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為何不能來此?”司徒玉殤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
“你似乎……怕我?”
“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民女就是一普通女子,還是寄人籬下的平凡人,我這是敬重您呢!”穆心悅臉不紅氣不喘地道。
“哦?”司徒玉殤挑眉,似乎對她的話頗感興趣,
“說來聽聽?!?p> “什么?”穆心悅突然愣了一下,他想讓她說什么?
“你不是說本王高高在上?說說,本王是如何高高在上的?”司徒玉殤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
“……”這男人,怕不是腦子不正常?
聽不出來自己那只是恭維的話嗎?
又或者他就是想聽別人夸他?
咦~
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穆心悅瞬間渾身一抖,感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要真是第二種那樣,她可真要笑掉大牙了,堂堂陛下親封的殤王爺,明明有幾乎整個京都乃至幾乎是整個嘉慶國的百姓表揚和稱贊。
難道還不夠,還需要她稱贊他,夸他?
“嘖~”穆心悅忍不住輕聲嘖了一句,似乎有些不齒對方的自戀。
“穆姑娘,在下丟了一件東西,不知姑娘可有看到?”司徒玉殤挑眉若有所思地問道。
“什……什么東西?”穆心悅突然磕巴了一下,繼而面色無常地問道。
“在下的隨身玉佩丟了,也不知道被哪個賊子偷走了?!彼就接駳憼钏埔荒槻桓吲d地說道。
“……”穆心悅瞬間眸光閃了閃,難得地有些心虛。
一邊知道內幕的玄修看向司徒玉殤的眼神可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和嫌棄。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絕對不是他家主子,絕對不是!
玄莫卻不知內幕,聞言,急忙問道,
“主子?是哪個玉佩丟了?”
雖然對方剛剛說了隨身玉佩,他心下有些知道,可心想的還是心想的,不一定就是那玉佩,畢竟那玉佩畢竟關系了太多東西,如果落入心懷不軌之人的手里,可就糟了。
有誰那么大膽敢偷主子的東西,不要命了?
玄莫眸中不再是笑容,而是罕見的肅殺之氣。
穆心悅見此,終于明白那玉佩到底是何等重要之物,不然玄莫那廝不會露出這等神色。
她心下愈加心虛,都不敢看司徒玉殤的眸子了,自然沒有發現對方看著她的時候,那眼神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繼而便見他轉眸淡淡地看向玄莫,那神色有些冷,玄莫立刻斂下周身的肅殺之氣,退回身后不在言語。
他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那玉佩對主子來說有多重要,他們作為近身屬下是很了解的。
可主子這對它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有一瞬間摸不著頭腦。
“殤王爺,既然您玉佩丟了,不去丟了的地方找,跑這兒來問我妹妹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又怎會知曉?”
穆子煜見自家妹妹似乎有些心虛,心中無奈,朝前一步擋在穆心悅身前,臉上露出來了警惕的神色。
“穆公子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一向不會放過任何細枝末節,既然丟的時候令妹也在場,那自然也是要問上一問的。”司徒玉殤語氣頗為不贊同。
一邊的玄莫更加驚訝,主子今天心情好?
不然怎么會說這么多話,以往除了手下幾個,他可是幾乎不會和任何人說一句話的。
當然,那是在穆姑娘出現之前,就算她出現了,主子也不會和多余的人說話,更不可能解釋這么多!
主子是想做什么呢?
“……”
穆心悅聞言,卻是心下無語,他怕是已經知道是自己拿的了,故意來找事兒。
就當她將右手摸進袖子里,左手準備拉開自家哥哥上前一步的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
“這里怎么如此熱鬧?”
穆心悅眉心微蹙,這個聲音讓她感覺有些熟悉,卻也很不舒服。
司徒玉殤眉心也是一擰。
君禛。
他怎么來了?
好奇心驅使,穆心悅從穆子煜身后微微探出了半張臉,看了一眼對方。
下一刻,她卻是愣住了。
吳恒?
不對,他不是,他是君禛,皇帝的五子。
幾年前她見過他的。
只是,當時她還差點以為是她同校的校草——她的緋聞男友,她從小到大的男閨蜜,還以為他也和她一樣穿了過來。
試探了好幾次,直到第三次,她被當做瘋子丟進池塘的那一刻。
她知道,對方真的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大男孩。
他是這個世界的五皇子君禛。
“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殤王嗎?怎的,殤王不在自己的殤王府呆著處理事情,跑到本皇子這小茶樓來,有何要事?”君禛臉上雖然滿是笑容,可那話語卻明里暗里的諷刺。
聽到君禛的話,原本好奇圍在外圍不敢靠近的眾人七嘴八舌談論了起來。
“咦?原來他就是殤王爺,沒想到殤王爺居然這么英俊?!?p> “是啊,都說殤王爺一身武藝艷絕天下,卻性子極冷?!?p> “我聽說殤王爺喜歡帶著面具是因為他長得極丑,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長得極好,天哪,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聞言,穆心悅下意識又將整個頭探了出來看向那個側對著自己的男人。
他的確生得極為好看。
比她在二十一世紀所見到的每一個帥哥都要好看一百倍甚至不止。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驚艷。
即使他渾身都充斥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脾氣還挺臭的,有時候又像一個冷冰冰的大冰塊。
可不可否認的是,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身長八尺,眸子此刻是肅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身純白的錦袍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
腰間一根金色腰帶,側面配著一把上好的黑色寶劍,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邊金色花紋纏繞,讓人感到此人尊貴不凡。
看著看著,穆心悅便盯著對方入了神。
自然沒有注意到君禛那帶著若有若無的侵略似的目光縈繞在她的臉上。
直到她眼神所在的那個身體突然消失,她才瞬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