻見慕子夜起身,眼神冷如冰霜看向天芷祖師,一字一頓說出這番話。
“你一個區區結丹修士,敢威脅我?!好大的膽子!”天芷祖師一代元嬰祖師怎受得這個?一瞬間元嬰祖師的威壓便施放了出來,只是身側的慕子夜卻絲毫不為所動。因為慕子夜此刻周身散發出一種更為驚人的威壓,天芷祖師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壓迫之感,不僅是她,全場所有人,包括景陽門的幾位元嬰祖師亦感受到了這種威壓,這絕非結丹修士能施放出來的,這威壓是元嬰后期?不,甚至超過元嬰后期的修為!天芷祖師此刻感受到了一種驚人的恐懼感,對,是來自慕子夜施放出來的威壓帶來的莫名的恐懼感,她甚至不敢再說話。
“我今日無暇與你計較,你好自為之!”慕子夜卻自顧自抱了沐靈的冰棺離去了。
慕子夜這一走,威壓立時消失。只是一時卻無人說話。
許久,聽得輕音長老道:“致列師兄,今日這場比試結果你來定吧。”
致列長老聞得此話,卻看了看景陽門的幾位元嬰祖師。
卻見歸元長老輕輕咳了咳,道:“今日這場比試,依老朽之見,結果卻是沒有出來,雖說游芷萍看似勝了沐靈,但手段著實不光彩,自然做不得數,況且她以邪門外道之法傷及同門,這罪卻不小,只是她適才說不知這是幽冥界之物,念她年輕不曉事,便不以門規處置。只是她既不愿拜輕音師侄為師,慕師侄忙于照顧沐靈,此刻怕也無心收徒,不若暫時居于你掌門座下如何?。”
此話一出,卻無人再有異議,致列長老便將游芷萍暫時記入自己的易世峰名下。天芷祖師適才經慕子夜威壓驚嚇,又見此決定是景陽門元嬰后期修為的歸元長老所定,再無話可說,自己女兒拜在掌門座下也不算辱沒了,便也一時無話。
比試就這樣草草收場,倪羽白雖是勝出,獲得了彩頭,卻也無心領賞,從沐靈被幽冥業火傷及,他便一直緊握雙拳。
最終典禮結束,眾人各自歸去。
卻說這邊慕子夜將沐靈帶回住處,水水原是歡騰著出來迎接二人,此刻見慕子夜托著一具冰棺回來,便湊上去嗅了嗅,忽的發出一聲哀嚎……

輕言雨季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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