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能借你這里的電話,打給業主嗎?”
得到首肯后,黃音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電話告訴了地主家,地主家人沒答應也沒拒絕,說她現在就在SZ市人民醫院,讓黃音過去和她詳談。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呢,去就去,總要問個清楚明白。
黃音來到草埔天橋底下的公交站點,坐上了往市人民醫院的公交車。
2.7畝地,換算成平方就是1800,賣28萬,每平米大概在、、、、、、155元左右,真是夠便宜的,不會是騙人的吧?哪里會這么便宜,房子都要一千多元錢了,何況地皮,不是應該更貴一點嗎?反正醫院是個公共場所,去見一見又怎么啦?如果真是真的,按155元錢一平方算,我能買多大呢?現在手頭上有12多一點,機器要3萬,買原材料要5000,要蓋鐵皮房子怎么也的要一萬五吧,還有七萬多點,500平是買不起的了,就買個400平方吧,還要留一點流動資金呢。四百平已經很大了,以后真的做好了還可以擴建廠房。
黃音上車后就一直在計算地價,又怕對方是騙人的,腦子中是百轉千回,千回百轉。
在重癥監護室的VIP房外面,黃音見到的地主的家人,是一個五十多歲憔悴不堪的阿姨。她的發花白,凌亂地在腦后束了個結,眼眶下面有很深的青影,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了。
“姑娘,是你要買地嗎?”
“是的,阿姨,但是我沒有那么多錢,只能買個400平,可以嗎?”
“這個地塊是一體的,不可以拆分的,你把它全部買去,我給你再便宜點。”
“阿姨,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我身上一共就十多萬元錢,還想要買個機器做點小生意呢。”
“姑娘,那你就再湊湊吧,我真的很有誠意賣地的,你就買了吧。”
“阿姨,您是因為那塊地邪才急于賣掉的嗎?應該都是巧合,不要那么著急,您的家人會好起來的。我確實是真的不夠錢,不敢欺瞞您。”
聽到黃音這么說,那個阿姨眼淚就出來了。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癱坐到門口的椅子上。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在上海呆的好好的,非要過來深圳學人做房地產,還買了這樣的一塊地。他出事了,我和他爸怎么辦呀?我們的家業將來要交給誰呀?他的爺爺奶奶也急病了,現在都在上海住院呢,我真的要瘋了。、、、、、、姑娘,你要是真的敢要,拿18萬來,阿姨馬上陪你去公證處過產權證,其他的全當阿姨白送給你的。”
那個阿姨說著還傷心的嗚嗚地哭了起來,黃音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阿姨,那我回去問問,如果能借到錢,我明天就過來找你,好嗎?”
“好好好。”
黃音又陪著那個阿姨坐了一會,還進去看了看他的兒子才離開。
黃音走出醫院后,拿出手機開機,然后打了個電話給鄭老板。
“鄭老板,我是黃音,我不想租房,想買塊地來建廠,現在正好有一塊合適的地,但是加上您借給我的那五萬元錢,還是不夠,不知道能不能和您再借一點,如果兩年內還不上,我就去幫你打工抵債,工資隨便你開,就是只有我在浩誠的一半,我也愿意。”
“需要多少?”
“10萬。”
“我給你15萬,湊個整數20萬。我不用你還錢,但是你開的廠,我要占百分之十的股份。”
“鄭老板,我很可能會做不起來的,你這樣我壓力好大。”
“你行的,我相信你,你知道嗎?其實你們浩誠的老板曾經來找我借過資金周轉,我們兩個很聊得來,他把你算計我的事都說了,我當時就覺得你太狡猾了,是個做生意的料。我現在就算是風險投資,虧了也認。”
“那這樣,您能盡快把錢轉給我嗎?您知道,地皮的事很容易就出現變化的。”
“還是原來那個賬號嗎?好,我叫財務查一下,馬上就轉過去,2小時就到賬的那一種。”
得到鄭老板答應的15萬后,黃音又打電話回家,問家里到底還有多少錢,黃永新告訴她還有三萬多元的存款。黃音告訴爸爸,這筆錢自己可能會要用,黃永新說本來就是她的,也是給她留的,隨時可以拿去的。
回到住處,黃音又向戰愷借了2萬元錢,等到了晚上,宋姐回來,黃音就把自己要買地的事和她說了。
“你這個丫頭膽子怎么這么大,那塊地那么邪,你也敢要,雖然說我是共產黨員,是無神論者,但那么大一塊地一直沒有人要,總是有問題的。再說,你借這么多錢,什么時候還的清呀?”
“我當時看見那個阿姨一直哭,心里很難受就想著自己就買了那塊地,讓她的心里好受些。出來打了個電話給鄭老板,想著試試看他愿不愿的,誰知道他一口就答應,還多給了我五萬元。這肯定就是天意,讓我去買那塊地的。如果將來還不了錢,我就去打工還債,再說這個地買下后,它又不會跑,以后賣掉也能還債,總不可能比我現在買的還便宜吧?我考慮好了,一定要買下來,但是不能給家里人知道,免得他們知道這塊地邪,壓力大。你明天不要開張了,陪我去辦這件事,好不好?你是個老鬼,能看出他們會不會騙我。有你在,我才放心。”
“我還真怕你被騙了。那我明天陪你去走一遭,看看真假。”
第二天九點左右,黃音和宋姐就來到市醫院,在地主的病房外找到他媽媽。那個阿姨看見黃音真的來了很高興,忙問她是不是湊夠錢了,黃音點了點頭,看見那個阿姨終于松了一口氣。忙讓自己兒子的司機把那個產權證送來給黃音看。
“阿姨,我只能給你23萬元錢,真的拿不出再多的了。”黃音特意多備了點錢,心想如果那塊地的產權是真的,那么久多給一點錢,昨天那個阿姨只是傷心之下許下的諾言,當不的真。
“我昨天說過只收你18萬的,我就只收18萬,不能說話不算數。”那個阿姨堅決地說道。
“阿姨,那你這樣就虧大了,我真好意思。”
“你是個實誠人,阿姨也就不騙你了,這塊地最先是在86年買下了的,才花了30多萬,放了十年,地價長了點,那個地主就想著把地平整了,沒想到地沒有平整完,他就跳樓了。后來那個人是57萬接過來,到我兒子手中的時候是50萬,我兒子出事后,我一降再降,打算28萬賣掉就算了。那里臟亂差的,根本就無法開發,聽我兒子的司機說,他們剛準備去勘察一下,現在18萬給你,我真的是虧好多,但是也是無可奈何,我還指望著這塊地出手后,他能好起來呢。我家里也有一點產業,不差這幾萬元錢的出入,就當是我們結個善緣,大家都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