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
楚天不再搭理張水軍,他扭頭看向周玄,語氣有些凌厲道:“怎么,你真跟他說的一樣,準備忤逆我的命令了?”
“沒有,天哥,天地良心啊,你讓我朝東我就不敢朝西,你讓我上刀山我絕不敢下油鍋,我哪敢不聽您的話啊,這您可是冤枉我了!”
周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急忙向楚天解釋道。
“噗!”
這一刻,張水軍氣的再次噴出一口老血,他剛說了周玄一定不會聽楚天的,結果前后還沒過去一分鐘,他就被打臉了。
而且,還打的不是一般的狠。
張水軍顧不得去擦嘴角的血,他憋著漲紅的臉,氣急敗壞的指著周玄的鼻子,罵罵咧咧道:“你特么個沒骨氣的軟骨頭、廢物、蠢貨……”
“啪!”
楚天似乎嫌張水軍嚷嚷的有些煩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
“不想多挨幾巴掌,就特么給我消停點。”
隨后,楚天看向周玄,開口道:
“好了,你別管他,他火氣有些旺,一會兒下下火就好了,你先說說你吧,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去將馬兒圈到騾子棚里去?”
“因為……因為……放不下啊!”周玄苦著臉、一臉難為情的回答道。
“放不下?什么情況?”
周玄話語落下,楚天驚呆了。
他眼神愕然的看著周玄,有些不敢置信的狐疑道:
“你不會是帶了只二階妖獸猛犸吧?”
猛犸身高體壯,有粗壯的腿,腳生四趾,頭特別大,在其嘴部長出一對彎曲的大門牙。
一頭成熟的二階妖獸,猛犸,身長達5米,體高約3米,外貌與大象相似,門齒長1.5米左右,雖然身高不高,但身體肥碩,因而體重可達6~8噸。
它身上披著黑色的細密長毛,皮很厚,具有極厚的脂肪層,厚度可達9厘米。
一想到猛犸的體格,張水軍就嚇的渾身發(fā)抖,下半身都快沒直覺了。
他沖周玄怒吼道:“周玄,你特么個龜兒子,我草泥馬,你特么這是在害老子啊……”
然而,周玄卻沒有理會大聲怒吼的張水軍,他撓了撓頭,看著楚天,有些尷尬的苦笑道:
“沒有,沒有,天哥,你太看的起我了,二階猛犸妖獸那么貴,我哪里能買的起呢!”
周玄話音落下之后,楚天還未發(fā)言,張水軍就已經是長出了一口氣,剛才聽到猛犸時,他都快被嚇死了,冷汗都流了一身。
緊接著,張水軍便鄙夷的看著周玄,率先嘚瑟的嘲諷起來:
“我特么就知道你這個窮吊絲,肯定買不起猛犸,五多萬多的金幣,是你個窮吊絲能買起的?”
“剛才還真是把老子嚇壞了,沒錢你特么裝什么逼啊,還什么柳山岳的騾子棚放不下馬,就特么知道吹牛,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你個辣雞,慫逼,軟骨頭,沒錢的窮吊絲……”
張水軍不斷的嘲笑著。
不過,相對于張水軍的樂觀而言,楚天卻是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從剛才周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態(tài)度來看,楚天相信,周玄是斷然不敢欺騙自己的,除非他的腦袋被門擠了。
那么,周玄所說的騾子棚放不下馬,又是個什么意思呢?
楚天不禁有些疑惑。
隨后,楚天抬頭,目光看向周玄,他發(fā)現無論張水軍罵的多么狠,周玄都始終面無表情,仿佛絲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嘴角不經意間有幾分冷笑若隱若現。
“嘖嘖、有意思,有點意思。”
看到這一幕,楚天眼神微亮,確實是來了點興趣,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他倒是想看看,這周玄到底會不會,給他帶來點驚喜?
“好了,周玄,說說具體情況吧。”
楚天看著周玄,淡淡道。
“是,天哥。”周玄沖楚天微微躬身、點點頭后,又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水軍,隨后開始解釋道:
“張水軍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買不起猛犸那么強悍的妖獸,不過我也考慮到了這個花費的問題,所以就折中想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方法。”
“什么方法?”楚天問。
“用數量代替質量上的不足。”周玄開口說道。
“那你是買了……?”
楚天嘴角漸漸浮現笑容,張水軍的臉色卻是逐漸黑了起來。
“我擔心三二十只普通馬兒,滿足不了水軍哥,所以我就將普通馬兒多買了幾只,我想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用數量代替質量上的不足了。”
周玄緩緩開口解釋道。
“什么?”
“你特么買的馬,數量比二三十只還多?”
張水軍震驚的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顆鵝蛋了。
緊接著,他便紅著眼,用飽含威脅的眼神瞪著周玄,憤怒地咆哮起來:
“周玄,我草泥馬,居然敢這么坑老子,等老子緩過勁來,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楚天也不搭理張水軍,而是直截了當的看向周玄,發(fā)問道:“所以說,你總共買了多少匹馬?”
楚天嘴角的笑意,已經越來越濃郁了,他不由的覺得,這個周玄實在是太可愛了,甚至看向周玄的目光中,都出現了幾分欣賞之色。
“不多,也就一百匹吧!”
周玄滿不在意的道。
饒是以楚天的鎮(zhèn)定,聽到“一百匹”這三個字時,都忍不住目光陡然間凝固起來。
“噗!”
張水軍嘴中更是當場就開始噴血,也不知是被這個數字嚇的,還是被周玄氣的?
張水軍聲音狂暴,歇斯底里的咆哮道:“100匹馬?!周玄,老子要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扒了你的骨,草了你全家……”
然而,相對于張水軍對馬兒這個數量的關注而言,楚天關注的,反而是另一方面。
“100匹馬,那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楚天看著周玄,突兀地問了一句。
聽到楚天這一問,張水軍臉色更黑了,他心中更是不斷的咒罵道:
“價格是重點嗎?重點是老子能不能受的了,這一百匹馬的蹂躪,好吧?”
此時,張水軍頓覺一萬只羊駝妮妮,仿佛于他的胸口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