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其他學生考完試后,都紛紛哀嚎試卷太難,特別是數學……
寫完數學后,姜君題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啊,直到下一場還有二十幾分鐘結束后才悠悠醒來,拿出筆開始答題。
旁邊高一的小孩寫完卷子后,就瞅著正在答題的姜君題看。
邊看還邊皺眉頭。
這位學長是有多么學霸?
數學考試時半個小時左右就寫完了卷子。
語文考試時二十來分鐘就寫完了。
真是學霸?
但是老師不是說這個班里高二的學哥學姐們學習都很渣嗎?
級部里倒著往前數的那種。
難道是騙人的?
“老師騙人嗎……”
高一小孩子嘟著嘴小聲說。
監考老師早注意到姜君題那桌有異常,急忙走了過來。
剛走過來,就聽見姜君題同桌的高一學生說著話。
而姜君題卻在奮筆疾書。
“你們作弊?零分!通通零分!”
監考老師對高二這些差生沒有好臉色,認為高二學生讓高一的給他們說答案,指著他們就撂下這么一句話。
然后轉身就走。
那個高一小孩可能是沒有被判零分過,也可能是被嚇著了,想要追上去解釋什么,眼眶都紅了。
“坐下,考完試去主任辦公室。”
忽然,他的耳邊響起一個清脆而帶有略微磁性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卻看見安然自若的姜君題。
他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十分云淡風輕。
依舊在那里答題。
如同古代清新俊逸的官家公子。
一襲白衣,墨玉般的黑發,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涂脂,面如冠玉。
像謫仙一般的存在。
莫名的,他原本彷徨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他乖乖地聽他的話,坐下來,靜靜地檢查試卷。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相信身旁如水墨畫般走出來的清逸男生。
在他身邊,莫名有種安心感。
……
“從后往前收卷!”等姜君題慢悠悠地收完卷子后,找到監考老師,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為什么判我們零分?”
監考老師十分不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為什么?你們在那里商討答案還問我為什么?”
他瞄了一眼站在姜君題身后的高一學生,“你們作弊的事情已經上報教導處了,有什么事情跟主任說去吧!”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眼鏡后面那雙小眼睛里對姜君題的厭惡映在二人的眼中。
“小孩,你小心點,別跟他們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們遲早會把你帶瞎的!”
那個監考老師對姜君題身后的高一學生說了這么一句。
姜君題連看都沒看。
不屑一顧。
依舊雙手插兜,慵懶地走開。
高一學生趕緊跟上。
“報告。”
姜君題站在教導處門口,敲了敲門。
“進。”
她推開門,走到教導主任的面前,鞠了一躬,說:
“老師,我想取消我和……”
姜君題看了看身后站著的小男孩,頓了頓。
“宋凱。”
男孩連忙說。
“我和宋凱的作弊情況。”
教導主任抬頭,扶了扶眼鏡,掃視了一眼,“不可能。”
“我們沒有作弊。”
“我們真的沒有作弊,他是高二的,我是高一的,而且,而且……”
“而且我們考的科目不一樣。”姜君題看小男孩在教導處主任的威視之下,越說越沒有底氣,于是替他把后面的話說了出來。
“呵,這我知道,但是我剛剛看了看,你好像是滿分啊,姜君題同學。”
教導處主任管佑言懶得搭理,繼續翻著其他不合格考生的試卷。
“你可以看看,但凡是我今天考的科目,幾乎都是滿分。”
姜君題不屑地說。
“呵,誰信。”
這次,教導主任連頭都沒抬。
“我可以證明!”
管佑安闖了進來,看著教導處坐著的人,她呆住了。
管佑言?
哥他怎么在這?
管佑言同樣也是一愣。
出去玩了這么多年的妹妹,
原來他喵的在這啊!
只不過……她好像很袒護這小子啊!
這小子又什么本事,讓她從來高傲的看不起人的妹妹這么袒護?
“那個,主任,我相信他絕對沒抄,從他英語考試成績就看出來了。”
管佑安頓了頓,“這次的英語考試,他竟然是全級部唯一一個滿分!”
她看向了姜君題,眼中的贊許和震驚十分明顯。
“而且,這次考試高三都不一定有這個水平!連藍少都比他少一分!”
管佑言瞇了瞇眼睛。
姜君題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
她嘴角輕勾。
管佑言又低下頭去,“這次看在管老師的面子上,我先不跟你們計較,下不為例。走吧。”
管佑言擺擺手。
姜君題道了“再見”后和二人一起關門退出了辦公室。
“那個,學長,謝謝你。”
宋凱緬甸地說。
“不要謝我,最主要的還是要謝謝老師,如果沒有她,我們都還在辦公室里陪老管喝茶呢!”
姜君題笑瞇瞇的說。
“嗯,老師,謝謝。還有,學長,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就不會去問老師要成績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考試的時候說了話,才導致這個結果,所以,對不起!”
說完,小孩子匆忙跑開了。
姜君題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感謝
呵,這感覺,
還挺不錯的。
“嘿,我們走吧。”
管佑安笑瞇瞇的眉眼映入她的眼瞼中。
不僅如此,還有她眼角下不是十分明顯的彼岸花。
“嗯。”
二人肩并肩走在校園的路上。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么會來到教導處嗎?”
過了一會,管佑安開口。
“老師,就算我不問,你也會說的。”
姜君題一副“你那德行我還看不出來”?
“唉,你這孩子……太了解我了。沒錯,我最先批的就是你們班的,當時剛剛批完,我就來查你們的成績了,然后十分吃驚的發現,你竟然是滿分。”
“之后,我批完我手中全部試卷后,問了問其他老師,他們手里有沒有滿分的,結果是,”
她頓了頓,
“一個都沒有。”
“我就估摸著你們考完試了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結果這一打聽,直到你因為作弊而在教導處。”
“所以你就破門而入?”
“嗯!你看老師我多疼你。”
管佑安一臉驕傲。
“噢,老師的大恩大德,學生無以回報。”
姜君題打趣道。
“不用回報,光是你考滿分這事,我就能顯擺好幾天了。”管佑安滿臉上都是興奮。
這樣,她臉上的彼岸花更是明顯。
“老師,我想問問,您眼角上的彼岸花,是紋的嗎?”
姜君題盯著那朵彼岸花看。
“噢,不是,這個是我們管家每個孩子一出生就有的,只要是管家的血脈,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彼岸花。而且洗不掉的。”
她撫上自己眼角上的彼岸花。
“不過,也有一個特例。”
“特例?”
姜君題不解的問道。
“嗯。”
管佑安垂下眼眸,樣子有些悲傷。
“我大哥他有一對兒女。他的女兒的彼岸花圖案在右手臂上,靠近肩膀的那個位置,她的彼岸花,黑紅相間的。花的周圍,還帶有紫色鑲邊。”
姜君題不解。
她的彼岸花圖案為什么會跟管家千金的那么相似?
可以稱的上是一模一樣。
“我能見見她嗎?”
姜君題眼神不再平靜。
“啊,她恐怕……”
“管佑安!”
突然,有人叫了她英語老師的名字。
二人回頭,一看是管佑言。
“那個,我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聊!”
說完,匆匆跑走。
姜君題走出校門。凝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搖搖頭,細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惠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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