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之純,你知不知道現在在哪里?現在是在宴會上,你竟然敢這樣打我?別仗著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動手!”
這一巴掌讓張潤安出口狂言,單之純毫不畏懼,她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面,一定要為鹿可和樊安知出這口氣。
“張潤安,你還要臉嗎?要不是你挑撥鹿可和安知之間的友情,安知和鹿可現在會變成這樣嗎?我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羅毅昀發現事情不妙,對單之純說:“你怎么這么魯莽啊,現在是在鹿可爸爸的生日宴會上,是公共場合,聲音輕一點。”
“對不起,我今天真的做不到了。我今天一定要對安知把我心里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否則我真的要憋死了。”
鹿可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一邊看一邊灌醉自己。
“張潤安,你如果我把我們堪稱是同學的話,那就請你以后不要在這么做了好嗎?安知和鹿可是兩年的朋友了,你這樣做,你到底圖什么?”
張潤安受不了單之純的一句一句的訓斥,說出真相:“我圖什么?我根本不圖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樣高興的模樣。”
“為什么?我們都是同學,為什么你會存在這樣的想法。”
羅毅昀勸道:“好了,你別說了,你說不過他的。”可是單之純才顧不著羅毅昀的勸誡,覺得羅毅昀在旁邊簡直是多余的。
“羅毅昀,你直接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換成我的時候,怎么就慫成這個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羅毅昀嗎?”
羅毅昀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張潤安終于肯說出真相,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張潤安竟然經歷過這樣的生活。
“我小時候家里非常地窮,甚至有時候家里連米都買不起,我爸爸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吧。媽媽靠餐廳里當服務員來養活我,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高。我原本以為我自己的生活很不幸,但是……”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里,都深深地被張潤安的生活描述給感動了。
雖然張潤安非常地囂張,但是他的確有過這么一段凄慘、悲慘的童年時光。
“但是……當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因為我沒營養,長得又矮小,而且穿得也非常的破爛不堪,他們都不肯和我一起玩,我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在墻角,翻看著一本畫冊……”
大家都在感人地聽著張潤安的講話的時候,鹿可竟然已經把自己生生地灌醉了,自己趴在那兒。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鹿可,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張潤安一個人的身上。張潤安之所以說出這樣的事情,可能也就是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心吧,在鹿父鹿母面前有一個好的印象。
張潤安講完話了之后,所有人都哭了,連單之純和樊安知都哭了。張潤安以為這樣輕松地博取了大家的同情心。
……
宴會結束之后,大家這才發現鹿可居然喝醉了,當初沒有一個人在意到鹿可,而其他人也把鹿可抬上車送了回去。
到家的時候,鹿可居然吐得到處都是,甚至連自己床上的被單上都吐得到處都是,鹿藍想進來都不肯進來。
等鹿可較好一點的時候,鹿安棟和秦艷娥找鹿藍談話。
“鹿藍,你做為鹿可的哥哥,而且還是和鹿可一樣都住在那里的,你就更有職責管好你的弟弟。你老實交代,你弟弟最近究竟怎么了。”
鹿藍不想說出兩人鬧矛盾的事情:“沒什么啊,鹿可只是今天比較高興而已。”
“撒謊!鹿藍,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現在也開始學你弟弟那樣,開始學會撒謊了?”
“爸,我真的沒有,弟弟他真的最近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如果弟弟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呀。”
秦艷娥溫婉地勸道:“鹿藍,你從小到大就沒有隱瞞過什么事情。你上小學的時候,有什么困難第一時間告訴爸媽,現在到底怎么了?”
看來什么事情都始終逃不過父母的法眼,鹿藍也只能坦白了:“爸媽,不是我想告訴你們,是因為……”
“是因為什么?是不是因為鹿可那小子讓你不要告訴我們的?”
鹿藍羞怯地點了點頭。鹿安棟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氣得要快發瘋了:“這個臭小子,和安知之間發生了矛盾,居然不告訴我們?”
