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走出大酒樓不遠,迎面遇上李坤和幾個有身份的員外。
“咦,鄆哥,真巧了,我們本欲去你的鄆哥大酒樓吃酒,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李兄,各位兄臺……”辰風連忙和他們一一施禮,客套一番。
人家來自己的酒樓吃酒,他作為地主如果走開,顯然不太合適,所以,辰風只得頭前引路,把他們一行帶到鄆哥大酒樓。
給李坤等人安排一個上好的雅間。
點菜,上酒。
辰風等他們喝了一通,差不多了,才帶著小伙計端著酒壺進去敬酒。
“各位,我這酒可是私藏的桂花酒,托人從蜀地江州搞來的,此酒清香撲鼻,酸甜適口,醇厚柔和,余香長久……”
還沒等辰風介紹完,便被李坤攔住,迫不及待的說道:“老弟,別饞著我們啦,快點先給我斟上?!?p> 眾人嘻嘻哈哈,雅間里一陣歡聲笑語。
挨個敬了一圈酒,辰風便準備退下。
李坤說道:“鄆哥,這幾位都不算外人,你便坐下一起吃。”
“我還有事呢,下次,下次……”
“哪有下一次,這次便說定了。”李坤伸手把桂花酒搶過來,強行拽著辰風坐下。
他不把辰風當外人,辰風也不好意思再走。
“小匣子,你趕緊的,讓王大廚炒幾道拿手的菜!”辰風吩咐道。
“是,掌柜?!?p> “哈,老板添菜,老板添菜,今日我們可沾大便宜啦!”李坤和幾個員外便笑起來。
席間,辰風才搞清楚,他們聚在一起,是為在座的一個馮員外送行的,大家都相處多年,突然馮員外搬遷走,所以,李坤提出來聚一聚。
那馮員外在東京汴梁,一個有錢的親戚,開了很大的鋪面,準備帶一帶馮員外。
本來馮員外小日子過得舒坦,并不想舟車勞頓,再去新地方打拼,可是,他的妻子偏偏熱衷于繁華之地。
不停的吹枕邊風,馮員外便最終決定去東京汴梁。
而現如今,馮員外手下的商鋪均已拋售,他家的大宅子也轉讓給李坤。
“我就說呢,原來是李兄請的客!”辰風聽明白究竟,笑著說道。
“這可是我求著李兄轉讓的宅子,別人都買不起,實在沒轍?!瘪T員外說道。
他家的宅子足夠大,一般人還真買不下來。
“對啦,鄆哥,你認識的熟人不少,能不能幫我張羅一下?”馮員外忽然又問起辰風。
“什么事,馮兄只管說?!?p>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處小宅院,半畝大小,先前接岳丈岳母居住,后來,他們住不慣,搬回老家養老,那宅子便一直空閑著?!瘪T員外說道。
辰風嘿嘿一笑,“馮兄,你買一贈一呀,直接給李兄不就得了?!?p> 李坤說道:“莫開玩笑,我買下馮府是有原因的,將來我打算把李府送給小女香菱做嫁妝,我便搬去馮府住……我家人不多,要這么多宅子又有何用?”
辰風說道:“李兄,開玩笑的,別當真,那宅子我買下啦?!?p> 李坤和馮員外當即大喜,馮員外一口承諾必然以最低的價格轉讓給辰風。
喝了一場酒,辰風又做了一筆生意。
他現在可不嫌地方多,即便不給陶父陶母住,不還有武松,武松若也不想要,還有陳鐵匠,張哥他們。
辰風手底下人多,不愁安置不下。
此事便訂下來,擇日正式進行轉讓。
……
李坤等人在陽谷城都是有臉面有身份的,喝酒卻不是江湖上的好漢那般痛快的喝,都是用小酒盅,一杯一個,重點在交流感情,天南海北,海闊天空。
而不知不覺間,天色將晚。
辰風準備撤下這些酒宴,重新再擺一桌,李坤等人連忙擺手。
“行了,這回吃飽喝足,再晚家人惦記,走吧?!?p> 酒席散了。
李坤便去付賬,被辰風攔住,說道:“李兄,這次就算小弟請你們了!”
“那怎么使得,你是做生意,我們吃閑酒……”
“李兄,你不會改天再來呀,下次便收你的酒錢啦?!?p> 一句話,惹的眾人大笑。
“好好好,我們今后必定多照顧鄆哥的生意,都來這里吃酒!”
辰風將眾人送出門去,一直目送他們遠走。
這時,那盯梢的小伙計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伏在辰風耳邊輕語幾句。
辰風聽罷便是一皺眉。
“怎么說,那潘金蓮又放出來啦!”
“是的,掌柜,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此女已經安然回家。”
抓人,放人,未免動作太快。
“她自己回來的?”辰風問道。
“卻不是,被一輛馬車送回來的?!毙』镉嬚f道:“那馬車停在門前,此女下車,我才看清楚!”
辰風陷入沉思。
……
第二日,得到準確的消息,潘金蓮確實被抓,押入牢房擇日審判。
可是,還未等收集證據,西門慶便帶著厚禮去了郡守府上。
結果不出所料,潘金蓮不用審就放了。
緊跟著,又傳來消息,賈大初的妻子陳氏收拾細軟,雇了輛馬車,當天下午搬離陽谷城。
匆匆離開,只是帶了隨身之物,其他的全留下。
繼續打聽,那賈大初的家換了主人,據傳被一個叫做王富貴的人購買下來。
再查王富貴的底細,真相大白。
這位王富貴并非別人,卻原來是西門大官人家的管家!
辰風不禁暗嘆,西門慶果然有手段,不僅買通官家,把賈大初一案最大嫌疑人潘金蓮放了,而且為杜絕后患,甚至把賈大初之妻陳氏,不管軟硬兼施使用了什么手段,反正也攆出陽谷城。
賈大初之死無人告發,自然不了了之。
當下,辰風讓小伙計繼續按照監視潘金蓮的行蹤,只不過,改為兩個監視的地點。
一個仍然守在武大郎家附近,而另一個則是在原賈大初家今西門慶大管家王富貴家的附近。
重點來了,王富貴身為西門慶的大管家,并未因為買下賈大初的宅子,而全家搬到這里住。
平常的話,宅院便是大門緊閉,只有一個婆子守著。
隨后,一個打扮的妖艷的老婆子經常光顧此宅,卻是王婆茶樓的王婆。
這個拉皮條的老女人,什么事都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