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的前行,咸陽城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高臺城郭,宮闕樓閣,巍然屹立眼前,連綿數百里,隔離天日。
我不禁感嘆:“這可比北京的故宮還要雄偉千倍萬倍呀!大秦帝國的都城,果然名不虛傳!”
城門的守衛,像兵馬俑的真人版一樣,肅穆威嚴,手持長戟,正在檢查著進出的車馬人行。我示意夏侯嬰過去,他戰戰兢兢的駕著馬車前行。
“誒!誒!你們倆干嘛的?馬車上拉的是什么?”一個守衛問到,夏侯嬰被嚇得一陣哆嗦,把馬停下來,結巴地說:“我…我…我們…是…是…送…東西的”,我取下蕭何給我的腰牌,交給守衛:“官爺,我是奉沛縣縣令之命,送沛縣戶籍到咸陽”。他檢查了車上的竹簡,把腰牌遞與我,示意放行,我們便驅馬入城。
城內一片繁榮的景象,我跳下車來,步行觀察著,著實驚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我倆就像現代社會所說的農村人進城一樣,夏侯嬰的眼神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新奇,他的的確確是農村進城的感覺。而我,則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古代繁華的城市,對我來說這城內的一切都讓我有濃厚的興趣,以前看電視上古代的市集都顯得特別假,群演也各種按部就班,毫無演技。而現在,當我真真切切的駐足在這真實的古代大都市,商賈攤販的叫賣聲和酒家飄揚的旗幟交相呼應,沒有現代都市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一切看上去那么純樸親切。
我轉過去看夏侯嬰,他坐在馬車上一副憧憬的樣子,像看美女一般,看著這個城里的一切,“夏侯嬰,我們先做正事,先把戶籍送了,然后再來感受咸陽城的魅力!對了,蕭大人說送到哪里沒有?”我故意破壞他的閑情雅致,“季哥,蕭大人說了,送到治粟內史府,那我們走吧”夏侯嬰把我扶上了馬車,于是趕馬去往目的地,送完戶籍后,我與夏侯嬰找到了一處酒家,稍作休息。
“店家,上兩壺好酒,做幾盤好菜來!”夏侯嬰喊到,店小二剛要去取酒,便被我打斷:“不,店家,一壺酒,只能我喝,你喝水,給他打一碗水來就是。”店小二可能看出了我倆的地位,他按照我的吩咐給夏侯嬰打了一碗水。夏侯嬰一臉憋屈:“季哥,你這是干嘛呀?”這時,我便說出了我們耳熟能詳的一句話:“喝酒不駕馬,駕馬不喝酒,小心被查酒駕!”,“酒駕!什么呀!聽都沒聽說過,季哥你是尋我開心吧,讓我喝一口吧”他過來搶我的酒壺,我打了他一下手說道:“不行,聽哥的話,回去給你好酒好肉。”就這樣,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一臉嫌棄又不失體面的把白水喝出了酒的感覺。
“誒,你們聽說了嗎?始皇帝這幾天要出巡了,說是見東方有帝氣”
“可不是嗎,前日許多人都看到了一朵七彩云往東邊飄去,只是現在不見了。”
隔桌的酒客談論著咸陽的軼事,我心中又是一驚,七彩云!帝氣!這不是我穿越前一天看見的景象嗎?當時那個老大爺說是帝氣,我還說他迷信。這七彩云是跟著我的嗎?我在哪,它在哪?穿越了也奪不掉!
“季哥,想什么呢?”夏侯嬰拍了拍我,“沒什么,沒什么,走吧,我們出去走走”,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夏侯嬰囑咐店小二把他的馬兒喂一下,便隨我出來。完成公務,酒足飯飽,我倆如釋重負,在城里悠閑地逛著。
突然,遠處傳來疾馳的馬蹄聲,一片黑壓壓的騎兵踏馬而來,隨后,身穿黑色衣服的步兵,迅速跑來,甲胄碰撞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他們列隊成兩排,用長戟把街道上的人們阻擋在路的兩邊。“始皇帝出巡,黔首靠邊,行跪拜之禮,違者立斬!”一個重騎兵的官吏策馬喊到。所有的人們,都齊刷刷的靠邊跪下,當然,我倆也不例外,我直直地跪著,看著秦始皇將要出現的地方。
一面面黑色的旌旗在風中飄揚,一排排威武的秦軍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數以萬人的巡游隊伍,像黑色的烏云,遮天蔽日,浩浩蕩蕩。
遠處傳來光啷哐啷的車轱聲,我定眼望去,六匹白色的健馬拉著一輛裝飾華美的辒辌車正徐徐而來,看到秦始皇如此雍容華貴的座駕,我不禁想到了我的理想,不,應該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在現代社會,每個男人的夢想都應該是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路虎車,因為路虎的每一個車型都能展現男人的血性與霸氣!眼前,這個千古一帝的座駕,與我所了解的路虎車完全吻合,霸氣超群,睥睨眾生!
“這排場真大!做男人就該這樣呀!”我一臉花癡地望著他的車,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