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突然覺察到了什么,吊兒郎當的說道:“原來如此,你們這些家伙都是被火燒死的,所以才看不慣老子的火焰吧?!?p> “哎呀,不是跟你吹,老子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焰,不僅溫度可以隨心所欲的由老子掌控,還能玩百變金剛,這是手,這是剪刀,這是石頭,這是布,老子一個人就能玩三人的石頭剪刀布,是不是很厲害?!?p> 高展一個人在那玩得不亦樂乎,章魚怪卻氣的直拍觸手發泄心中怨氣,這分明就是在挑釁!
實在受不來這等奇葩了,章魚怪不由分說的再次狂嘯,八條觸手全部都扔了出去,誓死都要將這家伙給捏成肉末,讓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生氣啦?”
高展如愿以償的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只要這章魚怪奮起進攻就會暫定吸收凈源,只有如此,高展才能拖延更長的時間,去尋找凈源。
即使沒有精準的測量過,而如今解除第一道封印,已成為領主級的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妖氣有多么強大,反正在自己之上,雖然相差不多,但此時他也沒有十成把握解決掉這章魚怪,況且還有一個潛在的風險正在暗處埋伏著,那就是開啟這座古遺的暴掠,因此,高展要盡一切努力去勾引章魚怪,然后力所能及的去消耗。
“勉強閃避?!?p> 高展輕描淡寫的說道,以足能產生幻影的速度,斜身躲開了帶著怒火的第一條觸手,右腳側滑,左腳跟上,如同虛影晃過第一條觸手下拍。
又形如鬼魅一般,在八條觸手的瘋狂追擊下,毫無破綻的閃躲著,真是好似魔鬼的步伐。
一直落空的章魚怪都快氣炸了,低吼著,八條觸手如狂風暴雨一般鋪天蓋地的砸過去,但是,只聽見高展又淡然的說道:“順便揍回去?!?p> 提椅,扔出,再提,再扔,如此反復,嘴里還念念有詞:
“兩千,”
側肩,觸手落空,
“兩千,”
低頭,一縷火焰與勁風擦肩而過,
“兩千,”
回轉,橫跨,身后的椅子被砸了個稀里嘩啦,
“兩千,兩千,”
最后兩張椅子被扔了出去。
但椅子又有何用,打在章魚怪身上跟撓癢癢一樣,被那氣鼓鼓的肚皮直接彈回來了,在空中排成一彎拱橋。
“合計一萬!”
喝聲落下,火焰巨手回收五張椅子,720度回旋噴火式加速旋轉重型手炮,一拳轟在了臉上,完全不留一點情面,肥臉拖著肥身直接飛了出去。
“轟!”
一旁的二樓三樓都毫無招架能力,在龐大能量和巨大的身軀撞擊下像紙糊的一樣被捅破了,而八爪觸手還在蠕動著,掙扎著,緩慢的扶正身體。
“浪費老子一萬庫拉?!笨粗种谢苫以囊巫?,高展仿佛跟燒了錢一樣痛苦的說道,然而他全然不知,這么一張在他眼里只值兩千的椅子,造價都不低于兩萬。
因為根據賞金鐵律第二條:不準過分破壞財物,根據雙方的合同一般對于損害報銷都會有限制,一旦超過將照價賠償。
他從獵人公會那接受此委托時,合同上面規定的損害報銷是24萬庫拉,從現場破壞的程度來看,減去聯盟所造成的損傷,高展還天真的以為才剛到報銷上限,而事實是,他連這領主級妖魔的保底都已經賠進去了,不過這已是后話了。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但高展并非此時出了手,即使妖魔血脈改變了他的身體,也強化了他的火焰能力,更讓他妖氣沖天,但他的心還是如同鉆石一樣,堅不可摧。破壞凈源,讓原本的她安息,高展如此執著的執行著。
然而上天并沒有給他,同時也給她這樣的機會,星空歌劇院共有五層,垂直最高距離超過了17米,整個歌劇院更是大得超過了足球場,但是對于高展而言,這點空間還不算寬廣,他一個風行可滑出十米開外,在一道解印的狀態下,一秒內使用十次風行都不成問題。
所以就在章魚怪搖擺著肥碩身軀從墻洞中試圖鉆出來時,一道連續的幻影正忙碌的漫步在歌劇院的各個角落。
大廳中繪出Z型的火紅線條,一眨眼,高展撩起了殘破不堪的紅色幕布,略顯失望的說道:“這兒也沒有?!?p> 一瞬間,又晃到了二樓,在每個貴賓間中串門,調皮的聲音不絕于耳:
“有人嗎?”
“hello,hello?”
“莫西莫西?”
“凈源小妞,在不在呀?”
“藏得還挺深嘛?!?p> “抓到你了!切,還是沒有”
……
三樓,四樓,甚至五樓的皇室陽臺都翻找了個遍,最后,他氣喘吁吁的站在雕塑天神的頭上,扶著膝蓋,看來被累得夠嗆。
“呼,呼,我去,這凈源到底在哪呀?”
只有那條飄蕩在右肩的火焰綢帶依舊精神的燃燒著,化作手型,豎起食指點著背,友好的提示高展看前方。
“不行,先休息兩分鐘,快喘不過氣了,一口氣使用了一百次風行,實在不行了……呼,呼?!?p> 見高展還不抬頭,五指張開成掌,毫不猶豫的拍在了高展的屁股上,
“你干嘛?。俊?p> 高展應聲摔了下去,舞臺上立馬多了一個人字形。
顫巍巍的從坑里爬出來,高展氣急敗壞的對著火焰巨手大吼道:“你大爺的,想殺了我嗎?!”
火焰一個勁兒的擺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然后不由分說又是一巴掌扇在高展臉上,這下可惹急了高展,正想跳上去和它干一架,就在轉頭之際,八條觸手帶著滔天的怒氣蜂擁而至。
“我去!”
恢復了嚴肅,高展一躍后跳,起身間,火焰巨手瞬間伸長,抓住雕塑天神的長矛,順勢將高展拉了上去。
兩條陣前沖鋒的觸手沒有剎住,硬生生的破開了墻壁,而另外六條觸手卻在如此高速運動下,擺脫慣性的束縛,在快要碰壁之際,瞬間改變了方向,掃過走廊,垂直而上。
帶著破竹之勢,如失控的挖掘機,轟隆隆的向上爬行,天神的腳,腿,連接點的腰都被攪碎。
雕塑已經不穩定了,高展在上面左右搖擺,罵咧咧的說道:“這下又得賠錢了?!?p> 剛才過度使用風行,導致靈力消耗過猛,暫時不能用風行或者神速躲避了。
下路是六條饑腸轆轆的觸手,而若是繼續上爬走上路,又會破壞到穹頂,進退兩難,高展面露苦澀,注視著前方兇紅了眼的章魚怪:“當下權宜之計就只有中路硬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