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漪二十一年
“生了生了,恭喜夫人生了一個男孩。一路逃跑相王的王妃后緡逃到了自己的母族有仍氏,好不容易在這落了腳。一個懷胎的女人長途跋涉,為了活下來這一路上的艱辛可想而知。在聽到嬰兒哭泣的那一刻后緡也跟著哭起來了,那天晚上雨下的特別大,電閃雷鳴,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夫君,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女人沒有急著看孩子心中滿是傷愁和怨恨。
“夫人,你打算給王子取名什么啊”
“柳翠,以后不要叫王子,叫他公子吧,我怕你叫習(xí)慣了出去會引起懷疑,寒軍還在找我們,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不過,他以后一定是王”女人的話堅定的讓人毋庸置疑
“是,夫人,柳翠明白”柳翠是后緡的貼身侍女,這一路上也都是他們相依為命。
“就取名安吧,我希望他能夠重建夏朝安定夏朝”
“夏安,夫人,好寧靜的名字,像女孩子一樣”
“這只是他的小名,日后他若報了大仇,當了王,肯定是要改名號立國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柳翠抱著孩子悠悠的轉(zhuǎn)著。
寒浞二十六年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夫人生了一對孿生千金啊”喜得千金的就是南開楓,三十有五的他再添一對孿生千金已是十分的欣喜。
“夫人,辛苦你了”
“夫君,我們的孩子呢,我想看看她們”剛生產(chǎn)過后南開楓照看著自己的妻子,奶娘報過兩個孩子。
“夫人,孩子長得真漂亮,這么水嫩”一旁的婢女夸贊著
“娘親,這就是我的妹妹嗎?”一個約是六歲的男孩好奇的看著兩個小東西
“對啊,木兒,以后你就有兩個妹妹了,你要好好的愛他們”
“嗯”小男孩乖巧的回答著。
“對了,蒙念呢,她怎么樣了”
“哦,寒明林已經(jīng)差人來了,蒙念也生了一個千金,她也挺好的”那一年南開榮和寒明林達成合作,兩家成為了寒國里唯一互相扶持的人,他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因此兩家的走動也頻繁了,為此蒙念嫁給了寒明林的兒子寒棕義,自從那次聽到了南開楓的話,她便沒有再執(zhí)著了,寒棕義對她也是十分的疼愛
“那就好”
“只是這孩子她不愿意姓寒,還是決定姓蒙”自己的父母和哥哥被寒漪屠殺,卻還要生活在仇人的國家,蒙念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釋懷。雖然從小有著南開家的疼愛和照顧,可是流淌的是相同的血,她時常都不敢去想自己親生父母死去的畫面。
“不過還好,寒明林他們也同意了,而且孩子就取名叫蒙星”星兒自己哥哥的名字是一直照顧著她的酒館夫妻告訴蒙念的。對她來說她能為父母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這些是她對父母的念想。
“也難為她了,夫君,我們的孩子取名什么可好”
“今天是夏朝滅亡的日子,也是父親和母親的忌日,我想讓大的取名離”
“夫君,換個離字可好,琉璃的璃怎么樣”女人理解南開楓的心思,她沒有拒絕,只是那個離字看著實在讓人心揪
“笙璃”男人淡淡的念道
“夫人,二小姐剛剛抱著她出去了一下她竟看著月亮就笑”
“真的嗎”女人很開心
“夫人,不如就叫笙月吧”
“月兒,南開笙月”南開楓的夫人非常喜歡笙字,所以還是保留了笙字。先幾秒出生的姐姐叫笙璃,妹妹叫笙月。從此這兩個名字緊串著這個故事
有仍氏
“娘親,你看柳翠姑姑帶我出去玩了,我在市上看到了一個簪子,娘親,你帶著一定好看”小男孩伸手遞給女人一只簪子,簪子樸素淡雅,卻很精致。可女人伸手就打了男孩的手,簪子也打碎在地上。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出去游玩是么,柳翠,你不帶著公子練書寫字,帶出去野玩,該當何罪”
“奴婢知錯,公子平日都未出門。今日公子知道您回來是想要去買禮物給夫人您”侍女連忙下跪認錯
“娘親,不怪柳翠姑姑,是孩兒吵著要柳翠姑姑帶我出去的,孩兒今日的功課都做完了”
“做完了你就多做一遍,安兒,你要比別人更努力,你要知道你的使命”
“我知道,我要興天下,復(fù)夏朝。我要為父王報仇”這幾個字在一個只有五歲的男孩嘴里說出來讓人格外心疼
“好了,你們兩個都起來吧”柳翠連忙起身想要扶起公子,但是女人的眼神讓她停止了。男孩自己爬了起來,很規(guī)矩的站在一邊。
“我?guī)湍阏埩藗€師父,是江湖中人,你去收拾好,跟我去拜見一下你師父”
“好”男孩慢慢的出門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了
“夫人,你見到了長白山莊的掌門人?”
