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注意到錦鯉,眼前一亮,打趣道:“這丫頭是叫錦鯉吧?長得越發標志了?!?p> 錦鯉害羞說到:“德妃娘娘謬贊了?!?p> 安巷語:“她說的沒錯,咱們家錦鯉越來越好看了?!?p> 錦鯉:“娘娘也跟著打趣奴婢,不跟你說話了?!毙⊙绢^片子噔噔噔跑出門去,臭美地捧住自己的小臉。
安巷語:“哎呀,我都忘了,皇上說讓我一會兒去御書房一趟,現在時辰不早了,和姐姐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p> 德妃:“那你快忙吧,我先回去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去打理?!?p> 安巷語:“姐姐慢走?!?p> 看著德妃走遠,這才拿出藏在袖子里的葉子,綠葉,冬天錦鯉出去沏茶怎么會有綠葉落在頭上,常青樹的葉子,只能說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和哥哥的交流一般都是要靠別人傳話才能見面,綠葉是緊急信號。哥哥一定是有急事相告才利用錦鯉傳遞信號。要不然也不會忙著把德妃趕走。
一個人獨自出鵲喜宮,在周邊轉悠。果不其然,在附近的宮道上撞見了云斐,現在出來的人少,兩人就當是偶遇。
安巷語確定周圍沒人才敢說話:“有急事嗎?”
云斐:“你知道皇上暗中聚集江湖上名門正派對付越燭殿的事吧?”
安巷語:“什么時候開始的?”
云斐:“早就開始了,我也是在你離開皇宮那天晚上才知道,當時我就想,可不可以利用江湖力量對付主上,所以我暗中泄露了越燭殿的位置?!?p> 安巷語:“然后呢?”
云斐自責:“然后,他們聚集在一起攻上越燭殿,怪只怪他們功利心作祟,個個都想拿頭功,這才讓主上有機會逃走。現在主上已經開始全力尋找叛徒。妹妹,對不起,我不該著急的?!?p> 安巷語:“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有留下把柄嗎?”
云斐搖頭:“我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可是主上不管會不會查到,只要他懷疑我,就一定不會放過我。”
安巷語:“現在不能慌,露出馬腳就廢了?!?p> 云斐:“我想,要不找個替死鬼吧?”
安巷語:“你想找誰?”
云斐心一橫,冷酷無情說到:“邢如陰,反正大家早晚都要倒戈相向的?!?p> 安巷語:“不,我有更好的人選?!?p> 云斐:“誰?”
安巷語:“時仲?!?p> 云斐:“吏部尚書?他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安巷語:“安華告訴我,時仲是越燭殿的人,我相信他說的。主上瞞得很緊,什么都不讓我們知道,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沒準就碰上了越燭殿的人?!?p> 云斐:“除了我們,朝廷里還有其他越燭殿的人……”此事思之極恐,真的有可能碰上自己人,到時候要怎么跟主上解釋。
安巷語:“最近一段時間你先按兵不動,將白那里有國師盯著,咱們要慢慢來?!?p> 云斐:“好,有人來了,我先走了?!背虻桨蚕镎Z背后方向來的人,云斐彎腰朝著她行一禮。
安巷語:“云大人慢走?!?p> 不能回頭,目送哥哥離開,安巷語想回到鵲喜宮,后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語兒!”
國師,又是他,今日沒有大紅袍,但還是一樣欠揍,安巷語在這個時候最不想看到的人,只要有他在安巷語就按耐不住自己脾氣,總會打亂原來的計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不想理睬他,安巷語繼續前行,這家伙還不依不饒了,一個健步跑上前來。
“你干嘛又要躲著我?”他憤憤不平。
安巷語也是冷眼相待:“我是宮妃,你是臣子,兩次三番對我說男女間的情話,你不怕被別人知道我還怕呢。”
國師:“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行行行,你就當我沒說過,反正我說的是真話?!痹趯m里還要大大咧咧,一點國師的樣子都沒有。
安巷語:“我要回去了,告辭。”
她要離開,見狀,國師立刻拉住他語氣霸道:“我就跟你說一會兒話。”
安巷語:“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放開?!?p> 意識到自己沖動了,他松開了手。
國師:“你和云斐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每次和他都是好言好語有說有笑,換成我就要冷言冷語?!?p> 安巷語:“云大人對我有恩,我當然以禮相待,你對我來說算什么?”
國師完全不在意安巷語的疏離,大大咧咧笑到:“別每次看到我都冷著一張臉,來,笑一笑!”
“笑個屁!”
國師:“原來淑妃娘娘也會說臟話?!焙闷舛急凰ジ蓛袅耍€怎么笑。“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關于“將軍”的事,我現在查到一個將軍夫人,這個人有點神秘,如果順利的話兩天之后我就能逮捕這位“將軍”?!?p> 安巷語皮笑肉不笑:“哦,真好。恭喜你,你查你的案,與我無關,不用來跟我匯報?!?p> 國師:“可是這都是你泄露給我我才能查出來?!?p> 安巷語:“說到泄露,我看吏部尚書也有一些問題,找個機會你可以試探試探他,最好是抓到那位“將軍”以后把時仲也帶到皇上面前審訊。”
國師大為震驚:“連吏部尚書也有問題?越燭殿的手是有多長,朝廷里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想想還是后怕,晉國越來越像一個空殼了,君長絕卻步自知,一味地只想著自己的皇權。
安巷語:“我也不知道消息可不可信,也不想冤枉好人,到時候一起帶過來審訊一二再做定奪吧?!?p> 國師:“你說得對,我會繼續跟進。謝謝你,語兒?!?p> 安巷語:“我警告你別再叫我語兒!你可以稱呼我為淑妃娘娘,你是臣子,請時時刻刻記住你的身份。”甩下狠話,安巷語轉身離去。
國師一句吶喊留住她的腳步:“你是真喜歡君長絕還是喜歡他的權利?”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問這個問題。天底下很少有女人能夠抗拒皇上的恩寵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