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箐“哎呀”一聲嬌叱道:“你非要讓我跳,看你把我害的。”葉箐把左腳鞋子脫開,只見左腳腳踝關節已經微微腫了起來。這葉箐沒有武小尤的輕功,踩到這不平之處,不能像武小尤一樣輕身而過,所以才受了這傷。
武小尤道:“你不下來難道要一直在那處待著?沒事的,這些傷勢十天八天就好了。”葉箐怎么不知,撇嘴道:“誰不知道這個,還用你來說。你還不快點來扶我。”
武小尤來到葉箐身旁,想要給葉箐把鞋子穿上。武小尤看著葉箐的纖纖玉足,一時居然入神了。
葉箐心下一陣羞惱,伸手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葉箐的巴掌打在武小尤的臉上,武小尤被這一巴掌打得心中透亮,魂魄全歸,暗想這巴掌似乎是那些女子的專有武器,只要打到實處就讓人疼的。
武小尤適才那些非非之想一掃而空,暗罵自己怎么會有這般想法,心下大為羞愧,武小尤抬頭道:“這鞋子你還是先不要穿了。”武小尤說完就抱起了葉箐。
葉箐不想這武小尤會這樣,嗔道:“這樣怎么可以,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多窘迫尷尬。”武小尤便把葉箐放下道:“那我來背你可好。”
武小尤說著就彎腰來到葉箐的面前。葉箐道:“這樣也不好。”武小尤有些郁悶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怎么如此難伺候。”葉箐紅臉道:“你只要扶著我,我慢慢走就是了。”
武小尤貼近她身旁,扶著葉箐起身,道:“山下就是一小鎮,那里會有酒樓,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去藥店給你買些藥來,先把你的毒給解了,之后再去買輛馬車,不然你這樣如何趕路。”葉箐被武小尤攙扶著走到了小鎮上,不遠處就是一個酒樓。
葉箐因為左腳受傷,走路一瘸一拐,武小尤全當是拐杖功用,路人看這葉箐的樣子都知道其腳部有傷,仍然投來詫異的目光,那葉箐何時被別人這般注意,直羞得她兩頰飛紅,只覺異常尷尬。武小尤從未見過一個女子遭遇這般狀況,心下好笑卻又不敢笑。
葉箐怎么不知道武小尤的想法,怒斥道:“我這般你倒是覺得好笑,有甚好笑的。”武小尤道:“我只是想著一個之前兇神惡煞的女子,如今也會有此番遭遇,兩者相比,確實有些好笑。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的時候,之前的兇神惡煞是裝出來的吧!”
葉箐伸手就要打,那武小尤立刻閃到了一邊,笑道:“你這一掌我可領教過,自覺比那攝吸傳毒掌可要厲害,你若不想我扶著,那我就自己走了,這路你也是自己來走吧。”
葉箐知道自己沒有武小尤扶著,就會更加窘迫。微嗔道:“行了,你快點過來,不得再來取笑。”武小尤強忍著笑意,過來扶著葉箐。葉菁嗔道:“人家的兇神惡煞,是給仇人看的,難道你見了仇人,反而要喜笑顏開么?”
武小尤道:“我是說笑的,你別往心里去。”兩人走到了一個酒樓中,那店小二見來了兩個這神態怪異之人,心下嘀咕這兩人莫不是夫妻,可若是夫妻何必如此生疏,若是兄妹可看二人的長相上也絲毫不像。
店小二見葉箐腳受了傷,便將二人引至最近的一個桌子坐下來,問二人需要點些什么飯菜。武小尤拿出了一片金子道:“小二,你給我上些好吃的酒肉,其后你去給我準備一輛好一些的馬車來,剩余的就是你的賞錢了。”
那小二見武小尤出手如此闊綽,急忙連聲道,“好好好,客官暫且等一會就是了。”說完就拿著那一片金子,撒腿便跑到了廚房去,之后就飛一般出了酒樓的大門,轉眼就不見蹤影。那廚房也是做菜的速度極快,那好酒好菜很快就擺將上來。
武小尤很沒有吃上一頓正餐,此時飯菜端上來,立刻大吃他吃起來,葉菁也顧不得那么多,顯然肚子也是餓極了。兩人吃飽了肚子后,那店小二也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此時把馬車拉到了門外,店小二拿著幾錠銀子對武小尤道:“客官,這是您剩下的銀子。”