“嗯,他已經(jīng)同意收安兒為徒了,長清師父已經(jīng)過來了,等會帶著安兒拜師父吧”柳翠看著后緡不明所以,心中的疑惑還未來得及問出口,后緡就出門了。安兒已經(jīng)換好了衣衫,一個五歲的孩子自理的能力已十分強了,安兒換了一身青色素凈的衣衫很適合練武。
“長清師父,我兒已經(jīng)帶到”
“徒兒夏安叩見師父”孩子跪在地上行了禮儀,一旁的柳翠也跪下了。
“記住,我是你師父不假,但是你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
“是,師父”
“這是你師哥,長彧。日后為師若不便行動你可找長彧師兄,但是除了長彧和我任何人你都不允許接見”眼前這個長彧看起來和安兒也是一般大。
“夫人,日后長清師父都會來家中教公子嗎”
“長清師父來去自由,定然不會留在這教安兒的,安兒以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了”
“可是公子還小,若以后他要一個人奔走,我擔心....”
“這是他要歷經(jīng)的,我做了這么多好不容易讓他拜在長清師父門下,他必須學(xué)到本事,何況有長清師父在”
“夫人,你是怎么見到長青師父的,而且長白山莊的武術(shù)傳聞還有仙術(shù)之道,你要讓公子學(xué)習(xí)仙術(shù)嗎”
“安兒是要一統(tǒng)大業(yè)的,自然不能與這些仙術(shù)扯上關(guān)系,況且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接觸的,長清師父門下那么多弟子,都沒有學(xué)習(xí)又何況是安兒。我只不過是讓安兒學(xué)得一身好武術(shù),倘若南開榮還在世南開家沒有背叛夏朝,我也不會把安兒托付給江湖中人了”
“可是,夫人,你能讓長清師父教安兒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柳翠顯得有些擔心后緡,當初后緡要離開去找長清柳翠就執(zhí)意不肯,長白山莊隱于山間,掌門人長清更是經(jīng)常不知所蹤,要想進長白山莊可謂是難上加難,一個薄弱的女子,很容易遇險,柳翠是陪著后緡過來的,當年談到這里她們就吃了不少苦頭,她又怎么愿意再看到她受苦,可后緡一聲不響的在半夜一個人便離開了有仍氏。
柳翠的問題像是扎到了后緡的痛處,這一路她跋山涉水,一路上豺狼野獸,她身上全都是傷痕,連著下著暴雨趕路,發(fā)燒生病,甚至被人強暴踐踏,那天晚上遇上了幾個山賊,眼看著離山莊越來越近她想著早點到山莊還能歇會,她的衣服被刮的破舊不堪,臉上都是未干的泥濘,可是卻遇到了幾個淫賊,后緡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她呼喊著救命掙扎著,那種痛苦的絕望,她甚至想要咬舌自盡,可是一想到安兒她又下不去狠手,就這樣她被凌辱她被踐踏從眼淚到無淚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