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猛然轟出!
砰!
瞬間,尖嘴猴腮男子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山洞里的幾人聽到洞口處的動靜,頓時一驚。
就連紫衣男子也是微微一分神。
就在這一剎那,萎靡不振、重傷殘喘的瘦小少年突然動了,瘦小少年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
匕首如電,刺向紫衣男子心口。
紫衣男子大驚,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急速后退。
匕首側(cè)過紫衣男子的心臟,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一道傷口。
紫衣男子退后到幾米之外,驚魂未定的看著瘦小少年。
他剛才差一點就沒命了!
紫衣男子怒氣上涌,出奇的憤怒,穩(wěn)操勝券、幾乎如探囊取物的一局,竟然差點丟掉性命。
“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紫衣男子準(zhǔn)備把瘦小少年大卸八塊。
就在這時,山洞里又有了新的變故。
楚天身影如風(fēng),進(jìn)入山洞后,立刻搶先攻擊,拳頭轟然而出,解決掉了最靠近洞口處,一個正吃驚走神的男子。
這樣,山洞里還剩下四人。
楚天、瘦小少年,還有紫衣男子、軟甲男子。
雖然解決了兩個人,但是楚天這邊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紫衣男子、軟甲男子顯然是這趁火打劫四人組里最強的兩人。
“死!你們都給老子死!”
紫衣男子真的怒了,七葉紫心草還未到手,他的手下就死了兩人,更不能忍的是他胸口還中了一刀。
“那個……你看我們雙方都是兩人,大家實力相等,要不我們握手言和……相逢一笑泯恩仇,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楚天站在瘦小少年前面,盡量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表情,說道。
他估計了一下對方戰(zhàn)力,那個紫衣男子估計都可能到達(dá)凝脈境界,雖然受了一點傷,但是戰(zhàn)力未損,而那個軟甲男子是練臟境界,也不好對付。
想要贏對方,幾乎不可能,搞不好沒有救出瘦小少年,還把自己的小命搭進(jìn)去。
“我不會讓你們就這樣死去!”
紫衣男子的聲音,陰森恐怖。
不讓楚天兩人死,當(dāng)然不是要放過這兩人,而是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是么?那就多謝了。所謂不打不相識,相逢一笑泯恩仇……”
楚天咧嘴一笑。
不過他的動作一點也沒有慢。
牛魔撞天!
楚天一把抓住瘦小少年,身上氣勢迸發(fā),猶如一頭從遠(yuǎn)古復(fù)蘇的蓋世牛魔,沖撞而出。
“給老子死!”
紫衣男子怒火沖天,手里的長刀閃出一道紅芒,就像放在火爐中煅燒許久,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悍然斬出!
軟甲男子也沒有落后,蒼白的手掌突然像被染料染紅,看上去鮮血淋漓,拍向楚天。
一刀一掌襲來!
要是被打中,恐怕任何一個煅體境的武者難以幸免于難。
“快躲!”
瘦小少年急忙喊道。
但是楚天好像沒有察覺到一般,不管不顧,繼續(xù)沖向洞外。
“你不要命了?”
瘦小少年咬著牙,緊握匕首,想要掙脫楚天的手,出去迎戰(zhàn),但是楚天的手就像鐵鎖一樣,緊緊扣住他,讓他不能有多余的動作。
嗤!
唰!
一刀一掌襲來,帶著慘絕的氣息!
就在這時!
楚天身上突然多出一道微不可見的金光。
紫衣男子、軟甲男子的刀掌,感覺就像擊到一頭擁有堅硬麟甲的兇獸身上,刀掌并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唰!
楚天更是借著一刀一掌的力量,一躍而出,躍到洞外。
……
片刻后。
一處隱蔽的叢林,楚天大口喘著氣。
剛才真是兇險無比,稍有差池,恐怕小命都要交出去了。
“還不放開我?”瘦小少年開口道。
楚天這才注意到他還抓著瘦小少年的手,沒有松開。
“你是……”
這才有空仔細(xì)觀看瘦小少年,這一看,楚天發(fā)現(xiàn)還真有幾分眼熟。
“以前見過你。……嗯,在講武堂上。”
楚天記得這個瘦小少年在講武堂上出現(xiàn)過,還使出了大成境界的《靈蛇步》。
“我叫陸爭,多謝相救。”
瘦小少年抱手說道,不過表情中并沒有多少感激之意。
“我叫楚天。你受傷不輕,我們一起下山吧。”楚天說道。
瘦小少年陸爭并沒有動,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楚天,說道:“你沒事?”
“向來皮厚肉糙,那一兩下還能撐住,就是……真痛!”
楚天摸了摸背后,紫衣男子和軟甲男子那一刀一掌,雖然沒有讓他受傷,但也在他背后留下兩塊烏青,現(xiàn)在手一碰到,還會有一陣痛。
雖然痛,但楚天心里卻是極為滿意。
那可是一個凝脈武者和一個練臟武者的含恨一擊,換做其他武者來了,最起碼也要丟掉大半條命。
這讓他對《龍吟金鐘罩》的防御力,有了充足的認(rèn)識。
“只是痛?”
瘦小少年陸爭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楚天,皮厚肉糙?這防御力估計都超過一般的兇獸了。
“既然你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還要逃?”陸爭問道。
“我能對付一個,但是兩個就不行了,更何況還帶你這個傷號、拖油瓶。”楚天說道。
“誰說我是拖油瓶?”瘦小少年突然叫起來。
“你認(rèn)為我是拖油瓶?”
瘦小少年陸爭有些無語的拍拍頭,說道:“我的傷并沒有多重。那兩人加在一起,我對付不了,但是對付一個,那綽綽有余。”
楚天看著這個瘦小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是說,我倆的實力超過那兩個渣滓敗類。”
早知如此,他又何苦平白無故的挨那一刀一掌。
“是的!應(yīng)該逃跑的,是他們。不,我倆出手,他們絕對逃不掉的!”陸爭語氣肯定,聲音中帶著一抹寒意。
“那兩人肯定沒有走遠(yuǎn)。我們現(xiàn)在——殺回去!”
楚天聲音里同樣帶著寒意,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
“必須殺回去!”陸爭點頭。
……
洞口之外,紫衣男子臉色陰沉得可怕。
本來手到擒來的一件事,哪想突生變故,不僅賠了兩個手下,連帶自己都受了傷。
除非把那兩個小子扒皮抽筋,否則真難消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