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駐了……
兩人邊走邊聊。
“清河,你收他做甚么?”
“殿下,咱們初來人間,人生地不熟的,有個熟人在一旁提醒著難道不好?”
“在理!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殿下這是一心只在此山中,哪有二心管他山事?”
“哪有?”
“再者說了,以后咱們用人的地方還多了去了?,F在不多找幾個,以后有事找誰去?”
“你心思果然縝密,未雨綢繆!”
“打仗不打無把握之仗!”
“你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書生氣十足,想不到竟是個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的機智謀略家!”
“殿下謬贊!我只是有一事不明?”
“何事?”
“殿下功夫不差,按理來說,體質不應該這么畏寒!這是何故?”
“這我哪里曉得?我父皇就天生怕寒!小則身體不適,大則傷及生命!我聽母后說,父皇有三怕:一曰怕酒,二曰怕狗,三曰怕寒。我是他生的,酒和狗我倒是不怕的,但但這寒氣成了要我命的克星!”
“怪不得呢!”
“什么怪不得?”
“唔!我是說皇母娘娘的御寒之術這么厲害!怪不得呢!”
“哎——你別說!經你這么一點,我似乎清楚為什么父皇修火、母后修寒了?原來他們是如此恩愛的一對!人們常說的‘神仙眷侶’大概就是如此吧?”
“怎么著?殿下難道心急了不是?”
“你又來取笑我!”
“哈哈哈!本來就是嘛!你和希柳邇本不就是一對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嘛?”
“怎么著?你思凡了?”
“哈哈哈!殿下說笑了不是?七情六欲我成仙之前就已斬斷,紅塵也已看破。還談什么‘情根’不‘情根’的!我又不是姓‘賈’的‘寶玉’!”
“那日后如果你遇到一個瘋狂迷戀你的人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小蔥拌豆腐——涼拌’唄!不然,還能怎么著?”
“講真的!”
“講真的?對男歡女愛一事我早已沒了興致,一心只在修習道法之上。如果真發生了像殿下所說的那種事情,我覺得還是早些斷了那人念想比較好!畢竟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會很難受!我也不能耽擱人家啊!你說是不是?”
“如果你像那人挑明了態度,可她還是糾纏著你,你怎么辦?”
“順其自然吧!每個人都有愛與不愛的權利,同樣,每個人也都有接受被愛與不被愛的權利。她愛不愛我,那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干;我對她動不動心,那是我的事情,和旁人無關。我和她說明心意,她若執意如此,我也是無良法,只能順其自然?!?p> “清河,你好狠的心呢!”
“狠心?如果我不愛她,卻說我愛她,這才是狠心,那才是害她!愛情不是占有,而是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幸福,自己就感到幸福,并為她送去祝她幸福的祝福!”
“人沒有七情六欲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我又不是人!七情六欲都是修行途中的魔障!七情六欲不拋去,大道難成!”
“那父皇母后該如何說?”
“七情六欲在陛下和娘娘夢中歷劫時就在一點點的鏟去,成就無為大道!”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會不知道?”
“你又沒嘗試過愛情!”
“洞口到了!千里迢迢來尋妻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這個蓮花燈不錯!”
“辯不過我,就胡亂轉移話題!還是想想去哪里能弄到錢吧?”
“你不是已經斬斷七情六欲的孽根了嗎?”
“得!你的事我不插手,行了吧?”
“土地何在!”寬祥捻著口訣,厲聲喝道。
只見一縷青煙從地面鉆出。那土地先拜上寬祥三拜,問明緣由,說:“太子殿下,莫急,且聽小老二慢慢道來。”他向寬祥和清河二人講道:“先前時帝成仙之前,什么企業公司、賓館酒店的那是開遍世界各地,都由妖界之人管理,其中不下知名者,但后來時帝封臣,幾乎全部升天聽賞了,人間這些公司那是變買的變賣,出售的出售,轉讓的轉讓。一時間,整個人間的經濟仿佛都亂了套了,陷入低迷,險些再次造成經濟危機,引發戰爭。時帝仁慈,不忍人間打亂,于是下令,逐漸讓人類接管這些企業,這些企業變成人類產業后在競爭中命運百樣,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產業,只留當初為方便人間財務管理的‘全球惠銀行’繼續存于世間,在那里可是存有人間八九成的財富。殿下若是著急用錢,可去那里找!”
