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江凌峰中獎
柳雪芕看見了窗外影影綽綽的人影便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雪芕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了,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的拉下窗簾……然后上床睡覺了。
她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腦海便迅速閃現(xiàn)剛長那個背影轉(zhuǎn)過身的猙獰面孔,還魑魅魍魎般的發(fā)出一種桀桀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柳雪芕知道這是她自己由于害怕而產(chǎn)生的幻覺,她也感覺有點奇怪:自己平時沒這么膽小的,怎么這幾天?她便起床用冷水潑了幾下臉,重新躺回了床上,做了幾十個深呼吸后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突然間雪芕被一陣熟悉的笑聲驚醒了,她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出現(xiàn)在她眼簾下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丈夫江凌峰,丈夫正坐著床上滿面春風(fēng)的望著她,嘴巴還時不時的張開“呵呵呵”的笑著,好像《紅樓夢》里的劉姥姥第一次進(jìn)賈府時滿載而歸的那副表情。
看著丈夫樂不可支的表情,雪芕正準(zhǔn)備起身詢問,卻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個短發(fā)女人,把她那如柔荑般的纖纖玉手親熱的搭在了丈夫的肩上,還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的丈夫,甜甜的叫了聲“老公”。
這一聲“老公”,如晴天霹靂,嚇得雪芕差點兒就魂飛魄散了。她一下就坐起來,雙眼幽怨的望著自己相濡以沫的丈夫,卻見丈夫此時卻無暇顧及她了,只在旁邊和那短發(fā)女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了,把她仿佛當(dāng)作了空氣一般。
雪芕看見這一幕,她頓覺五內(nèi)如焚,急痛攻心。她不容置喙的扇了丈夫一個巴掌,那短發(fā)女人見此也狠狠的扇了她一個巴掌,而丈夫卻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痛得她都無法呼吸了,這一痛又痛醒了,原來只是一場“夜臥夢魘“。
雪芕醒來還感覺心口隱隱作痛,驚悸不安。不過,她感到慶幸的是:這些不過是夢境罷了。
她穿著粉色的真絲睡裙,把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的展現(xiàn)在鏡子面前,姣好的面龐如一朵嬌艷欲滴的桃花盛開在鏡子前,如水的雙眸含情脈脈,淡紅而略微豐潤的嘴唇欲語還羞,烏黑而濃密的長發(fā)愜意的躺在了她玲瓏有致的倩影上。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fēng)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雪芕對著鏡子,根本沒心思欣賞自己的花容月貌,她一心只想著遠(yuǎn)方的丈夫,不知他可否安好?
遠(yuǎn)在廣東廣州市一家鞋業(yè)公司當(dāng)助理的江凌峰此時正在公園里散步,今天正值星期六,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逢雙休日來公園散散步。
公園里的綠葉顯然經(jīng)過昨夜雨水的洗禮,綠得發(fā)亮,花朵也開得嬌俏可人,連路面上也清洗得一塵不染的。天空也是湛藍(lán)湛藍(lán)的,干凈得如一片藍(lán)色的絲巾似的,而那朵朵白云也恰似那藍(lán)色絲巾上繡出的白色小花朵,勻稱的點綴在藍(lán)色絲巾上。
望著藍(lán)天白云,呼吸著大自然的饋贈,江凌峰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雖然他也時常想念家中妻兒,也掛念年邁雙親,但是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只能得把這些“兒女情長”放在心里,和那些千千萬萬個不相信眼淚的“北上廣”一樣努力拼搏著。
