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有道門。
大門就這樣被五個人合力緩緩的推開了。
也是在同時,系統提示了“進入副本”的字樣。
一開始還沒注意,走進大門后,洛語才覺得有一些不對。
這些個副本,因為是面向大眾的,就算是大門再大,也會產生擁擠的情況。因此,fireS的副本應該是使用傳送進入的方式才對。
之前的雪山也好,訓練營也罷,都是這樣進去的,什么時候推開過大門?
除非,這個副本并不是面向大眾的副本。
“有意思了。”
坐在一旁嘗試著新角色的宋子豪舔著嘴唇,似乎罕見地對游戲中的副本產生了興趣。
“畢竟是周年慶,還是五周年這么重要的日子。”
說實話,就算不是周年慶,這樣的活動也出過不少,曾經鬧出過很多笑話。但洛語還是第一次參與進來,學生玩游戲的時間總是會有很大的限制。
“為什么門是推開的?”
無聊的100抽剛剛理解洛語他們在聊些什么。
“可以這樣打開門,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這個副本并不是大眾向的,而是任務向,甚至是唯一副本是吧。”
“唯一副本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因為周年慶每個人接到的任務都不太一樣,所以任務向的副本的概率是最大的。如果任務是唯一的,那么這個副本就是唯一的了。”
“所以說,你這個任務究竟是怎么接的啊。”
走進洞穴,確切的說是副本,并沒有遇到想象中密集的小怪群。副本不但沒有怪物,甚至可以說成幽靜,簡直就是一座無人的堡壘。
幾個人的腳步聲顯得異常的大,大概是洞穴的回音造成的吧。
帶著四個隊友,跨過了得到不行的洞穴門口。雖然計算不出究竟占了多大的面積,但肯定不小吧,因為只是直線前進,就走過了和雪山村落到溪水盡頭的路程一樣的距離。如果實在洞穴外的話,很難想象里面會有這么大,因為山體本就不算太大。
山洞的構成,或許有一些游戲背景中神話的成分。
但真正在注意這些的,只有洛語和宋子豪兩個人,在大多數玩家的觀念里,“閱讀副本”四個字只不過是看看怪物的長相和攻擊方式罷了。
然而,有很多時候,怪物的狀態和副本的環境有著十分緊密的關系,利用地勢擊敗boss也不是罕見的事情。
就算如此,除了洛語這樣經常出入不同高難度副本的玩家,或者是把閱讀當做常態的職業選手外,也不會有人去在意一個沒有怪物的洞穴。
實際上,洛語也確實沒有什么發現。
洞口后面,還有著一道小門,要比之前推開的大門要大得多。
洛語突然覺得,這就好像是自己家的院子一樣,院子外面有著大門,走過院子穿過房門才是進入了房間里。
走過小門,突然有了一種未知空間的錯覺,僅僅是站在原地,不安的心情就在滋生蔓延。
“小心的,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看到什么了?”
“不是,只是有一種感覺。”
沒有怪物的副本并不是沒有見過,在玩家過了四十五級,會參與一種叫做軍營副本的東西,那些副本也是沒有太多怪物,只需要根據NPC的指示完成任務,就可以通過副本。
但這個副本和軍營副本也有些不同。
這里連NPC都沒看到。
走過小門后,還有著不小的一片空間,但已經不是洞穴了,而是一個類似于盆地的東西。
正如洛語預料的那樣,這里已經不是雪山了,而是在遙遠時空外的別的地方。那道門,應該是個可以傳送的裝置。
“這也算是高難度副本嗎?沒有怪物也沒有NPC,就是這樣一個空地,難道是尋寶任務?”
維克托第一個朝著盆地中間走去,洛語故意讓無言停頓了一下,然后觀察著四周。
“空蕩蕩的沒有人在,但各種裝置卻很齊全。”無言的視線留在了盆地中的一些植被上,不像是自然的,就像是床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誰的家里一樣。”
“誰的家里會這么蒼涼,完全沒有人氣。”
“父母出國不在,孩子出去工作,家就成了這樣,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腦海中的‘正常’和我們不太一樣吧,去哪找把孩子扔掉去工作的雙親。”
感覺話題好像偏了一些,但在洛語的記憶中,家本來就不是什么太過溫馨的地方。
“其實……”宋子豪突然開口,不是在游戲里,而是在現實中對著洛語本人說,“語哥你這個年紀,什么都沒有考慮就直接簽約了龍王戰隊,難不成家里是富二代?”
“——為什么這么想?”
“因為青年人,大都會想要去找個穩定的工作,以后養家糊口吧。來打游戲的,也絕對會因為價錢和戰隊商談很久的,但語哥似乎從來都沒問過這些東西。”
“我的情況——不太一樣。”
也明白宋子豪為什么會這么想,但關于自己的家庭情況,洛語實在不想談論太多。
“我記得,任務里是說孩子們在山洞看到了一個金色的豎瞳吧。”
“什么意思?”
“如果說那只豎瞳是從這個山洞出現的話,那這里很可能和那只怪物還有神靈都有一些關系。”
“你真的認為哪個女人……江雪兒說的是真的。”
“從來沒有認為過。但她把這里說的那么可怕,也許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雪山神藏!”
“你們在說什么?”
雖然加入了副本,其他三個人可是沒有參與過任務,滿頭都是不解。洛語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一個向著他們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這里可能有什么寶貝?”
“有寶貝也是皇庭的。”
“不想給他們,說不定有什么逆天的道具呢。”
說著,幾個人就像是剛剛遇到寶藏的海賊似的,滿體圖跑了起來。洛語在后面皺著眉頭,有心想要阻止,但也沒說什么,只是那縷不安還在心頭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