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奈司命君不吃這套,仍厲聲道:“下回見了他,一定不能放過,否則那就是你的劫難!”
“一定!一定!”我保證道。
見司命君的火氣小了許多,我也才悻悻地從他身上下來,才要放手,卻被他一把拉住,輕笑道:“不是要親么?”
我心道,這位仙君的臉面變得還真真快。
話不多說,我立即捧著他的臉一頓親,嬉笑著問道:“夠了?”
“不作數。”他用手扣死了我的腰,容不得我動,既然躲不過,那就先要搶占先機,在他腔中一頓胡攪,他立即分開,四瓣分開之際,他還不忘輕啃一下我的下瓣。
最受不了別人如此挑撥,我將司命君拉了回來,正正經經地相聚一番,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了,被敲門聲打斷了,“司命星君,仙上醒了嗎?”
我被這忽如其來的敲門聲嚇著,聽見是春馬的聲音,依依不舍地同司命君分開來,分開時唇瓣火辣辣的,照了一下銅鏡,竟然還腫脹了些,只好遮了張面紗擋著,先去見春馬。
“醒了。”我道。
司命君待定原地不動,我去給春馬開門,還想是隨著春馬去給那凡人小孩施法,不虞春馬已將那小孩兒一同帶了過來,準確來說是那小孩兒粘著春馬一同過來的。
我只知是小孩兒會粘著對他們好的人,這才一會兒功夫,春馬要對他好也趕不上,那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對小孩兒施完法,我正要親自送他回去,春馬卻堅持要送,她道:“仙上才施完法,也累了,就先歇息,這種小事就讓我來。”
我道:“我不累。”
“可、這種事怎么能讓仙上您親自去做?”
“可以。”
“這……”春馬被我的話說地啞口無言,見她如此,我倒有些好奇為何她如此堅持要送那小孩兒回家了,于是我道:“你來送。”
“嗯?!”春馬驚,后而喜出望外道:“是!仙上!”話畢便抱起小孩兒匆匆離去。
總覺著春馬與第二個人家有些什么關系,我便偷偷地跟著春馬,跟在春馬后面離著有六丈多,如此近春馬也還沒能發現我。
月光皎潔,一抹銀亮撒在一間屋外的門前,已是那小孩兒家,春馬將他放至門外,輕扣兩下門便躲了去,屋內一男子一女子開門出來,銀亮便也照在了他們臉上。
原本苦喪的臉在見到小孩兒的那瞬全都煙消了,那對夫婦抱起小孩兒,三人抱作一團,兩人喜極而泣,此時我不禁聯想起若是阿青也被這般抓去時我的心情,心里是一陣怕。哭聲將另一小孩兒吵醒,小孩兒一臉不解地看著父母親奇怪的舉動,是我將他的記憶回到了被抓時的那一夜。
隨后,他們一家進屋去絮叨,春馬從屋后出來,趴在窗外,就著窗縫往里看,銀亮也撒在她的臉上。
我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去,故意弄出些聲響,春馬警覺地回頭看,見是我,她低頭道:“仙上。”
我道:“嗯,回去吧。”
“是。”春馬起身與我一同回結界內,路上她我沒有問我些什么,我也沒要問她些什么。快到洞府時,她才停下同我說道:“那小孩兒的父親是我舊識。”
“看樣子不止是舊識。”我隨口說道。
春馬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識的是上一世的他,那會兒,他是鹿吳山上的樵夫,這日,他在山里砍樵,我奉命去人間公辦,正瞧見了他……后來我們便在一起了。他雖為一樵夫,卻志圖宏遠,一天他對我道,他要去上京赴考,求取功名回我們便成親。我丟下仙界的事理,搬到人間去居,我在等他,等他回來。
我還沒有等到他回來,兄長便尋來了,他對我道,人仙不可戀,若我繼續執迷下去,害的可就不是自己了。我問,那害的是誰?兄長道,是他。
后來,幾經兄長的勸說我才回到仙界去,我仍是會時不時偷偷地去人間看他,他在我回仙界的第二天,也是人間的第二年回來了,那時他意氣風發地去到我在人家住的房子,瞧見的卻是狼藉一片,他發狂似地問了山里的鄰里,都問不出我的蹤跡來,我也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他。
后來他辭官回到鹿吳山又當起了樵夫,直至老去。”
“所以你有愧與他?”我問道。
“不是。”春馬搖頭,“我只是不求目地地望他好。”
“我瞧了那女人的模樣與你七份相似,那也是你安排的?”
“是。”春馬苦笑道,“可我后悔了。”
我順順她的背,我道:“你兄長說地對,人仙殊途,回去吧。”我催促她繼續向前走。
春馬不語。
……
不日,司命君與阿青就要回去了,我正在山里巡逛著,一直精靈母親正抱著她的孩子,卻又有著急事,正走過她身旁,精靈母親便將她的孩子塞到我懷里,孩子有五十歲了,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抱著孩子巡完山也不叫孩子的母親回來認領,便帶著孩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