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四年五月初三慈寧宮內
“奉天承運,圣域陛下召曰:圣域六年五月初三,今乃皇六女百日之喜,朕心甚喜。皇五女天資聰穎,深得朕心,賜名云清!賜封號玄璣公主!賜玉如意一對,黃金萬兩!另請毓樂長公主為玄璣公主賜福!”
慈寧宮眾人跪了一地,紅葉身著華服,領了旨向太后請了安,便領了抱著六公主的奶媽往宮中新建的百福觀走去。
太后眼見著紅葉著華服的模樣,愈發覺著眼熟,卻想不起與何人相似,只得搖頭嘆息,一旁的欣悅見如此,也不愿多問,免得引太后不快。
賜福儀式操辦了半刻鐘便結束。玄玉澤還在早朝中。
“陛下,臣有事啟奏!”張鐸原本端正立在一旁,聽得大太監喊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一言,連忙站出。
“張愛卿何事?”
“陛下,城外十里青云觀挖出無名尸骨,經仵作查驗表明,那副尸骨乃是一名女子,已埋在地下八年有余,尸骨中驗出劇毒——綠蘿散。”
此言一出,朝中眾臣皆心下一驚,竊竊私語起來。玄玉澤不由得皺起眉頭,江如海見狀喝了句“肅靜!”。
“此事愛卿自個兒決斷便可,無須奏明。”
“陛下,臣想向陛下借個人……”張鐸略顯躊躇。
“何人?”
“當今長公主——毓樂殿下。”
“她不過是女流之輩,竟勞得京兆府尹開口向朕要人?”
“陛下有所不知,臣此前多次走訪青云觀,得知那無名女尸遭人毒害之時,毓樂殿下已在青云觀修道三年有余,臣想請殿下協助。”
玄玉澤聽得此言,心下有了思量:這張鐸哪兒是請人協助,分明是認定紅葉有嫌疑,雖自己也是信她不過,此刻也不該在眾人前將紅葉推出去。
思慮一番后,玄玉澤道:“此事容后再議,這毓樂長公主救治太后有功,要人之事也該太后首肯。待散了早朝,你隨朕在養心殿候著,若太后同意,就由你將人帶走便是。”
“是!”
此刻再是無事可議,才散了早朝,玄玉澤便派江如海往慈寧宮去傳話兒。
慈寧宮內
“太后,陛下的意思,若是太后娘娘首肯,奴才這就將長公主殿下迎去養心殿。”
江如海傳了話兒,卻不見太后表態,只覺過了許久,門外頭傳來小太監叫:“長公主到!”
便見紅葉從殿外緩步走來,自過了冊封禮后,紅葉的裝扮不同從前,就說腰間配著的紅玉環,便是用藍境國排的上號兒的礦山上產的血玉制成,再瞧那額間用的花鈿更是司造局打造的上品,更別提發間用的那對并蒂蓮步搖,似乎是毓婉長公主的舊物,江如海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太后對紅葉的寵愛竟到了如斯境地。
“毓樂見過母后。”紅葉走到太后跟前,才行了一禮,太后身邊的欣悅姑姑便將人扶起。
又聽得太后道:“自你入宮那日起,哀家便說過無須見禮,雖說你已還俗,可哀家的賞賜也不是輕易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