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也正想問問道長,這是何意!”圣域皇帝指著跪在一旁的小太監,冷眼瞧著紅葉。
“皇帝,想必此事另有內情,不可妄下定論。”太后看見小太監臉上的血,心下一驚。
“忘川道長,不知今日為何不在慈寧宮內!”
“回稟陛下、太后,貧道前往御花園為太后采集百花蜜。”忘川淡淡開口。
“哼,那這小太監臉上的傷,恐怕不是自己摔的吧。若不是道長恃寵而驕,朕還真是想不出第二個緣由。”
小太監見此情形,連忙磕頭道:“陛下,請容奴才回稟。”
“還有什么可說的,未能及時帶回道長,延誤太后診治,你也有罪!來人!拖下去,杖斃!拖入亂葬崗!”圣域皇帝似乎想殺雞儆猴。
“皇帝!如今云瑤百日宴剛過,切不可殺生!既然他有事稟告,且讓他細細說來,再行處理。”太后向來仁慈,皇帝如此動怒,料定是這二人耽擱了為自己診治的時辰。
“回陛下、太后,奴才領命前去尋忘川道長,正巧在御花園見著了,情急之下在大叫了一聲,被淑妃娘娘瞧見,誤以為奴才是刺客,便命侍衛將奴才拿下,幸而道長相救,才免受劫難,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想與道長敘敘話,情急之下才磕頭求二位娘娘,讓奴才帶道長回宮。”這小太監也是心思細膩之人,為免惹殺生之禍,便未將她二人為難之事告出。
圣域皇帝聽見如此說,心下便有了思量,想必正如小太監所說,但仍是不肯低頭,便說道:“即使他尋你之后并無差錯,那百花蜜為何偏偏挑今日去采,你明知太后頭疼之癥尚未痊愈,就該在慈寧宮好好待著!”
“陛下,不如先屏退左右,貧道再告知緣由。”
皇帝心下雖有疑慮,卻還是眼神示意江如海,屏退了一干無關人員。
“陛下,采集百花蜜之事刻不容緩,太后娘娘所中之毒,僅剩半月,便無法醫治!”
“中毒!?”
“中毒!?”
聽見“中毒”二字,太后和皇帝皆是一驚,“道長快細細說來!母后所中之毒為何!”
“陛下莫急,且聽貧道說來。太后娘娘所中之毒名為“醉清風”,此毒中后,可潛伏十五年,發作后,第一年似宿醉酒醒,頭疼不止,可醫,第二年似醉酒不醒,不可醫,第三年身體衰竭,人亡!因中毒者神似醉酒者,因此得名“醉清風”。”
“母后,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向您投毒!”
“如今時過境遷,再來追究此事為時已晚,不如先設法為太后解毒。”
紅葉見太后似乎陷入往事,未回答皇帝的問話,便將解毒之法說出:“貧道見太后先前癥狀,想必毒發已有十一月,如今已是月中,再過半月未解毒,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幸而貧道幼年曾在觀內見過此毒所載典籍,只是年代久遠,只記得有一味藥引便是百花蜜,須得回觀內取回典籍,方知解毒方子。”
“好!朕命你即刻前往青云觀取典籍,明日午時前趕回慈寧宮,為太后娘娘解毒!”皇帝自是不放心紅葉帶著梓卿回青云觀,又對江如海說道:“派人給張鐸報信,讓他調遣一隊兵馬,即刻啟程護送道長前往青云觀!”
“是!”江如海領了命,尋了一瞧著機靈的小太監,前往京兆府傳信,不過一刻鐘,張鐸便帶著人馬在紫禁城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