凌峰正在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突然一種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種女人的體香挾雜著名貴香水味的復(fù)雜香氣,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那香氣頓時飄滿了整個公園,香味讓綠葉皺起了眉頭,讓花朵的臉蛋如同喝醉了酒的女人一樣顯得紅撲撲的,顯然它們都對這“雍容華貴”的香味過敏了。
江凌峰定睛一看:是公司總經(jīng)理汪曉瑩。汪曉瑩留著一頭時髦短發(fā),身姿雖稱不上婀娜多姿,也還算是有一點兒曲線美,臉蛋也不是那種“閉月羞花”,也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雖然不能讓人“垂涎欲滴”,但還算是有女人味的吧。
汪曉瑩里穿一件杏色的絲質(zhì)春裝連衣裙,外套一件湖蘭色的毛料大衣,腳踏一雙棕色高跟單鞋,她對著江凌峰嫣然一笑,江凌峰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汪曉瑩雖不是貌美如花,但她的笑卻是一笑傾城,難怪江凌峰看見她的笑,也為之心動了一下。
說來汪曉瑩和江凌峰認(rèn)識也有好幾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汪曉瑩一直都在追求江凌峰,江待她也只是同事間的友好。公司里的同事私底下都在吳牛喘月的大吹法螺。
有一兩次,江和汪無意間聽見了同事們的“齊東野語”,本想反駁幾句,卻被汪拉住了,并示意他不要作聲,還一臉幸福洋溢的樣子。讓江如墜五里霧中,一臉懵懂的樣子。
“凌峰,你不是買了彩票嗎!應(yīng)該是今晚九點開獎吧!”汪嬌滴滴的問江,“是呀,你也買了嗎?”江答道。“我知道你愛好買彩票,所以就愛烏及屋的也買上了彩票。”說完,她臉上竟然綻開了兩朵紅云。這樣一來,反倒讓江也不好意思起來了,他也有點不自在的用手指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仿佛一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般害羞矯情。
旭日東升,恩澤萬物。在太陽和藹溫暖的殷殷照拂下,桃李自成蹊。
早晨的陽光溫和的照著公園里的人,也照著江凌峰和汪曉瑩,他和她并列走著,慢慢的走出了公園,陽光仿佛如一位精湛的畫師,把一對男女的身影維妙維肖的投影在地面上,雖然是素描,卻也意味深長。
不知不覺中,夕陽西沉。天邊的云仿佛一位位“盛裝出宴”的白領(lǐng)們,她們經(jīng)過了一天的“如火如荼”,終于可以“醉生夢死”一回了。
汪曉瑩吃過晚飯,早早的就來到了江凌峰的住處,倆人相視一笑后,就雙雙的來到了買彩票的店里。
店里的女老板一見是汪曉瑩便恭敬的上前招呼道:“汪老板來了,請坐!”汪卻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朋友買了彩票,我們來看這期中獎的號碼。”那女老板一聽來意,又點頭哈腰的應(yīng)道:“是的,您坐著稍等一會兒,還有十分鐘就開獎了!”
江凌峰目不轉(zhuǎn)晴的看著彩票店里的時鐘,時鐘上的分針仿佛如一只生病的螞蟻爬得那么的緩慢,十分鐘仿佛是十個小時那么長,每每快到開獎的時刻,他都感覺度日如年,還有種惶惶不安。
終于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了,連續(xù)核對了幾個號碼,都沒對上,眼看只剩下一張彩票了,滿滿的希望也只剩下了一點兒了,他閉目養(yǎng)了一會神,然后睜開他那有點兒發(fā)紅的眼球,看了看電腦上的開獎結(jié)果,突然跳起來大叫了一聲:“我中了!”他才叫完,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是“老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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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如谷
傍晚的云最是多姿多彩,變化多端的。有的姽婳于幽靜,有的婆娑乎天際;有的像翹首以盼的女人,有的像蹣跚學(xué)步的嬰孩,有的像溫馴的小綿羊,還有的像那又大又白的棉花糖。天上的“棉花糖”雖然遙不可及,但是望著望著,竟然覺得舌尖甜甜的,這一甜呀就甜到了心里……突然間,“棉花糖”沒有了,什么也沒有了,只剩下黑壓壓一片,烏云魑魅魍魎般的盯著我,然后就“嘀嗒滴嗒”的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落在了我的臉上,唇上,原來雨水是又苦又澀的味道。