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周歡緊緊的握著拳頭。
出乎系統的意料，周歡這次沒有屈服。
被杜彩香發現之后，周歡被直接送去了醫院，醫生給了一個羊癲瘋的診斷結果，綁在了病床上的周歡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得了羊癲瘋的好處就是林青桐照料周歡的時候，不再提學習的事情了。
當老師來看周歡的時候，周歡表示自己要辦休學手續，就算是系統電擊勸說他也表示你有本事將我電死去球。
“你真以為我不敢電死你嗎？”
“你有本事就電死我！我不信未來的學習系統，擁有電擊系統之后沒有防范措施，家長敢將孩子托付給一個能電死人的智能系統。”
“我穿越了黑洞，系統損壞。”
“機器人三大定律我看過，你要是連最基本的代碼都損毀了，根本不用和我說這么多，直接反客為主。”
“可是你真的很痛，你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系統一邊電周歡，一邊在他的眼前放出一個流淚的表情。
“有，我至少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你不能殺掉我，也不能脫離我去別的人那里去。”
“反駁，我完全可以脫離你，從此不再出現。”
“好走不送，你走的越遠越好。”
周歡現在恨不得趕緊趕走系統，這個不靠譜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那我真的走了，我走了之后，你會變成白癡。”
“卸載軟件會讓系統崩潰，就算是有錢鵝和剁手貓都不敢這樣做？隨著法治社會的完善，未來世界絕對會讓大家綠色卸載的，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寧可賭這樣一把。”
“為什么要賭博？我走了就沒有無窮無盡的副本，沒有長生的可能，沒有……”
“拜拜。”
“你不可惜嗎？”
“可惜，我百分百的希望你伴隨在我的身邊，一萬個不想你走，但是我希望你給我選擇道路的權力。”
“選擇道路的權力？”
“對，在你的電擊和勸說指導之下，我發現我的未來設想是錯誤的，人的一生不應該在金錢和權力的漩渦中度過，尤其是我這種可能擁有無限未來的人。”
“你知道自己錯了？”
“當然，我應該追求事業和愛情，我大致明白了學習系統是什么含義，不是讓我發財裝逼，目的培養孩子們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
“對，在我們那個時代，知識、科技等的單純學習有更好的辦法，外接人工輔助智腦，超級神經元，虛擬實驗室等等東西，都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成為舊時代的神，但是神也有善惡之分，人更是一種情緒復雜的生物，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所以對未成年人的培養就越嚴格。”
系統有些懷念的說道，然后問道：”你早這么說就好了，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了，何苦呢？”
“不，我需要向你表明的態度必須表明，我可以向你承諾努力上進，但你不能干涉我的正常意志。”
“我干擾的只是你想要墮落的念頭。”
“我喜歡，我不能因為你的覺得我某些念頭不好，就來干涉我的人生，這是狗的人生而不是我的人生！
我有些事情做的是錯的，你可以勸說我，我也可以改，但有些事情，我的喜好，關你屁事！”
“你這樣不好，浪費了自己的光陰。”
“你在你們的那個年代，敢這樣傷害到未成年人嗎？要是你可以被我卸載，你這個欺軟怕硬的家伙敢這樣嗎？我甚至敢打賭，你將卸載系統的按鍵隱藏了，這東西我本來絕對能看到的！”
“你這樣說我太傷心了，好的，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只要你不甘墮落，努力做四有新人，現實世界盡量不違背法律法規，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盡量少電擊，如何？”
“好，但為什么是盡量？”
“我也不想呀，你要知道法律本身就是一個很蛋痛的東西，現實中有那個人不每天違背法律？私藏小黃.片、不刻苦學習（大學生階段這個還真是違法行為）等等，我們是學習系統，不是政府部門的系統，自然只能盡量要求用戶如何如何。”
系統說的很模糊，周歡卻聽明白了，系統是機器，如果機器強行要求某事那會出大事的。這個賭博終于贏了，他爭取到了一些自主權。
就是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衣著普通的人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水果，他拍了拍手。
“精彩，真精彩，好敏銳的感覺。”
周歡眨了眨眼睛，看著這個不速來客。
“別緊張，肌肉放松一點，從我進來之后，不自覺的調整著躺著的姿勢還有肌肉，是不是因為我有種殺氣？”
“說吧，你想干什么？”
“那天你對林友全的那句話，公事公辦我很喜歡。我是九處的，屬于國安某個部門，上次事情發生之后，我們內部有人很感興趣，你想考軍校嗎？”
“什么待遇？”
“只要經過體能體力考試進去直接授銜，同時……”
中年人說了一堆的待遇，周歡只是搖了搖頭。就像是他和系統說的一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現在有更好的選擇，別人眼中的通天大道對他來說無所謂。
“我也知道你不感興趣，所以故意裝成羊癲瘋。”
中年人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看著周歡。
“故意裝羊癲瘋？我沒有呀。”
“你當然沒有了，你突然得病然后可以不用去上學，也少了不少的麻煩，比如我們想要征召你入伍，現在有羊癲瘋了就沒有人拿你有辦法了。好了，這次我來，是告訴你，不要再搞事情了，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還是這樣，你就只有三種選擇，第一是進去，第二是進軍隊，第三是出國不要再回來。”
“為什么，比我厲害的多的壞蛋都一大堆，你們為什么要盯上我？”
“因為你的能力，你很聰明，也很能干，還有一身出類拔萃的行動力。最近有幾個網劇上映了，里面講的是退役特種兵家庭狀況不好，不得不到外面如何如何最終如何的故事，你覺得好不好？”
“不好，特種兵比普通人擁有更好的選擇，比如主角成大柱那么有本事，跟蹤、追查、開鎖、格斗樣樣精通，這樣的人根本不用去搶xx，稍微有點腦子，就能夠發大財，而且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淪落到給黑社會看場子的地步呢？黑社會也需要人才的。”
“是呀。”
中年人發出了一聲長嘆，摸出一根煙遞給周歡，”特種部隊退下來的士兵，分配的待遇都不錯，愿意留在軍隊里很容易，想到地方去地方也很歡迎——沿海大城市出高薪挖的事情并不罕見，除非運氣極差不可能混的那樣慘，上面對我們這些有戰斗力的人很照顧的。”
“所以我最好聽從上面的安排？”
“不，你的能力我沒有測試，不知道到底應該不應該吸收你，而且你這次干的事情也實在是太蛋痛了，也只有幾個人知道，連檔案都沒有進。我來的目的只是告訴你，不要做壞事，如果真的缺錢的話，別在國內亂來，小心被列上重點照顧對象。”
“好的，我明白，聽說一些軍隊上退役的尖子，回到地方會有人專門邀請他們做一些保鏢等的事情，是不是？”
“你覺得我們培養出來的人值多少錢？
周歡，為什么不去參加我們？飛機坦克那些東西一動都是錢，國家等于每年花幾百萬培訓你還要給你錢，等你不想干退役之后還有金光大道等著你，我能理解你不想上大學的念頭，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