“爸,有很多事情我們孩子之間可以解決的事情就讓我們解決吧,我們也不小了,不是什么都要依靠大人的。”
秦艷娥瞬間就贊成了鹿藍的觀點:“是啊,老公,你看你,因為鹿可的事情,又多了幾根白發。我說你,你又要管公司事務、又要管孩子學習以及安全、現在還要管孩子之間的小摩擦,你這樣,不累死嗎?”
“可是鹿可這小子,從小就沒有讓我省心過一天!”
“但是孩子他也已經知道了,你看他初一進學校的時候,那個叛逆的樣子。現在初三了,他也懂事起來了呀。”
秦艷娥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鹿藍的心上去了,還夸贊道:“還是媽媽會說話。爸,你也該學著點媽說話了。”
“唉,我怎么了?沒聽說過嚴父慈母嗎?只有嚴厲和慈愛相結合,才能培養出好孩子,你不懂嗎?”
鹿藍笑了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一個小時后,鹿可也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實在覺得有些頭疼。往門縫里一看,所有人都已經睡著了。
“咦,我剛才好像覺得頭暈暈的,然后吐了一身,現在頭還是很暈啊。”
鹿可嘗試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才想起來自己在宴會上不停地把自己灌醉,現在居然已經出現在了家里。
“不會吧,爸的生日宴會居然已經結束了,我怎么感覺什么都沒經歷……不對,我宴會上的目的就是讓安知原諒我的啊,這如何是好啊。”
鹿可趁著全家人以及管家都睡著的情況下,大半夜的趕到了樊安知家里。樊安知這個時候已經睡了。
“誰啊。”常希娟聽到好像有人按門鈴。
“阿姨,是我,鹿可啊。”
常希娟被一陣一陣的門鈴聲給吵醒了,然后開了門,果然是樊安知的同學鹿可,問道:“是鹿可啊,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啊。”
“阿姨,我是來找安知的,安知她睡著了嗎?不管安知現在睡著沒有,我今天有些話必須要對安知說。”
“安知啊,她可能還沒有睡著吧。你先進去吧,我看她今天從你爸爸的宴會上一回來,就不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鹿可急忙走進去,悄悄地打開了樊安知的門,確認過里面的燈還是亮著的,就知道樊安知肯定還沒睡覺。
鹿可踮起腳尖走到樊安知的房間,樊安知在房間里就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了,斷定這個走進來的人肯定是鹿可。
“請你出去,謝謝。順便把門帶上。”
鹿可還沒有走進來幾步,樊安知甚至連個頭都沒有回,樊安知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肯定是鹿可。
這可弄得鹿可十分地尷尬,他就是不出去,因為如果一出去,不就等于放棄了這次交談了。當鹿可走到樊安知面前的時候,樊安知表示出了一臉嫌棄,還想著把鹿可趕出去。
“我請你出去,你聽不見的嗎?還有,你湊我這么近干什么?”
聽到這話,鹿可又馬上和樊安知疏遠了些距離。這是一個月以來,樊安知對鹿可說的幾句話,也證明了樊安知也開始按耐不住了。
“安知,一個月來了,你怎么還不原諒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是不是因為上次看海的事情,還是因為張潤安的挑撥?”
樊安知搖搖頭,說道:“都不是這些,你就別瞎猜了。還有,這么晚到我家里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不然呢?本來是打算今天宴會上把事情和你說清楚的。可是當初我和張潤安打架之后,非常地惱火,想用酒來灌醉自己,結果就真的把自己灌醉了,也沒有來得及把話說清楚。”
樊安知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其實她的心里已經打算原諒鹿可。
“鹿可,我和你認識兩年了。據不完全統計,我們之間大大小小發生的矛盾已經有六次了吧,但是之前從來就沒有向這次持續的時間那么長,有一個月的隔離。我承認,這次矛盾,我也有責任,我也有錯。”
樊安知終于肯說出這樣的話了,鹿可心里表現得更加放心了。兩人的友情正在重新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