武小尤拿過那幾錠銀子看了看,笑道:“不是說過,這些都給你了。”說完就放下了這錠銀子,與葉箐上了馬車離開了。
那店小二還以為這武小尤會拿走這些銀子,心下正要暗罵。不料武小尤又將銀子放下,果如之前所言把銀子賞賜給自己,這武小尤實在戲弄自己,心下大悅,若是每天如此,自己倒是喜歡這樣被戲弄。
店小二見武小尤和葉箐上了馬車,登時笑臉盈盈說道:“客官慢走,慢走了。”
武小尤與葉箐坐著馬車在路上走著,葉箐道:“你要道哪里去。”武小尤道:“我們一起道寧王那里,要徹查此事,寧王在江西有許多人脈,可以幫助我們許多。”
葉箐道:“就如你所言吧。”武小尤道:“不過我現在要帶你到藥店去,你可否自行醫治你所受的毒傷。”葉箐道:“我自行研制的毒藥,當然可以自己解毒。”
武小尤道:“你把需要的藥材都寫出來吧。我去給你買來。”武小尤便給葉箐買了相應的藥材,熬藥瓦罐。這幾日的趕路每天都是武小尤親自熬制草藥。三天過后葉箐的毒傷已經完全恢復。只是對這腳傷無可奈何,非要十天八天的光景不可。
到了第四天,那武小尤已經來到了寧王府,朱宸濠這些天在府中等候武小尤的消息。那黃綸等人回來了之后毫無收獲,丁甫在武小尤跌落山洞之后也是在山上尋找了許久也不見武小尤蹤影,這幾人回到寧王府皆稱那武小尤不知所蹤。
朱宸濠為此苦惱了一陣,此時卻聽聞武小尤就在門外,朱宸濠自是喜不自勝,他親自出門迎接,見武小尤從馬車上下來,大喜道:“武小尤,你可算回來了。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都沒有找到,眼下你自己回來了。”
武小尤道:“多謝寧王厚愛,只是武小尤遭遇曲折,一言難盡。”朱宸濠道:“快進府內歇息。”卻見武小尤扶著一女子從馬車下來,那女子左腳不好。朱宸濠不知道此人身份,道:“此人是?”武小尤道:“并非寧王所想,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武小尤把葉箐送到了府中的房間,那丁甫黃綸等人聞訊趕來,見武小尤安然無恙,卻把葉箐帶回來了,心下都奇怪萬分,莫非這兩人有其他之事,這些人一見武小尤就切切察察此事,武小尤對這些人實在是不勝其煩道:“總之只是朋友而已。休要再問。”那些人見武小尤臉色嚴肅,就不敢再說此事。
朱宸濠命人特意準備了酒席,好給武小尤接風洗塵,那葉箐也來到席中,那申成昌劉養正等人也皆在當間。酒過三巡之后,那朱宸濠對武小尤道:“今日我朱宸濠有一事相求與你。”武小尤道:“武小尤也有一事相求與寧王。”朱宸濠道:“哦,那你先說。”
武小尤道:“寧王可知道多年前青龍門被滅門的慘案?”朱宸濠道:“當然知道,當時有兩件事使得天下人無不震動,一是信王府被江湖中人滅門,一件事就是黑流門滅掉了勢力衰弱的青龍門。”
朱宸濠看那葉箐,問道:“莫非此事和此人有著什么關聯?”武小尤見葉箐默默無語,知道她不愿多說,道:“可以這么說吧。不過武小尤未曾聽說過黑流門有滅門之事,我黑流門之人行事一般只對個人,
從來不對群體,此事我想大有蹊蹺。寧王你在江西的勢力龐大,此事雖然過去多年,還請寧王幫幫忙,幫武小尤查一查此事。”
朱宸濠道:“武小尤,你被黑流門逐出,是他們不義在先,此事已經和你沒有半點關系,難道你心里現在還想著黑流門之事?”武小尤道:“寧王說的沒錯,可是武小尤終究師出黑流門,武小尤心里并不不想把黑流門如何,此時見黑流門與他人有了似乎不該有的過節,所以心里想查清這件事情,還請寧王成全。”
朱宸濠道:“當年參與此事的人都已經歸隱,或者離世,但是要問問這些人也不是不可能,好吧,這也不是多難之事,只要當年參與了此事這些人還留在江西,我就可以讓人找到他們問問便知道了。只是這樣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武小尤道:“謝過寧王。”朱宸濠問道:“莫非你不愿意去報復黑流門了嗎?”武小尤道:“武小尤之愿其實只是想掌控黑流門,奪得黑流門的位置,以盡自己全力,希望黑流門光大起來,而并非要滅掉黑流門,如今武小尤已經想通了,此事武小尤不做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