寬祥又問:“全球惠銀行可是哪里都有?”土地捋胡哈哈一笑,講道:“殿下,說笑了!此‘銀行’非彼‘銀行’。全球惠雖叫‘銀行’,但它并非就是銀行。就像‘大理寺’不是寺廟一樣!它是一個管錢的機制!”
清河問道:“全球惠銀行設立在哪?”土地回答道:“就在現今的荏晟省南山市境內?!?p> 又問:“現任銀行長是誰?”回:“乃一萬年榆樹精,姓錢,單名一個‘樞’字,字空谷?!?p> 清河說:“那勞煩公公,再和我們講講這錢樞錢銀行長?!蓖恋貭斵郯押?,搖頭晃腦道:“說起他來,倒也奇了!”
“哪里奇了?”
那土地爺講道:“他修煉了數萬年之久,還活于世,實屬罕見!不過,更奇的是他那個兒子!”
“他兒子?”二人蒙圈了。不是讓他講錢樞嗎?怎么牽扯到他兒子身上了呢?這事擱誰身上都要疑上三疑、惑上三惑。
“嗯——”土地爺點頭,看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繼續講道,“錢樞除此之外,平平淡淡,并無什么新奇可言!可聊的就是他那個兒子了。”
“快說說看!”清河央求道。
“他名喚錢鴻塵,字鏡臺。這銀行本來是他管的,只是后來才換成了錢樞!這其中的淵源頗有嚼頭,就是講上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你這老頭兒!故意吊我們胃口不是?”寬祥不耐煩道。
“哈哈哈!”土地爺笑道,“當年他做這銀行長時,他父親就在一旁幫襯著,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凡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墒牵镁安怀T?,傳聞他愛上了一朵云!并為了那朵云,屢次違反天條,偷盜天庭寶物,玉帝要治他罪,送上斬妖臺。那朵云仗著自己是無塵島的人,盜竊神杖,潛入天庭,救走了他,更是公然與天庭為敵!想來也是可笑!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天庭,這不是以卵擊石嗎?他們兩人差點元神焚滅……”
“那后來呢?”寬祥問道。
“你別打岔!”清河責怪道。
“無塵島那時時帝不在,全憑攝政王帝與女帝苦撐著,攝政王帝與女帝多次就此事同玉帝談判,什么宇宙共主?都只是不好拉開臉面罷了。不想做破壞和平的罪人,也就表面上迎聲附和附和。最終,在無塵島的擔保下,釋放了那朵云,交給無塵島處置;錢鴻塵由天庭處置!那朵云跪求二帝救錢鴻塵,但二帝也是束手無策。于是,那朵云經南天門又殺回天庭,救下錢鴻塵。東南西北四扇門選哪扇不好,偏偏走了東天門,那是太乙天尊鎮守的地方!果不其然,在東天門被攔下,云見逃生已無可能,當即立下詛咒!云以萬年劫數來換他一世周全!旋即就投胎去了,果然,天庭就再拿錢鴻塵無轍。第二年,錢鴻塵修成神了!自那后,他就用一條白綢裹著眼睛,傳言說是他練功險些走火入魔才毀的?!?p> 寬祥若有所悟道:“勞你辛苦了!”土地回禮道:“殿下如若需要單憑傳喚!”說完,化為一縷青煙,鉆如地下,消失不見了。
“殿下,你知道荏晟省南山市在哪個方位嗎?”清河問道。寬祥搖搖頭,不知。“我們在無塵島已多時,凡間不知道過來多少年?滄海桑田,世事更迭;初入人界,哪個知道今夕是哪一年哪一月?你也不問清楚,就讓那土地走了。況且,咱們身在何地還知不道呢?”清河埋怨道?!昂昧?,好了。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睂捪槲⑿Φ?。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